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羣默不作聲和琴奴躺在滾燙的沙堆上,同時也慶幸自己的大難不死,想必定有後福。過了好一會兒,一向柔和的琴奴突然瘋狂的撲來,親吻起嶽不羣,嶽不羣明瞭這是人類心情過激後的自然反應,只要發泄一下就好,當下也不在意。沒想到琴奴越發興奮起來,身上的衣物也被其撕破,再看其眼中的雄雄的愛意和慾火,哪裏是心情過激。嶽不羣被撩撥得興起,也不管自身身受重傷了,男人本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加上本身又屬悶騷型,經不起挑逗,於是強忍疼痛,徹底放開了。就算是死,也要先放縱一下。果真是“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

    兩人就在這光天化日之下,酷熱的沙漠之中,上演出一場火熱的激情戲來。羅衫半解,激動萬分的嶽不羣卻血氣上涌,內息在胸腔中不斷衝擊起來,胸口悶熱難受,呼吸不能,欲叫不能,激得嶽不羣雙手曲抓,猛翻白眼,差點就昏死過去。突然渾身一陣巨烈的顫抖,口噴淤血,如雨似霧,身子一鬆,不由軟倒在琴奴的嬌軀上。被噴得滿身污血的琴奴大驚失色,忙抱住嶽不羣大叫:“主人,主人,你怎麼了?不要嚇琴奴啊?”嶽不羣渾身無力,心中更驚慌不已,只覺胸口巨痛已然減輕,默默運功感受了一下,發現內腑淤塞已通,這才心神一鬆。又過了好一會,只覺得自已稍回覆了些許氣力,忙坐起乘機運功自療。琴奴滿面擔擾,淚如雨下,心更如刀割,暗恨自己爲何如此的放蕩,明知嶽不羣練的是童子功,還要引誘得嶽不羣受傷,心裏又是氣憤又是悲傷,直欲一死報之。過了近兩個時辰後,嶽不羣方纔一越而起,體內的暗傷竟已好了大半。功力更進了一大步,宛若一條孱孱地小溪,在身體間適意的流動,全身上下暖洋洋地,內功修爲竟莫名奇妙的,正式步入一流下品之境了。嶽不羣哈哈長笑道:“琴奴真乃我的福星呀,一番人倫慾火,竟讓我氣血暢通無阻,內傷大好,而內力更平增四分之多,已達一流之境了。”琴奴詢問清楚原委,才知不是自己誘發嶽不羣受傷,內心也大爲高興,頻頻拍胸慶幸,眼中也閃耀着淚花。只見半裸的白膩嬌柔身軀,混合着滿身污血,有着異樣的驚人誘惑,嶽不羣蠢蠢欲動,準備繼續未完成的人倫大事。方纔還柔順的琴奴卻突然拒絕道:“主人不是說華山內功需童子之身嗎?怎麼……”嶽不羣頓時尷尬的連連咳嗽,正要想個法子騙琴奴繼續,不料聰明的琴奴稍稍回想一路之上,嶽不羣那強忍不耐的異常行爲,頓時呵呵偷笑了。嶽不羣不知究竟,依然詭辯道:“主人我不是說了嗎,剛剛正式入了一流之境,童子功已成,做什麼也無礙了。”琴奴只是不依,嶽不羣也無可奈何,總不能用強吧,這也太沒品了。看着琴奴嬌美豔麗的笑臉就讓人十分不爽,怎麼叫停也停不下來,不由萬分鬱悶。這時靠攏過來的琴奴,輕輕地在耳邊呢喃數句,嶽不羣頓時回嗔作喜,“大怒”之下,猛撲上去對其就是一番恨恨的教訓,順便過一過手足之癮。

    好一會準備重新上路尋找鏢隊,可惜嶽不羣破了自身“君子”的面目,讓琴奴對已再難有半分的敬意。無論怎樣嚴肅正經,在琴奴眼中都是可笑無比,嶽不羣無耐,只得隨她去了。舉目遠眺,又估計了一下那沙風暴的時速,大約是每秒在二十多或三十米的速度,這麼算來,兩人起碼飛出了六七十公里以上。幸好身上還有半皮囊的水,只是沒有食物。嶽不羣猛得將還在巧笑不知的琴奴抱起,運使輕功,以一步丈餘的速度,勢若快馬,大步向預估方向而去,嚇得琴奴一路連連驚叫。一連花了近兩個時辰連續不停奔馳,還不斷回跑轉圈找尋。好在不是路癡,終於在漫無邊際的沙漠中看到,有零碎的被風吹起的商隊物品遺留。一路上嶽不羣又噴了幾口污血,氣血更加通暢,讓不明究竟的琴奴看得心痛不已,內心愈加溫柔感動,不斷的爲嶽不羣擦汗喂水。嶽不羣也因功力大進,得以在兩個時辰內奔行一百公里,不然這兩個時辰還真是夠嗆的。此時也花盡大半的內力,估計再行數里路程就能找着商隊了。眼見天色漸晚,嶽不羣的腳程不由又加快少許。

