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葉嘯猛然坐起:“你見過誰了?!”
“還能是誰?叫你給我裝糊塗!”納蘭依依在他腰背上狠狠擰了下。
“啊!”葉嘯喫疼,一臉無辜:“她?你說哪個她啊?到底誰是她啊?!”
納蘭依依聰明伶俐,怎會識不破他的詭計,惱怒的白了他一眼,卻又忍不住的搖頭輕嘆!
“唉,難怪她把你的魂都給勾沒了!這獸的族白袍軍師,卻是嬌豔無匹、才智雙絕,身份更是高貴無比,無論哪個男人見了她,都會毫無抵抗力吧!”
連身爲對手的納蘭依依都這樣交口稱讚,月淺的魅力當真厲害!
再也無法裝糊塗了,葉嘯只好笑了兩聲:“你說月淺啊,她地確很不錯,不過也是相對獸族女人而言,要是放來我們聖族,也就稀疏平常了!”
納蘭依依哼了聲:“豈止是不錯,簡直是我見猶憐!連我一個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動心,難道你就真沒動心?不想再見她?”
葉嘯苦笑道:““你不會是大統兵叫你來當說客的吧?!”
納蘭依依偏過頭去惱聲道:“哼,是我來找你的嗎?明明是你來找我的!叫你去和舊情人重逢,哪個女人願意做這樣當說客?!”
納蘭依依心中的酸苦,卻是假裝不來。
葉嘯想要說點什麼,張開嘴,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之前的談判糟糕之極,毫無疑問破裂了!月淺的態度極爲強硬,甚至說我們要是一味拿小魔帥相要挾,她會不惜魚死網破與聖族一戰。”
納蘭依依滿臉擔憂道:“要是真正打起來,我們也不怕會輸,反正交兵這麼多年了!他們不也是沒將我們怎樣?只是獸族人傾巢出動以報復聖族爲目的,不管結果如何,那腥風血雨、生靈塗炭,只怕是免不了的!”7K妏斆
葉嘯唉了一聲,眉頭緊皺,沒有說話!經歷過冷兵器的戰爭,他實在不想再打仗了。
太殘忍!
尤其看到自己兄弟倒在血泊中掙扎着死去時,心好像被人戳穿了一樣。
“三天後,第二回的談判就要開始,以月淺此人的個性,這應是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還是談不攏,戰爭又要開始了!”
納蘭依依冷聲道:“話已至此,你來與不來,自己做決定!”
這話不可謂不重,更是拿捏住了葉嘯,讓他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
談了正事,剛剛的旖旎氣氛就散了。
兩人回到城中,已是繁星滿天。
葉嘯將納蘭依依送至大營門口的時候,卻見牛元吉幾人站在遠處,擠眉弄眼的怪笑,神色說不出的詭異。
納蘭依依急急低下頭來,薄嗔的看葉嘯一眼,臉頰染上兩抹紅霞:“都怪你作弄我,讓他們看我笑話了!你回去慢慢給你家公主解釋去吧!”
葉嘯苦笑兩聲,小聲道:“讓他們笑去吧,笑着笑着也就習慣了!雪下不是小氣的女人,我會和她說的。”
“哼,懶得與你說了,我回去了!”納蘭依依面紅耳赤,抽身就要離去。
牛元吉幾人這才吼吼怪笑着走了過來!
海少爺嘖嘖讚歎:“看看,這就是咱掌門的魅力!我早說過了,只要是個女的,不用管什麼種族,那也無法抵抗咱葉掌門的魅力!納蘭軍師就是這樣陷落的,你們總算見識到了吧?!”
牛元吉李修幾人佩服的五體投地,連連拱手作揖。
葉嘯假裝不滿道:“少拍馬屁!以後我和納蘭依依說悄悄話的時候,你們可不許再偷看了!咱高層對話,都是機密,懂不懂?”
諸人放聲大笑!
他們都鬆了口氣,總算天遂人願,能親眼目睹納蘭軍師終於有了個名分,不管以後的事會怎麼發生,現在這也是大大的美事一件!
說笑一會,天色已是不早,葉嘯心中有事,也不住在營中,揮手辭別了衆人出來。
深夜的水滸城格外寧靜安詳,夜空晴朗,繁星滿天。
不時的犬吠兒啼,讓人有一種真實的活着的感覺。
行進那座簡陋的小院,芬芳撲鼻而來,淡淡的火燭,倒映在窗紗上,潔白幽靜,無比溫馨。
“雪下!”
葉嘯欣喜地邁步進去,便聞着一股淡淡的藥香,屋內卻空無一人。
挑開簾子進了內室,桌上放着一個小小的茶爐,湯藥正噗噗沸騰。
一個本應不沾煙塵的女子,卻湊在焰火爐前,小口輕吹沸騰的藥面,淡淡的水霧朦朧了她的臉頰。
葉嘯心頭一陣溫暖,感覺這就是幸福的真諦。
皇甫雪下小心翼翼捧起碗,緩緩擡起頭來,衝他微微一笑:“葉郎,該吃藥了!”
“雪下——”葉嘯鼻子一酸,眼眶發紅,跨步上去就要抱她。
“別抱了,先吃藥!”
皇甫雪下美目流轉,笑着將湯碗往他身前一推,便阻住了他的步伐。葉嘯嗯了一聲,接過那藥汁,也顧不得是什麼味道和什麼作用,一口全部吞了下去。
皇甫雪下趕緊從懷裏掏出手帕,替他擦去藥漬,笑道:“你現在怎麼也肯吃藥了?你以前不是很依賴五行炎黃訣的嗎?”
“什麼訣都比不上老婆的愛心湯藥啊!”
葉嘯笑着,雙手霸道地將皇甫雪下抱起來。
皇甫雪下臉頰嫣紅,這倒是怪了,葉郎很少對她那麼瘋狂的。
“出什麼事了,怎麼今晚對我那麼熱烈?”
兩人保住很久,好一陣才躺在牀上氣息喘喘。
皇甫雪下望着他說道。。
葉嘯爬起身來,緊緊拉住她的手,呆呆望住她:“雪下,今早見到牛元吉他們的時候,我高興之下,轉過頭來,卻怎麼也看不見你了,你那時哪去了?”
皇甫雪下笑着搖頭:“你與他們舊友重逢,正該歡笑之時,我在你身邊多有不便,當然要走了。怎麼?我都嫁給你那麼多年了,孩子都給你生了,你還怕我跑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