飄天文學 > 嫁個病秧子:神祕相公馬甲多 >第137章 這樣的人,他惹不起
    清河鎮有兩家當鋪。一家名叫“敗家子”,一家名叫“喫飽飯”。

    兩家當鋪隔着一條街,是天生的死對頭。

    阿澤之前所當的玉佩,便是被喫飽飯當鋪給坑去賣了。

    自上次當鋪坑蒙小孩玉佩,高價轉賣他人的事情,在鎮上傳開後,當鋪的生意便一落千丈。

    掌櫃的手裏轉着扳指,站在二樓窗戶,看着樓下人來人往卻不進店的人羣,一籌莫展。

    不久,有夥計上來道,“掌櫃的,徐大牛來了。”

    他心裏一喜,即道,“快請他上來。”

    不多會兒,夥計帶着一男子上了樓。

    掌櫃的轉身,熱情道,“徐老弟,快請坐。”

    徐大牛站在門口,久久不敢落座。

    掌櫃眼尖,立即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徐大牛硬着頭皮道,“沈掌櫃,徐某無能,您交代的事情沒辦成。”

    沈掌櫃立馬變了臉色,慍怒道,“當初你是怎麼拍着胸脯跟我說沒問題的,現在你跟我說辦不成?”

    徐大牛自知理虧,從懷裏掏出一袋銀子放在桌子上,“恕在下無能,這是定金,還你。”

    按照規矩,他給了兩倍,說完轉身離開。

    剛走到至門口,突然停了下來。

    只聽他又道,“對了,書坊掌櫃的讓我轉告你。說你們之間的賬是時候該好好算算了。”

    說完,大步離去。

    沈掌櫃氣得拿起桌上茶杯,猛地砸在地板上,“葉知秋,你給我走着瞧。”

    “掌櫃的出什麼事了?”樓下護衛聽到樓上動靜,立即跑上來詢問。

    他無力坐下,擺擺手道,“沒事。”

    然而話音剛落,一道暗器倏地一下穿壁而來,掠過沈掌櫃的眉毛直直射在了對面牆壁上。

    “掌櫃的小心。”

    護衛大喊一聲,將沈掌櫃護在身後。

    良久,直到再無暗器襲來才起身上前,見飛鏢上綁有紙條,忙取下呈上。

    “掌櫃的,有東西。”

    沈掌櫃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着,“琴湖河畔,等你。”

    左下角一朵若隱若現的雲圖暗浮在紙上。

    他神色立變,急聲道,“我出去一趟,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說完迅速將紙條燒成灰燼,而後拿了帽子風衣出門而去。

    琴湖河畔,蘆葦蕩蕩。

    風一吹,掀起蘆葦們輕輕柔柔隨風飄搖,形成一片白色的花海。

    蘆浪翻滾,層層疊疊,美不勝收。

    沈掌櫃如約來到河畔,四周張望,卻並不見有人。

    他正疑惑之際,突覺身後一陣疾風掠過。猛地轉身,一道背影立在眼前。

    他看不清對方面貌,只是那頎長的身影透着一股比湖水還要冰冷的寒意來。

    沈掌櫃率先開了口,“敢問閣下是?”

    男人的聲音冷側入骨,“沈掌櫃真是好記性,幾個月前我還在你手裏買過一塊玉佩,這就忘了。”

    是他?

    沈掌櫃頓時緊張起來。

    當初他出天價將玉佩買走,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莫不是玉佩出了什麼問題?

    怯聲問道,“不知閣下這次找在下來,所爲何事?”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那塊玉佩從何而來。”

    “正如在下之前所言,是有人拿到當鋪當下,而後逾期沒來取便歸了鋪子。”

    “何人當下?”他冷聲追問。

    沈掌櫃悄悄擦了擦額間的汗水,“時間太久,在下實在……實在記不清了。”

    “嗯是嗎?要不我幫掌櫃的想想?”他的聲音一下子涼了好幾度。

    沈掌櫃嚇得立馬腿軟,趕緊道,“是……是一個小孩。”

    “男孩女孩?多大年紀?”

