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好歹我們當年也是朋友,如今見面,你卻連話都不想說一句。”

    男人見慕姿只是笑,心下有些不安,可神情卻是嘲諷的。

    他得到慕姿氣息削弱的消息,而且白栩的氣息出現,想必她是爲了快速恢復實力,將白栩解封了。

    解封后她有一年的虛弱期,這段時間,她是打不過自己的,只要她主動露面,就只有一個死。

    盛晏想問慕姿問題,察覺到氣氛不對,也就沒有出聲。

    反倒是慕姿聽到這話笑得更燦爛了,自己想不想說話和他有什麼干係,不過是一噁心東西,也敢在自己面前傲氣。

    “我怕髒。”

    臉上笑容絲毫未變,慕姿聲音依舊,卻是讓眼前的‘人’臉色十分難看。

    怕什麼髒?自然是怕和他說話髒了自己,慕姿是看不上眼前的‘人’,因爲他的齷鹺手段和陰狠毒辣。

    “殿下,你還是這麼清高傲氣,現在的你可不再是曾經高高在上,被所有人敬愛的公主!”

    男人氣的眼眸發紅,外貌也變成了壯年模樣,身姿挺拔,和盛晏不相上下。

    敬愛?

    慕姿的神色終於有了變化,無波無瀾的眼眸含着譏諷,她不需要那些所謂的敬愛,她要的是主神界安穩。

    盛晏察覺到兩人爭鋒相對,想上前護住伊然,卻沒有想到自己根本動不了。

    男人突然攻擊盛晏,慕姿擡手就擋住了攻擊,瑩白吞噬帶着黑氣的力量,還不滿的晃了晃。

    “噁心。”

    慕姿眉眼間厭惡一閃而過,旋即看向男人,

    “這麼多年,你竟然自願墮落。”

    黑暗氣息纏繞,他依舊生存在主神界,甚至染上血煞之氣。

    如今的主神界到底是怎樣的光景,竟讓仙子們沾染黑暗氣息,還肆意殺害生靈。

    那她的花蕊森林和家,還有那些生靈……

    慕姿從未如此擔憂過,她留下的結界沒有仙子可以破解,也只認讓她的信物。

    現在他出現,故意引自己現身,看了自己的人類模樣,也就只能……

    看向男人,慕姿眼裏浮現殺意,許久未沾血,果然只有主神界的才這麼惹人厭。

    “殿下,您似乎太自傲了。我好歹與您相識多年,能力不相上下。”

    男人自然看出了慕姿是想殺了自己,但他也是大仙子,怎麼可能會輕易死亡。

    “自傲?”

    慕姿聞言挑眉,原本純澈乖巧的氣質變得冰冷矜貴,眼底的殺意讓她多了幾分凌然。

    先甩出結界保護好盛晏,下一刻就衝了出去,男人也迎上來,兩人打的不分上下。

    唯一不同的,就是慕姿沒有用武器。男人拼盡全力,慕姿遊刃有餘,在吊着男人。

    再次被打退,男人咬牙,餘光瞥到擔憂慕姿的盛晏,沒有察覺到盛晏屬於主神界的氣息,卻也將目標變成他。

    意圖好猜,慕姿眼神一凝,兩人同時觸動,男人被慕姿一腳踹到牆上,瑩白變成繩子綁住他。

    慕姿這下喚出武器,是一把通體雪白的劍,可劍身上的花紋如古老的梵文印記,延至劍柄,刻着一朵花,劍穗綴着一紅玉玫瑰。

    就那麼凌空指着男人,氣息純淨冷然,如它主人,清冷傲然。

    “果然啊,凌若跟着你走了,它認主,怎會被遺落。”

    男人面色扭曲,嫉妒和無能的嗤笑顯得猙獰,慕姿蹙了蹙眉,還是收回凌若。

    走過去看三個孩子,只是下了昏睡咒,六小時後就醒了,沒大礙。

    “慶俸,你即是害了這方世界生靈,就該受着這方世界的懲罰。你的能力,也就不會再有。”

    慕姿說着,凌若從她手中脫離,飛到慶俸的頭頂直立,劍尖對着那頭顱,下一刻就要刺下去。

    點點光從慕姿指尖溢出,慢慢飛到凌若上,慕姿閉着眼,脣瓣不斷起起合合,念着盛晏不明白梵文。

    “啊——”

    慶俸很痛又暈不過去,只能感受着自己的力量被一點點抽出,直至枯竭,現在的他,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類。

    收取完仙力,慕姿手中多了一顆黑白參半的珠子,收回瑩白,慶俸倒在地上的蜷縮,暗自收回結界。

    整個人轉身瞬間,氣息氣質變換,溫軟和暖,

    “盛先生,人就交給你了,小朋友六小時後就醒,我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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