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坡像是瘋了一般把卡片狠狠揉碎,握緊在掌心裏,警惕的眼神少室着四周。但周圍卻沒有任何變化,也沒有任何聲音,安靜的,就像是整個別墅區,只有他們一戶人。

    “這兒不能呆了,你收拾東西,我帶你回我媽家。”

    他瞬間就意識到,這次對江茴出手的,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能在這麼快的速度之內調查了他家的地址,還在所有阿姨都在家的情況下,將一隻活蹦亂跳的狗當場勒死,他是在想不到在H市有誰能和江茴有着深仇大恨。

    江茴搖了搖頭,“我哪裏都不去,我就呆在這兒,我就不信,它可以當着你的面,像勒死豆包一樣勒死我。”

    她第一次這麼明確的,拒絕了男人的提議,不是因爲覺得自己有多厲害,而是因爲就算躲到天涯海角,想找到你的人依然可以找得到你。

    江茴本來就不是什麼沒有脾氣的人,自己的狗在自家門口被勒死,這種隨時隨地就就好像可以把她所有一切掌控的窺探感已經要讓江茴崩潰。

    “好,不走,我現在去聯繫沈念,聯繫家裏,你不要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之內。”

    於坡知道自己決定不了江茴的決定,他只能儘自己所能的去保護她,就足夠了。

    江茴站在原地,大腦卻在飛速的運轉,最近和她有矛盾或者有衝突的,只有秦柔,但秦柔今天早晨在看見花的時候的愕然,不是裝的。

    那個在hoshi對面高樓玩紅色激光筆的男生,確是連臉都沒有看着。

    “到底是誰?”她啃着指甲,反反覆覆的開始一個個分析,昨天去了沈唸的酒會,話雖然說的很難聽,但沈念絕對不會是那種對她動手的人。

    這種猜不透摸不着的感覺幾乎是讓她抓狂。

    “沈念,我不管你現在在哪兒,現在立刻馬上過來。”

    於坡這是第一次以這麼嚴肅的態度和沈念說話,目前的事態已經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這些人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奔着江茴來的。

    “你們不在公司嗎?我現在正在去公司的路上,是不是江茴出了什麼事?”

    沈念從接到他的電話的那一秒開始,整個人的心就已經懸在了半空中,這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他而起,江茴完全是一個無辜者捲入其中。

    萬一真的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他就算死都不會原諒自己。

    油門之際踩到底,連續闖紅燈,絲毫不在意後面的交警一直在示意他停下來。

    “豆包被勒死了,就在自己家門口,還被包裝精緻的放在了禮品盒裏,今天已經是江茴收到的第二束花了,同樣的黑色卡片,同樣的香水味道,還有今天彩排時候HOSHI對面高樓的黑衣男人”

    於坡幾乎是一口氣將今天的事情全部說了個遍,但沈念此刻那邊傳來的警笛聲,更讓他心頭一緊。

    “江茴沒事,你不要飆車,慢一點。”

    “沒事,你千萬別讓她離開你的視線範圍之內,我最多十分鐘就到。”

    風大的幾乎都已經聽不清沈唸的聲音,即使於坡像他說了江茴目前很安全,但是心中的那股焦灼感卻足以讓沈念瘋掉。

    聽誰說都沒用,他必須親眼看見江茴安全,才能放下心來。

    白色超跑在環城高速上一路疾馳,後面無數量警車在後鳴笛,但車裏的男人此刻就像瘋了一般,一又一腳的緊踩油門。

    還未等沈念趕到現場,交警和記者先到了於坡小區的家門口,所有人都在拉警戒線,設置關卡,就是防止意外傷人的事故出現。

    車在別墅門口狠狠的劃過一道彎,一個甩尾,就嘎吱一聲停下。

    警察剛上去拉開門,沈念確是一掌推開,絲毫不在意那麼多鏡頭同時對着他。

    “我靠,沈老闆一路飈車到自己親兄弟家來啊?”

    一隻大手狠狠的擋住了記者的攝像頭,正是一言不發的前輩,他搖了搖頭,示意剛來報社實習的小青年不要自找苦頭。

    “就算你拍了,今天這個報道也發不出去,別浪費時間了,趕下一個新聞去吧。”

    “沈總,麻煩您配合一下我們工作,測一下酒精濃度和毒駕。”

    被同事一把推出來的小民警滿臉尷尬,這種喫力不討好的活誰願意幹,主要還是這麼一尊大佛。

    “我沒有酒駕,也沒有毒駕,你們有功夫在馬路上抓飆車黨,還不如跟我進去看看,怎麼處理美籍華人於設計師家的威脅案件。”

    沈念狠狠的抓住人的衣領,隨即一把甩開,眼神中的狠戾讓人心肝膽顫。

    “哦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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