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嫁個病秧子:神祕相公馬甲多 >第185章 藏在暗處的人
    林晚晚心領神會,看了一眼薛冠玉,道,“女兒在路上聽說昨夜薛縣長遇害,如今縣城裏不太平,女兒擔心爹爹所以又連夜趕回來了。”

    說着環視一圈,看了看滿屋子的衙役,冷笑道,“如今縣長遇害,薛少爺該是多派些人保護薛府纔是,我們林家自有守衛,就不牢薛少爺費心了。”

    林家守衛威名在外,就是薛冠玉也要忌憚三分。

    之前他之所以敢如此張狂,正是因爲守衛不在,如今守衛回來他不得不有所收斂。

    他看向林晚晚,厲聲提醒道,“你們最好說的是實話,否則本少爺絕不輕饒。我們走。”

    說完帶着衆衙役快步離開。

    薛府衆人走後,林姨娘立即上前查看林雲海的情況,“老爺你怎麼樣?你可別嚇我?”

    林雲海看了一眼薛冠玉離開的方向,做了個禁聲的動作,“我沒事。”

    說着指了指屋子。

    一行人立馬進了屋。

    林晚晚趕緊關了門,急聲道,“爹,您跟女兒說實話,薛吉的死到底是不是您做的?”

    林雲海點點頭,恨恨道,“他貪贓枉法欺壓百姓,死不足惜。”

    “可是爹您知不知道,您這樣做會有多危險,要是被薛冠玉查到你頭上隨時會沒命的。”

    林晚晚現在想起來依然後怕。

    當日蘇青山安排她們緊急出城時,她就覺察到父親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

    直到白斂獨自返回,更加堅定了她心中猜想。

    所以才連夜趕回,一探究竟。

    可剛進城便聽說了薛吉之死,而行兇之人左腿中了毒箭,怕是命不久矣。

    薛冠玉等人從林府出來後直接回了薛府。

    薛川不解,問道,“少爺您也看到了,那林雲海一定有鬼,難道咱們就這麼輕易放過他了?”

    男人將手裏的茶杯重重放下,掌心緊攥成拳。

    “林家的實力不容小覷,其背後還有一個蘇府,如今我們只是懷疑,若沒有確鑿證據也不能拿他怎樣?”

    “難道老爺就這樣白死了嗎?”薛川不甘。

    男人雙眼赤紅,一拳砸在桌子上,嚇得門口偷聽的彩瑩一個哆嗦。

    只聽他怒喝道,“我絕不會讓父親死得不明不白,我一定會抓到真兇親手爲父親報仇。”

    屋子裏。

    林晚晚滿臉不解,問道,“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林姨娘也愁緊了眉,附和道,“是啊老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知不知道這一路我們有多擔心你。”

    “哎,此事說來話長……”林雲海將事情的前前後後如實說出。

    當聽到彩瑩時,林晚晚神情一喜,“爹,您是說您在薛府見到了彩瑩?”

    林雲海點頭,“她在裏面做婢女,可又比一般婢女身份高些,想來是做了薛冠玉房裏的人。”

    聞言,林晚晚神情暗淡了下去。

    她知道彩瑩從不貪圖富貴,斷不會爲了錢財委身於一個不愛的人。

    恨恨道,“薛冠玉那個畜生,一定是他脅迫了彩瑩。”

    林姨娘自來是對彩瑩有偏見的,“老爺你糊塗啊,那薛冠玉是什麼人,彩瑩做了他房裏的人還能跟咱們是一條心嗎?你怎麼能將《晴夕晚》交給她保管呢?”

    林晚晚反駁道,“姨娘我相信彩瑩不會害我們的。若她真有那心早就把爹供出來了,薛冠玉也不至於狗急跳牆到我們林府大開殺戒。”

    林雲海點點頭,“晚兒說得沒錯,這次能順利出入薛府彩瑩功不可沒。當時情況危機,我若不將《晴夕晚》交給彩瑩恐怕人和畫就都保不住了。”

    “只是……”

    他鄒了鄒眉,欲言又止的樣子。

    “只是什麼?”林晚晚問道。

    林雲海捋了捋鬍鬚,疑惑道,“有一件事我一直覺得蹊蹺。薛吉確實中了我的毒針,可那毒針卻毒不至死。”

    按計劃他從房頂刺下毒針致其中毒,而後薛府必定大亂,這期間他正好趁機逃回房間。

    事發必定引來衆人。他混進其中,而後在大夫搶救過程中趁機再下一針,兩針之毒足以令其喪命。

    如此,他不僅能逃生,還能洗脫嫌疑。

    葉知秋疑竇,“莫非當晚還有其他人想要薛吉的命?”

    可會是誰呢?

    蘇青山負手憤慨道,“薛吉貪得無厭,爲官數十載得罪的人不在少數。樹敵太多,他也是罪有應得。”

    這時,林雲海突然捂住腹部,神情有些痛苦。

    葉知秋拿出聽診器,再仔仔細細做了遍檢查,確定薛秦那一腳沒有踢中要害才放下心來。

    道,“看剛纔薛冠玉的態度,並未完全放下對林伯父的懷疑。這段時間林伯父還是少出門安心在家靜養纔是。”

    說完帶着藥箱準備離開,“林伯父您安心養病,若是身體有任何不適立即派人來尋我,這段時間想來是會留在柳縣一陣子了。”

    蘇青山:“林老弟,那我們就不打擾了,你安心養傷我後面再來看你。”

    兩人告辭後,一同離開。

    葉知秋剛踏出房門,林晚晚便追了上來。

    “少夫人,請留步。”

    葉知秋頓足,“父親,您先到前面等我,我一會兒就來。”

    蘇父知道林家這位小姐不是好纏的,有些擔心。

    葉知秋看出他的擔憂,道,“父親放心,不會有事的。”

    聽她這麼說,蘇父才放心離開。

    待蘇青山走後,葉知秋上前問道,“不知林姑娘找我何事?”

    林晚晚九十度給她鞠了個躬,誠懇道,“謝謝你救了我阿爹。之前我那麼對你,你卻不計前嫌先後救我與爹爹兩次,此恩晚兒記下了。”

    說起來,林晚晚不耍大小姐脾氣不刁蠻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葉知秋笑笑,“救死扶傷乃行醫者本分,林小姐不必如此掛懷。”

    說着正要走,林晚晚卻再次叫住了她。

    好半晌,她終於遲疑着開了口,“那個,楠兒哥哥……他還好嗎?”

    離開的這些日子,她到底還是放心不下。

    葉知秋沒有回答,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一絲探究。

    林晚晚趕緊解釋,“哦你別多想,我就是想問問他的病怎麼樣了,是否有好轉?”

    說起蘇楠的病,葉知秋眸底閃過一抹鬱色。

    可卻不動聲色道,“他一切安好,謝林小姐掛心。”

    林晚晚聞言,頓時放下心來,“那就好,那就好。”

    “林小姐若無其他事,那我先回去了。”

    回家路上,葉知秋一直在想蘇楠的病情。

    之前她想找言辭師太出山爲其醫治,她能治好她的胎疤說不定就有辦法治好蘇楠。

    可蘇楠得知後卻果斷拒絕。

    他說:“沒用的,其實早些年一直是她在給我配藥,若能治好早治好了也不至於拖到現在。”

    越絕望就越是渴望。

    越渴望就越是隱忍。

    這一切深深刺痛着葉知秋。

    不論如何,她一定要找到救他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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