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木屋看起來破敗,卻也五臟俱全,禹菲悄悄走到木屋外的竈臺處,蹲了下去。

    從這裏看向那羣人也算是視野極佳。

    爲自己找到觀賞VIP位置的禹菲全神貫注的看着中間被圍住的男子,由於雨勢的原因,她並沒有完全看清男子的面容。

    只見男子身型高挑,手中的劍輕輕擡起,圍着他的衆人便不自覺的先後退了半步。

    “弱冠小兒罷了,無需恐懼!”

    看起來是這羣人首領一般的人物,舉起手中的刀,大聲叫喊,似乎再給自己的同伴打氣。

    【弱冠?這麼年輕?】

    禹菲心中一喜,眯起了眼睛看向中間的男子。

    實在沒有辦法,她禹菲有些近視,就算穿越了這眼神似乎也不是很好。

    只可惜,無論禹菲怎麼努力,甚至用雙手調整自己眼睛的焦距,也無法看清他的五官,只覺這男人白到發光。

    不知是雨水的原因,還是這男子皮膚真的好到令人髮指。

    此時天空一聲悶雷炸開,禹菲收起其他的心思,壓低身體看着眼前隨時可能開戰的衆人。

    圍着男子的一羣人交換了眼神,雷聲過去,同時舉刀,向中間的男子豎劈而去。

    男子不疾不徐擡起手中長劍,旋轉身型擋下所有的刀斬,腳下用力,飛身而起。

    在空中輕盈反轉,頭下腳上與衆人鬥在一起。

    禹菲被男子優雅的戰鬥狀態吸引,甚至有些着迷,無意識的驚呼出聲,聲音很小,男子卻聽見了。

    只見,男子劍尖點地,長劍微微彎曲,男子再次飛身而起。

    雙腳踩着幾個人的刀身,直奔禹菲而去。

    禹菲來不及反應,長劍已經直抵她的咽喉之處,卻沒有劃開她的喉嚨。

    「是她?」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沒有轉動身型。

    只是將長劍向上一拋,長劍穩穩落在另一隻手上,擋住了身後的攻擊。

    身爲現代人的禹菲哪裏體會過這樣的狀況,嚇的雙腿發軟,跪在地上,手不自覺的捂着自己的頸部。

    【我剛纔是不是差一點就身首異處了?】

    不過好奇心大於恐懼心理的禹菲沒有逃離,應該說她站不起來了,看着仍舊與衆人纏鬥在一起的男子。

    如此近距離之下,她看清了男子的面容。

    如刀刻般深邃的五官,細長的劍眉,輕抿的薄脣,帶着殺氣堅毅的雙眼,握劍的手修長,且凸現着分明的筋絡。

    禹菲竟然在這種環境下看的有些癡迷。

    男子沒有理會禹菲,長劍猶如游龍在人羣中穿梭,看準時機,抹了身前幾人的脖子。

    剩餘的幾人見勢向後散開,仍舊保持的隊形,防備的看着男子。

    男子輕蔑一笑:“將人交出來,本王可饒你們不死。”

    “什麼人?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存活到現在的頭領眼神有些飄忽,語氣也沒了之前的囂張。

    “本王的人!”男子似乎不想再廢話,向頭領刺去。

    卻在其面前調整身型,乾淨利落的解決掉了頭領身邊的幾人。

    回過頭不屑的瞟向頭領,再次翻身越過頭領,如鬼魅般將剩餘的幾人一擊斃命。

    頭領看着自己的兄弟全數犧牲,扔下了手中的刀。

    看向男子:“你說的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們藏了東西,只要你不殺我,我可以帶你去。”

    男子盯着頭領的眼睛,眼中精芒一閃而過:“帶路。”

    說完帶着頭領向禹菲的方向走去,與禹菲幾步之遙的位置看了眼禹菲,沒有多餘的舉動,似乎要越過她而去。

    就在距離禹菲一步的位置,首領袖中滑出一隻匕首,握在手中,迅速刺向男子。

    “小心!”禹菲不知哪來的勇氣,起身推開男子,擡起手臂擋下了匕首的攻擊。

    匕首在禹菲瘦弱的手臂上開出了鮮紅的花朵,禹菲喫痛捂着傷處蹲了下去,復又牽動了腹部的傷口,疼的叫出了聲音。

    男子早就有所防範,卻沒呈想眼前的女子會捨身救他,擡起一腳,踹在首領的胸口。

    首領如同飄落的樹葉飛了出去,重重落地,吐出一口鮮血不省人事。

    男子暫時沒有理會暈倒的首領,從懷中掏出一隻墨色的短哨附在嘴邊輕輕吹起。

    瞬間兩名黑衣人出現在男子身側,男子輕輕擡手,二人便將首領捆了起來

    “爲何救本王?”

    “因爲你長得好看,而且我也沒想救你,身體不受控制自己出去的。”禹菲看着這個毫無表情冷漠的男子,撇了撇嘴。

    男子扶起禹菲,沒有過多的言語,直接進了木屋之中。

    禹菲進到木屋之後,推開男子的手,找了一個乾燥的枯草堆,坐下後研究起來自己的傷口。

    她最擔心的是腹部的傷口,完全不去管手臂的上,解開系在腰間的外衫,低下頭認真的研究着。

    身上的衣服已經和血痂黏在了一起,如果貿然解開,必然會導致傷口惡化再次出血不止。

    這樣的話,她肯定就被自己送走了。

    還有就是,她是實在不會脫這些衣服,她只好隔着衣服拔開傷口查看。

    好在傷的不深,這對於做過闌尾炎手術後第一天就出去逛街,然後將傷口掙開的她來說小意思。

    “看起來我是換劇本了?這作者對我還行,就是別再虐我就行了。不過我會不會感染,然後引發高燒,之後掛掉啊。哎~看起來我又是個配角。”

    “劇本?配角?”男子坐在禹菲的身側疑惑的看着這個替自己擋兩次刀,現在自言自語又不理自己的女人。

    “沒什麼。”禹菲開始不管自己的傷口,因爲她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處理,索性就隨他去吧。

    對傷口沒了興趣的禹菲開始沒羞沒臊的盯着眼前的男子。

    細長劍眉,漂亮的鳳眼,濃密睫毛下淺灰色的眸子,硬挺的鼻樑,如櫻花粉嫩的薄脣,配上優秀的下顎線,毫無瑕疵白嫩的肌膚。

    這些都讓禹菲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

    男子似乎習慣了別人這種反應:“本王問你爲何救本王!”

    “剛纔不是說了,你太好看了,身體自己的反應。”禹菲翻了個白眼,這男人莫不是記憶有問題?

    “你覺得本王會信?”說完一隻手掐住了禹菲的脖子“接近本王的目爲何?”

    禹菲被掐的說不出話,漲紅了臉【這世界的人這麼可怕嗎?】

    “在蘆葦叢你替本王擋了一劍,本王確定當時你已經死了,莫不是詐死?”

    男子看着禹菲漲紅的臉,卻異常堅定看向自己的眼神。

    確定了這個女子沒有武功後,鬆開了手,他不知爲何,對禹菲的眼神很是欣賞。

    “咳,咳··咳··死,死了,閻王,不收,我又活了,不行啊!!!”禹菲憤恨的喊了出來,她總不能說自己穿越奪舍人吧。

    “你叫什麼名字?”男子聲音很是好聽,雖然沒什麼情感,但至少沒了剛纔的殺氣。

    “禹菲,問別人名字之前是不是應該報上自己的名字?”禹菲仍舊在氣頭上,語氣非常的不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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