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麼聰明,即使我不說,你也已經察覺到了不是嗎?”
他這等同於變相的承認讓沐曉又驚又怒,“你們這行的是不是都心理變態啊!我不知道你跟鍾晟之間有什麼過節,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把我拉到這趟渾水裏來?你有病吧你!”
多數男人一向擅長冠冕堂皇,有個詞用來形容這類人極爲貼切,這個詞叫衣冠禽獸。
而沐曉發現,坐在她對面的,儼然是衣冠禽獸中的翹楚。
面對她的咄咄逼人,施南旬始終面目平靜,甚至是用一種打量小孩子的目光打量她。“沐小姐,我想你應該是弄錯了一件事情。”他戲謔地笑,“我所說的注意,並不是指想要佔有你。我只是單純地對你感到好奇,想要知道能牽動一方大佬情緒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
“這就是你幾次蓄意與我‘偶遇’的目的?”沐曉怒極反笑,“那你可真是高擡我了,我不過就是他一個牀伴,要說有什麼不同,頂多是比他以前那些女人在線時間長了那麼一點而已,你要是想從我這裏算計到他什麼好處,簡直是癡人做夢。”
“謙虛可以,但過度貶低自己就不用了。”施南旬斜靠在椅子裏,神色中透着幾分玩味,“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鍾晟對你不同,畢竟這“大嫂”也不是叫着玩的,你說是不是?”
沐曉譏諷:“既然你這麼篤定,那你不如現在就綁了我去和鍾晟談條件,也好讓我看看自己是不是像你說的那麼值錢。”
“感情沐小姐這是慫恿我犯罪?我作爲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怎麼能去做那種強盜行徑的事呢?”
這大概是沐曉本年度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一個無惡不作臭名遠揚的大毒梟,竟然好意思說自己遵紀守法。
雖然在他來到G市之前,國內極少有人見過他,但據周存那邊蒐集到的情報,可以證明這個男人在金三角是個狠角色,不然也不會在短短几年之內就坐穩一方霸主。雖然他端着一副優雅的做派,但也改變不了他是一個魔鬼的事實。
“那麼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他像是沒有聽到她說的話,將切好的牛排遞給她,“說了這麼多應該餓了吧?喫吧。”
那帶着血絲的牛排讓沐曉心裏一陣噁心,她根本就不考慮給他面子,擡手就將盤子揮落在地。
“我說我要回去,你聽不懂人話嗎?”
施南旬看了地上的狼藉一眼,擡眸,“這是第一次,有人敢在我面前摔東西。”
沐曉憤怒地迎視着他迫人的目光,“那又怎麼樣?!”
拿過一旁的餐巾擦了擦手,施南旬起身走到她面前去,一手搭在她的椅背,一手撐在她面前的餐桌上,俯下身。
他的嘴脣幾乎要貼上她的,說話間,微微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臉上,“不怎麼樣,但是被我關注不是什麼好事,你想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