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寒門首輔 >第95章 差點連褲子都輸沒了
    “沒問題。”顧長留點頭,“先說好,等會在下若是肚裏墨水不夠了,可能會自作幾首詩詞。”

    “那我等可就有福了。”周文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哎,周兄跟顧兄都是有才之人,我等在旁邊,倒是有些掃興了。”

    一旁突然有讀書人站起來說道:“我提議,這一場讓周兄跟顧兄兩人行令,大家認爲如何?”

    “我也同意。”又有人接話道:“否則就我等一人一句,估摸着念不了兩輪。”

    “我覺得再對下去,我今天可能喫不上飯了。”

    衆人笑了起來,主動將主場讓給顧長留跟周文才兩人。

    “我來當令官吧,先以梅字爲令,顧兄第一令,梅字落在第一位,周兄第二令,梅字落在第二字,以此循環如何?”

    坐在最末尾的一個讀書人站了起來,上一局飛花令他可是最早出局的,不過這會兒能當令官,看兩個才子行令,他倒是雀躍地很。

    “兩位若是無異議,那就開始吧。”

    隨着他一聲令下,顧長留開始行令了。

    顧長留:“梅須遜雪三分白。”

    周文才:“小梅飄雪杏花紅。”

    顧長留:“風送梅花過小橋。”

    周文才:“雪卻輸梅一段香。”

    顧長留:“相思一夜梅花發。”

    周文才:“……”

    衆人起鬨:“喝酒!”

    周文才喝,顧長留繼續作第七句,接下來周文才又對了幾句,到了對不上的地方了,他只能喝酒。

    顧長留越對越是興起,好像他腦子裏有無限的詩詞一般,周文才卻是不信這個邪,他不信顧長留真的會這麼多詩句,所以繼續對,繼續喝酒。

    一旁的起鬨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只說道:“周兄,你還是認輸吧,咱們再換個令。”

    “嗐,咱們周兄這是想要看看我顧兄肚子裏到底有多少墨水呢,他能給大家探探底,讓我們看這一場精彩的對決,挺好。”張蘊之在一旁笑着說道。

    最後周文才肚子裏的貨都空了,無論梅字落在第幾個字,他都沒詩詞了,他只能認輸。

    接下來,又是蘭字令,衆人本來提議大家坐下來一起對,可週文才偏是不認輸,只道:“先前我輸了顧兄一手,這次大家別跟我搶,讓我跟顧兄再對一局,如何?”

    聽到他都這樣說了,衆人只得再當個看客。

    顧長留卻是說道:“光是鬥詩,沒有彩頭,可是沒意思。”

    “我來出彩頭。”周文才解下自己腰間的玉佩,“這是我祖傳的玉佩,價值三百兩,這一局你若是贏了,這玉佩歸你。”

    顧長留瞟了那玉佩一眼,看着這玉佩成色還算不錯,想着到時候贏回去送給王如意他一定高興,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結果自然是不出預料,顧長留本來記憶力就強,記下了這時下不少的詩詞,便是這個時空的詩詞用完了,他還有另一個時空的詩詞,周文才怎是他的對手。

    可惜這周文纔不認輸啊,對過了蘭字令,他還要來對菊字令,衆人便說道:“周兄,這次大傢伙一起對吧。”

    “是啊,顧兄的學問我等已領教過了,也讓我等同顧兄一起玩玩。”

    “不行,我連輸了兩場,我還想要跟顧兄對一場,不知顧兄可否應戰。”

    “你若是贏了,我就將你祖傳的玉佩還你,可這次你若是輸了,又該如何?”顧長留便問。

    “我若是輸了,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周文才喝了點酒,又加上一對一也連輸了兩場,有點上頭,氣道。

    “那倒是不必了。”顧長留想了想,說道:“不如這樣吧,你輸一次,便脫一件衣裳,如何?”

    “顧兄,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張蘊之朝顧長留挑眉,“我們平常都是讓女子脫衣的,你竟然反其道爲之。”

    顧長留聞言,也覺得自己考慮的不周到,便道:“既然大家都覺得有些不妥當,那就算了吧,咱們再換一個。”

    “哎,我們可沒覺得不妥當,我們覺得很有意思。”

    這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書生,紛紛起鬨了起來,“不過脫掉衣裳後,可不許穿上,得就這樣出門在街上轉一圈纔行。”

    “行,我跟你賭了,我不要玉佩,顧兄你若是輸了,也脫一件衣裳如何?”周文纔對他怒目相向。

    明明只是玩玩,可這會兒,他卻是羞惱不已,前兩把都輸了,讓他很是丟臉,他非得找回場子不可,卻不知道,這副樣子的自己,像極了跳樑小醜。

    “行。”顧長留點頭。

    兩人便開始對了起來,一開始大家自然是滿口詩句,你來我往,好不精彩,但是沒過幾輪,周文才便有些萎了,他想不到詩句了。

    “三……二……一……”

    大家幫他計數,見他沒答上來,便讓他脫衣。

    周文才憤憤然的脫掉外衫,然後又繼續,再過了兩輪,他又答不上了,於是又脫掉了中衣。

    他完美詮釋了人菜癮大的這句話,最後脫得只剩下褻褲了。

    周圍的書生們大聲起鬨了起來,周文纔看着顧長留體體面面的坐在那裏,而自己則是失了體面,一時之間是羞惱不已,若是真的要他光着身子去街上轉一圈,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但顧長留卻是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他真是腦子進水了,跟一個男人來玩鬥詩脫衣的遊戲。

    他自己都瞧不起他自己。

    若對面是個女子還差不多。

    不行,女子也不行,自己是有婦之夫。

    哎,算了,還是回家算了。

    於是顧長留給他留了幾分體面,他站起身來,“不玩了,我先回去了。”

    “怎麼不玩了?”

    大家正等着顧長留扒下週文才最後一條遮羞褲的,可顧長留卻突然不玩了,這讓衆人都有些訝異。

    “沒意思,我先回了。”

    顧長留說着擡步要往外走,張蘊之便說道:“顧兄,你且慢,我跟你一塊兒回去。”

    說罷,又看向周文才,“周兄,請吧,該兌現你的承諾了。”

    周文才臉色漲的通紅,張蘊之譏諷地笑了一聲,“行了,就知道你敢說不敢做,大家都是同窗,沒人會逼你的,我先走了。”

    說罷,也不管他如何,轉身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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