    他戰戰兢兢道,“男孩,約莫也就五六歲。”

    男人眼裏頓時閃過阿澤的身影。

    怒問道:“可是前些日子傳得沸沸揚揚要贖回玉佩的那個小孩?”

    沈掌櫃暗暗點頭,小聲回道,“正是。”

    男人雙手緊握成拳,骨節處咔咔作響。

    沈掌櫃見了大氣也不敢出。

    良久,男人終於鬆開了手掌。厲聲道,“滾。”

    沈掌櫃激動得趕緊告辭離開,然而才走了兩步。

    “站住。”

    身後再次傳來男人陰冷地聲音。

    沈掌櫃額間淌滿汗水,小聲道,“還……還有何事?”

    男人的聲音不寒而慄,“你最好叫你的人離子學書坊遠一點,否則你該知道是怎樣的後果。”

    沈掌櫃聞言,趕緊表態道,“是是是,小的從今往後絕不敢再打半分主意。”

    眼前這個男人來無影去無蹤,加上字條上齊雲閣特有的雲朵標識,想來一定是齊雲閣的人。

    該組織聲名在外,如雷貫耳,黑白兩道又敬又畏,如天神般的存在。

    這樣的人,他惹不起。

    連帶着子學書坊他也不敢再動絲毫的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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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澤在學堂很用功,加上之前有蘇楠教他讀書習字,底子還算不錯。所以學起來比預想的要輕鬆很多。

    第一天上學,夫子沒有講解得很深入,側重於讓他了解學習的重要性,以及對一些基礎書籍有一些認識。

    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提起他對學習的興趣,寓教於樂。

    這一點倒是與葉知秋的教育理念不謀而合。

    放學後,葉知秋給阿澤盛了一碗自制的銀耳湯。

    清甜爽口,十分開胃。

    阿澤埋頭喝得起勁,問道,“姐姐這什麼粥真好喝,我可以再來一碗嗎?”

    “當然可以。”

    說着,再次盛了一碗給他,“這是銀耳粥,你要喜歡,姐姐以後經常給你做。”

    “太好了,謝謝姐姐。”

    看他喝得高興,葉知秋也跟着高興。

    雙手放在桌上,俯身問道,“怎麼樣,讀書還習慣嗎?”

    阿澤邊喝邊點頭,“習慣,上學比曬藥可好玩多了。”

    聞言,葉知秋想起了新代的表弟。活生生一個厭學兒童,與阿澤截然相反。

    車接車送不說,還配有專職司機、專職保姆、專職陪讀。

    那哪是去上學,簡直就是炫富。

    然而姨媽還怕他在學校受欺負了,一去上學,她就在家坐立不安。

    葉知秋摸摸阿澤的頭,滿意道,“那就好,有不懂的就要及時問夫子。在學習上不要怕麻煩人,更不要覺得不好意思。缺什麼記得跟姐姐說。”

    阿澤放下碗,抹了抹嘴角。點頭道,“姐姐,我知道了。只是課上有些冷清,要是再多幾個學子就好了。”

    “阿澤放心,咱們學堂一定會越來越多人的。”說這話時,她笑得一臉苦澀。

    阿澤吃了東西還要趕回院子收藥材。

    葉知秋想叫人送他,但被阿澤一口拒絕。

    他從小跟着父母親流浪乞討,對地形早背了個爛熟。

    阿澤在街上走着走着,突然見前方一個男人的背影,十分熟悉。

    他開口喊道,“少爺?少爺……”

    男子沒有理他,埋頭穿過人羣一直往前走。

    阿澤以爲他沒聽到,擡腿追了上去。

    然而那人的身影也越來越快,最後消失在了一處拐角。

    “咦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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