    忽然,嶽不羣慢慢停下,琴奴問道:“主人,怎麼了?噫?好重的血氣?出什麼事了?”嶽不羣默想了一下,說道:“恐怕是那隊武裝人馬,和商隊起了衝突。琴奴,你先留在這,我上前瞧瞧去。對了,你最好在沙丘下把身體埋住隱藏,等我回來喚你再出來。”說着,又把剩餘的水留下,琴奴忙叫道:“主人小心些,不要傷着了。”嶽不羣隨口應了聲,向前奔去。

    又奔行了兩三里路程,隱隱聽到刀劍相擊和喝罵之聲,忙彎下腰悄悄摸去。又走了兩裏多路,翻過一個沙丘,纔看到沙丘下的敵對雙方。所猜沒錯,果然是那隊人馬和陸鏢頭那隊商隊起了衝突。商隊以駝城爲依靠,不斷阻擊來犯之敵,此時天色尚未全黑,極力望去,已方倒也還好。陸鏢頭是外粗內精的老江湖,衆鏢師們久於行鏢,不輕易信人;所以打鬥半天才死傷不過十數人,商隊卻死傷二十幾人,一行一百五十餘人死傷了五分之一。而那隊武裝人馬就不太好了,先是不知被沙塵暴追着跑了多久,兵器食物全都沒得補充,就和商隊對敵起來,自然吃了大虧。光是倒地死去的就有四五十人,另有三四十人受傷,戰力少了近三分之一,不知爲何卻死命不退?要知道,古時作戰搏殺全靠士氣,死傷三分之一不退者就是一國之中極精銳的部隊了。雙方本無大仇,商隊又非巨大肥肉,怎會打得如此慘烈?實在讓人不解。

    天色以暗,攻擊方紛紛下馬休息,防守方也不敢大意。嶽不羣悄悄下去,想找陸鏢頭問詢,不料一支長箭射來,忙一把抓住,喝道:“不要放箭,是我,華山嶽不羣。”幾個起落間,不等另一方的敵人反應過來,就如乳燕投巢的飛入駝城中。陸鏢頭忙上前迎住,一上來就說道:“太好了,嶽少俠,你沒事就好,先前還一直擔心你呢。幹姑娘呢?沒和少俠在一起?沒事,明日大夥一起去找。少俠既然回來,這下就好了,有你在,咱們商隊也可平安無事了。”見陸鏢頭一臉頭痛的樣子,說話又急又快,嶽不羣忙讓他先喘口氣,再慢慢說。

    陸鏢頭恨恨的說道:“也不知怎麼回事,沙塵暴過後,大夥忙着找人,找商貨。那隊人馬先前還好好的,還幫着收攏東西,後來不知怎的,突然集合起來,只說了幾句話,就向咱們殺來。幸好老子留了個心眼,在他們集合時,也叫所有人準備好兵刃,果不其然,咱們沒有被殺得措手不及,反殺得他們措手不及。只是對方頭領是個外家刀法高手,武功比我還高出許多,有二流下品的樣子,力氣很大,幾個弟兄就是死傷在他的手下。那傢伙主使一把大駝刀,還有一把小駝刀當短兵和暗器使喚,那小駝刀又薄又快,拋出去還會迴轉,十分陰險。大駝刀主攻好擋,小駝刀從後殺來卻不好擋,老子就中了一下,差點被殺了。”說完轉過身來,讓嶽不羣看看傷口,又見左肩臂上有一條三寸長,寸許深的傷口。傷口十分的深薄,不動的話還好,一動就有鮮血直流。“幸好沒傷到骨頭筋脈,不然這條左臂膀就廢了。”“說得是啊,那傢伙的小駝刀因不擅羣戰,咱們在死傷幾個弟兄後,大夥混做一團,就不好使了。咱們將他們殺退後,又用弓箭將那頭領逼退,靠着駝城纔打到現在。”

    嶽不羣大概瞭解了對方情況,除那頭領有些本事外,其他人等不值一提,不過是些軍中精卒,而且現在還又渴又累。如不是怕他們騎馬四散,又招來更多兵馬圍攻鏢隊,嶽不羣一人就可將他們殺盡。“可知道他們是爲什麼起了邪念嗎?”衆人都搖頭不知,又問商隊主人;商隊多屬於走私的性質,商隊主人姓路,名伯齡,人稱藍田的路老爺。路老爺也十分疑惑,言道:“本商隊財貨不過價值萬餘兩,暗中也無甚奇物,到了吐魯番也不過多出兩倍價值。那吐魯番城爲中西方財貨集散要地,像我這般規模的就有數十家之多,更大的商隊也有幾支,常年來往也算是老關係了。如此種種,想那城主大人每家商隊逢十抽四,光收稅金就能富甲西域,哪裏值得這些城主親衛親自來搶啊?此明讓城主的聲望、收益受損之事,這親衛……確是奇怪,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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