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消息所知,那人此時正身陷大牢,絕沒有那通天的本領神不知鬼不覺的給葉知秋下毒。
罷了,此人是誰,實則也並非重要。不管他是誰,他們的目的都一樣,那就是要葉知秋死。如此說來,此人非但不是敵人還極有可能是朋友。
齊布楚站起身來,擡起右手將身體所有能量匯聚在一起,順着手上的經絡直達掌心。對着女人胸口的位置一掌打出,霎時凝聚成一團幽藍色的光焰來。
那光焰極其幻美,讓人絲毫無法與毒素這種惡毒的東西聯繫在一起。可事實卻是如此,這種幽藍色的光焰名叫藍精靈,那絕美的外表下,實則藏有劇毒。
而齊布楚此刻正是利用藍精靈的劇毒,以毒攻毒。
這藍精靈是齊布楚的獨門絕技,來源於他從小以身試毒,練就了一具不毒之身。
說是不毒,實則不過是他身體裏的毒素太多,早已超乎了常人所成能承受的。因緣巧合下他發現自己屏氣凝息便可將這些毒素逼入身體某個地方。而身體的毒素一旦到了這個地方便不會再侵害他的身體,不僅如此,還可以在他的召喚下,形成一股巨大的能量,這能量匯聚在掌心,順着掌力打出,喫掌的人便會身中劇毒。
醫毒相通,齊布楚自小便善於將兩者同時進行研究。爲此,針對藍精靈他研究出一劑無色無味的毒藥來,兩者相生相剋,一醫一毒。
藍精靈凝聚在葉知秋胸口前,形成巨大的光焰旋渦,長驅直入進入其體內,劇烈的毒素瞬間四散開來,順着四肢百骸席捲着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
他們像是鬼子進村一樣,將齊布楚之前下的毒全部趕出,想要自己佔山爲王。
之前的毒素怎肯乖乖就範,兩者拼個你死我活,不相上下。
整個過程中,昏迷的肉身就如同兩軍交戰下的戰場,塵土飛揚,廝殺慘烈,翻江倒海,痛不欲生。
天氣尚涼,可女人卻早已大汗淋漓。半昏迷狀態下不斷在牀榻上翻來覆去,身如刀攪,彷彿置身刀山火海正經歷地獄般的折磨。
雙手死死揪住胸前的衣裳,秀眉緊蹙,神色痛苦至極。大口大口的呼吸,可卻硬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額間汗水如瀑,不多會兒便溼了大片枕頭。
府門外,一男人策馬揚鞭,塵土飛揚,直衝府門而來。
守在葉知秋院門外的侍衛見了,頓時傻了眼。
衝另一人道,“快看,這不是蘇家大少爺嗎?莫不是我眼花了?”
那人見蘇楠氣勢洶洶,來者不善的樣子,快速拔劍護在胸前,滿臉不解道,“怎麼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蘇少爺?那剛纔進去的是誰?”
就在一炷香前,他們分明親眼看到蘇少爺進入屋子,沒有出來。
“怎麼辦?”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沒了主意。
就在兩人持劍相向,不知該如何是好時,蘇楠直接上前一腳踹飛其中一人手裏的劍,急聲喝道,“讓開。”
兩人見蘇楠雙眼猩紅,殺氣騰騰,嚇得腿直哆嗦,“蘇……蘇少爺?”
男人微微側了側身子,露出手裏的劍,氣勢逼人道,“你們若是不想死的,就立馬給我讓開。”
兩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哆哆嗦嗦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邊是太守大人下的死命令,一邊是真假蘇少爺。兩邊都不是好惹的主,他們都得罪不起。
“啊——”
就在此時,院子裏突然傳來女人驚天般痛苦的嘶吼聲。
蘇楠兀地怔住,看向院子的目光痛苦而驚慌,“知秋?知秋。”
侍衛也被這一聲驚叫聲震住,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然而言辭師太交代過,不管待會里面發生什麼,都不許任何人闖入。
太守大人有言,讓他們必須服從言辭師太的安排,否則格殺勿論。
其中一人戰戰兢兢道,“蘇……蘇少爺。大人有令,讓我們務必遵照師太旨意行事,師太剛纔囑咐過了,在其醫治期間任何人不得進入。還請蘇少爺不要爲難小的們。”
此時男人滿腦子都是女人的嘶吼聲,他們說的他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低頭斂眉,猩紅的眼眶像是染了血色一般,殺氣騰騰。
一字一句咬着後牙槽大聲怒吼道,“給我讓開。”
話落手裏的劍鞘猛地脫手而出,在空中迅速劃出幾道暗影,兩名侍衛來不及看清更別談做出反應,霎時身體一軟應聲倒下。前後不過眨眼的功夫,可見速度之快。
男人始終沒有擡頭看一眼,左手高舉,劍身立馬歸位。與此同時,額前一縷髮絲隨風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