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依舊傳來劇烈的抽痛。

    雲瑤靜靜的凝視着自己被白色綢布包裹住的手,她當然知道容厲不會真的殺了初夏。

    可是,她真的需要幫手。

    以她現在的處境,根本沒資格求容厲與她和平共處。

    換句話說,她就像是一直被丟在水罐中的老鼠。

    容厲則是那個拿着一根木棍,站在旁邊逗弄老鼠的頑童。

    他將木棍不斷下壓上提,歡喜的看着老鼠在罐子中浮浮沉沉,拼死掙扎...

    所以,她需要助力。

    李嬤嬤雖然衷心,可她衷心的對象是母皇而並非自己。

    當自己的意願與母皇發生分歧時,李嬤嬤會自動站到母皇那邊。

    現在看起來雖然還不算什麼大問題,可慢慢的,李嬤嬤會做出更多違揹她意願的事。

    甚至還有可能幫她做出某些決定...

    雲瑤眼中劃過一抹悲傷,母皇還真給她安排了個好幫手。

    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初夏無論心性還智謀都是頂頂的好。

    唯一的缺點就是,初夏鐵了心的想要出宮,並不願接觸任何隱祕。

    而她所求的,也不過就是讓初夏在恢復自由身前,能真心的幫幫自己。

    至少,給她留些培養人手的時間...

    背井離鄉,揹負着母皇期盼的同時,還要面對厲王的不喜,太后的痛下殺手,皇貴妃的虎視眈眈。

    雲瑤忍不住用手捂住了眼:同樣生而爲人,她爲何活的如此卑微!

    好半天后,才終於平復了心情。

    雲瑤將手伸到枕下,剛好摸到兩粒金稞子。

    其中一個,是探花人今天早上塞給她的。

    而另一顆,則是昨日有人偷襲那名刺客留下的證據。

    摩挲着這兩個金稞子上,如出一轍的花紋。

    雲瑤眼中閃過一抹嘲諷:這人還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喫,生怕自己不知道他在暗中幫忙的事。

    原本想將兩個金稞子丟出去。

    可在鬆手的時候,雲瑤又遲疑了。

    長長的出了口氣,雲瑤將金稞子塞回枕頭底下。

    臉上是顯而易見的脆弱。

    就在這時,窗戶忽然被人從外面拉開,隨後一個身影快速閃了進來。

    那人所在的位置角度正好,竟是將自己的整張臉全部藏於陰影之下。

    隨後,雲瑤耳邊傳來探花人特有的戲謔笑聲:“剛一來,便看到美人在想我,真真讓我受寵若驚。”

    說罷,探花人已經在雲瑤身邊半躺了下來。

    手指也熟練的勾開雲瑤的衣襟:“只是這睹物思人有甚意思,倒不如讓我親自慰藉美人的相思之苦。”

    雲瑤似乎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般癱在牀上。

    任由探花人的手指在她身上上下翻飛。

    似乎是察覺到雲瑤的頹廢,探花人手上的動作一頓。

    竟是將從身後將雲瑤和衣抱在懷裏,輕聲笑着:“美人身上用了什麼香料,竟能讓我如此神魂顛倒。”

    雲瑤也不回答他的話,而是順從的躺在他懷裏,如同徹底喪失了反抗能力。

    探花人將雲瑤緊緊抱在懷裏,伸手雲瑤身上拍了幾下:“難得見到美人如此沒有生氣的模樣,倒是讓人好生憐惜。”

    雲瑤靜靜的聽着他的話,眼神忽然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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