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以後你們就跟着我吧,暗夜,以後還按老規矩行事,你先帶他們回去吧。”
七天之後,老爺子出殯,楚軒墨帶着花凝去了司徒家。
司徒家的院門大開,司徒家的子孫都來了。
司徒安將楚軒墨攔下,讓他趕緊滾,說他不是老爺子的外孫子,是個假冒的,沒資格送老爺子出殯。
“楚軒墨,看在你照顧了我父親一場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你假冒我外甥一事,識趣的話就趕緊滾,別再髒了我司徒家的地方。”
司徒逸也得意洋洋的附和道。
“就是,你不就是奔着我司徒家的家產而來的嗎?你真是想錢想瘋了,告訴你,你的計劃落空了。父親臨走時後跟我們交代了,家產我們兄弟兩人,一人一半,你還是趕緊滾吧,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楚軒墨冷冷的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轉身掃視了一圈院子裏的司徒家衆人,那眼睛裏迸發出來威嚴,讓衆人不敢直視。
楚軒墨如松柏一樣筆挺的站在那裏,舉起自己的右手,右手大拇指上的玉翡翠扳指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你們都認識這個扳指吧?司徒家主的信物,帶此扳指的人就是你們司徒家的家主!我楚軒墨在此發誓,絕不違背對外祖父的承若,一定將司徒家帶領好,不負外祖父重託。”
院子裏安靜的可怕,那些子孫沒見過這枚扳指,那幾個族老卻是見過的,也都知道司徒家的祖訓,帶此扳指者不論是何人,都是他們的家主。
事已至此,只能順勢跪了下去,說道,“參見家主。”
司徒家的子孫見幾個族老認可了,也都紛紛跪下來。
司徒安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一幕,怪不得他怎麼都找不到這枚玉扳指,原來,是老爺子早就將它給了楚軒墨。
司徒安氣的指着楚軒墨大罵。
“你是個妖人,到底給我父親下了什麼藥,讓我父親鬼迷心竅,居然將整個司徒家族都傳給了你。”
司徒逸也叫囂着說。
“誰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父親的外孫,這麼多年,我的外甥下落不明,老爺子病重了,你冒出來了。”
說到這裏,司徒逸想到了什麼,笑了起來。
“對,你們就是坑蒙拐騙的騙子,來騙我們司徒家的家產的!來人!”
“二爺,有何吩咐?”管家站了出來。
“去,報官,就說司徒家有兩個騙子,意欲騙取司徒家產,讓他們派人來將這兩個人抓了。”
管家領命而去,楚軒墨卻轉身跪在了老爺子的靈柩前,給他燒紙,磕頭。
花凝湊在楚軒墨耳邊,說了一句話,楚軒墨將手裏的扳指摘下來,遞給花凝,花凝悄悄地將玉扳指收進了自己的空間,只有這樣,才萬無一失。
院子裏的司徒家衆人,沒有出聲,沒有議論,事已至此,反正家主之位也跟他們沒有關係,鷸蚌相爭,他們不參與,只有那兩個正直的族老,有些擔心的看着楚軒墨。
不過,兩人雖然擔心,卻也沒有出聲,如果這一點小事,楚軒墨都解決不了,那也不配做司徒家主,他們拭目以待
奉京是京城,老百姓的民事訴訟和糾紛都歸奉京府管轄範圍,但是因爲奉京很大,所以按照東西南北的方位,分別又設置了四個衙門,叫奉京部尉,隸屬於奉京府。
奉京府尹官居三品,奉京部尉則是相當於縣城的縣令,官居七品。
司徒府位於京城的西城區,歸西城部尉管轄範圍,司徒府的管家就是去了西城部尉衙門報了官。
西城部尉和司徒安與司徒逸交好,不多時,衙門的衙役就到了司徒府,而這些衙役也都被司徒安和司徒逸收買了。
這些人路上已經聽了管家之言,到了司徒府,當然是向着司徒安和司徒逸,不分青紅皁白的,就要將花凝和楚軒墨帶走。
楚軒墨看着這些衙役,並沒有驚慌,而是問他們。
“你們爲何要將我們抓起來?”
“爲何?司徒家大爺和二爺派人到衙門舉報,說是你們二人圖謀不軌,意欲霸佔司徒家的產業,部尉特派遣我等前來抓人。”
“你們可有證據?單憑一面之詞就抓人,還有沒有王法?”
“證據,你們不是司徒家的人,卻在這裏揚言,過世的司徒家主將家主之位傳給了你,這簡直就是荒唐之言,等到了部尉衙門,就有你們好看的了!”
“我有司徒家主的信物,可以證明我是司徒家主。”楚軒墨又說。
“有話到了衙門說吧,我們只負責抓人。”
衙役見楚軒墨說起信物,也不跟楚軒墨廢話了,直接就動手抓人。
隱藏在暗處的司徒家暗衛,見到這一幕,卻無法動手,一來沒有楚軒墨的命令,二來不能正面和衙門的人起衝突,那樣就讓本來無罪的主子陷入了被動。
司徒家的衆人也都是各懷心思的看着這一切,沒有人出聲阻攔,那兩個正直的族老也沒有說話,只靜靜地看着這一切。
他們也想看看,這個被老家主看重的年輕人,能不能安全的回來。
楚軒墨心知,跟這些衙役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就打算等到了部尉衙門,見到部尉大人再說。
司徒安和司徒逸跟在後面,得意洋洋,小樣,跟他們兩個人鬥,楚軒墨那小子還太嫩了,兩個初來乍到的泥腿子,竟然想沾染司徒家的產業,真是不自量力。
兩個人竊竊私語,謀算着。
“二弟,到了衙門,想辦法讓部尉將兩個人關進大牢,然後......”
司徒安說完,伸手在脖子上做了個“咔嚓”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