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論本事,我可不敢跟你比。”

    葉知秋說着,拿出聽診器讓對方躺在榻上開始在其腹部四處聽診。

    葉璇沒有見過聽診器,有些被嚇住,“這是什麼東西?葉知秋你在幹什麼?”

    她按住其身子,“別動,這是聽診器,可以聽取到胎兒的胎心從而來確定他的情況。”

    至於其他的,想來解釋再多她也聽不懂。

    隔着這麼長一根線就能聽到腹中胎兒的心跳聲?

    葉璇顯然有些不信,卻還是莫名的配合躺下了。

    不多會兒,葉知秋收了儀器。

    神情微擰,囑咐道,“你的胎盤不穩恐有滑胎跡象,這段時間多注意休息,多補充營養和維生素,最好臥牀靜養切勿走動的好。”

    “你什麼意思?”

    葉璇驚愕之餘,怒斥道,“葉知秋你好狠的心,他不過還是個未出生的孩兒,你卻都不放過,竟要這般詛咒他。”

    說着,衝門外大聲道,“來人,將這毒婦帶下去杖責二十。”

    話音剛落,門口家丁像早就準備好似的立馬衝了進來將她扣住。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

    舒兒也聽到了動靜,趕緊跑進來查看,“璇兒姐姐,這是怎麼了?”

    舒兒從小跟在少爺身邊,不爭不搶爲人和善,倒是葉璇也要賣她幾分面子。

    她怒意未消,道,“這賤人竟詛咒我的孩子,狂妄至極,不容姑息。還不趕緊拉下去給我打。”

    葉知秋冷笑一聲,衝她道,“愚昧。我說的都是事實,若還不引起重視肆意而爲,引發小產,你追悔莫及。”

    “放肆,來人給我拖出去打。”

    眼見葉知秋就要被拖出去,一旁的舒兒神色焦急道,“璇兒姐姐你現在還懷着身孕,切莫動了胎氣。”

    經她一提醒,葉璇這才留心到腹中異常,剛纔一生氣還真就動了胎氣,此時腹部開始抽痛起來。

    舒兒趕緊扶她坐下。

    遞了水又殷勤的給她捏肩摧背,見她情緒慢慢緩和這才重又開了口,“璇兒姐姐,蘇少夫人醫者仁心想來也是有口無心,更何況她是蘇少爺明媒正娶的少夫人,這上門行醫被罰傳出去豈不說我們薛府不懂尊卑,沒有氣度。”

    葉璇不依,擺明了今天就是要她好看。

    柔聲裏藏了狠辣,“舒兒妹妹也是知道的,我這腹中孩兒乃是薛家唯一血脈,如今老爺剛走她就迫不及待詛咒我兒,其心可誅。今日若不施以懲戒,想來以後隨便阿貓阿狗就都敢胡亂攀上一嘴。”

    說着怒目道,“二十板子已是小懲大誡,還不趕緊給我動手。”

    見衆人真要動手,葉知秋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直接掙脫開束縛站起身來,霸氣外露。

    “葉璇我可是蘇家少夫人,你一個見不得光的房內丫環也敢打我?薛家是怎麼教你規矩的?”

    “你……”被對方說到痛處,葉璇氣得咬牙。

    的確,她雖懷有薛家子嗣,卻奈何薛冠玉一直不肯給她名份。

    如此,縱然懷十個八個終究也不過一個婢女而已。

    大邑甚講尊卑,斷然不會因爲奴才懷了身孕就可高主人一頭。

    這時,一婢女匆匆跑了進來,悄聲道,“璇兒姐姐不好了,夫人不知從哪兒得了消息,正往這邊趕來。”

    其實叫葉知秋前來的人根本不是薛夫人,而是葉璇。

    葉璇一聽,神色驟變,立即令道,“還愣着幹嘛,還不趕緊給我打。”

    話落,家丁立馬動手。

    然而不等他們靠近,葉知秋已經揮鞭四起,呼呼的鞭子抽打在他們身上,立時疼得原地打轉。

    家丁們雖個個都是練家子,可卻抵不過一個女人手持毒鞭。

    此次系統解凍後,葉知秋迫不及待又去了時代學堂,多學了幾門武術防身。

    像什麼詠春拳、跆拳道、柔道、泰拳、空手道等都有所涉獵。

    有了這些各門各派的武術底子,葉知秋揮鞭如神,那些個家丁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爲了趁夫人到來前將她抓住,葉璇狗急跳牆抽出房內薛冠玉留給她防身用的佩劍,直直朝葉知秋刺去。

    然而對方一躲,她直接撲了個空,腳下一絆頓時摔向地面。

    驚心動魄的剎那,好在葉知秋眼疾手快,將她接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葉璇有些被嚇住,但回過神來立即舉劍刺向對方腹部。

    葉知秋雖早有防備,但相隔太近,躲閃不及最終劍身划向腰間,頓時皮開肉綻。

    舒兒驚住。

    第一時間去扶葉知秋,“少夫人,你沒事吧?”

    這時薛夫人在小青的攙扶下來到房門口,葉璇看到後趕緊將手裏的劍塞在葉知秋手上。

    起淚痛心道,“姐姐,你就放我一條活路吧,我已經懷了薛家的孩子,只要你讓我將孩子生下來,我的命姐姐可隨時取走。

    死死拽住葉知秋手臂,不斷懇求道,“她身上同樣流着我們葉家的血脈,說到底還要叫你一聲姨娘,求求你放過他,求求你放過他……”

    葉璇跪在她的面前哭得聲淚俱下,肝腸寸斷。

    葉知秋雖不明白她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反常必有妖,立即道,“你這是幹什麼?你給我起來。”

    然而她只是動了動嘴皮子,葉璇卻突然拉着她的手劃過半空,而後立馬鬆手往後倒去。

    身子重重撞在地上,驚恐萬狀。

    然而其他人的角度看去,卻成了葉知秋親手將葉璇推倒在地。

    地上的人立馬伸手捂住腹部,痛苦道,“啊,我的肚子,疼,好疼。”

    門口薛夫人看到這一幕,怒不可遏。

    快步上前,斥道,“大膽,你這是在幹什麼?誰讓你推她的?”

    而後啪地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了葉知秋臉上。

    她捂着刺辣辣的臉龐,看到地上女人的表情越來越痛苦。

    不對,根據她對其微表情的分析——這次,她不是裝的。

    她的胎盤本就不穩,在這種情緒下摔倒在地不僅容易小產,而且很可能一屍兩命。

    葉知秋神情有些複雜起來。

    作爲葉知秋她恨不得葉璇立即消失,可作爲大夫,她卻不能見死不救。

    薛夫人蹲身上前,突然見她雙腿間一片猩紅,立馬急道,“快,快叫大夫。”

    屋子裏的下人們嚇得趕緊去叫大夫。

    看着地上血跡越來越多,薛夫人顫抖着雙手不知該如何是好,“璇兒,璇兒你挺住,大夫馬上就來你一定要停住。”

    看那流血量,再不救治就來不及了。

    葉知秋立馬提了藥箱上前,“快,將病人擡到榻上,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我需要立馬給她止血,做保胎治療。”

    葉璇看到血,差點嚇暈了過去。

    情緒激動地要趕她走,“葉知秋你走,你給我走。你這個殺人兇手,我的孩子明明剛剛還好好的。”

    她舉起怒指道,“一定是你,是你要害死我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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