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氏的提醒並沒有激起慕尚書過多的興趣，反倒讓慕尚書更加惱怒，只見他直接甩手狠狠將衛氏摔倒在地，冷聲說道：“來人。”
門外突然出現數個黑衣暗衛，慕尚書當即吩咐：“把她的嘴給本尚書撬開。”
對於衛氏，慕尚書可是一點耐性也沒有。
“是，主子。”
黑衣暗衛當即上前，直接在柴房對衛氏用刑。
在一陣悽慘的哀嚎聲中，衛氏對慕尚書罵開了聲。
“慕滿庭，你這個挨千刀的，婷兒都是被你害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不過，她太低估慕尚書的手下，半個時辰之後，傷痕累累的衛氏躺在柴房的地上，再難掙扎，而黑衣暗衛也將衛氏所說之事盡數告知慕尚書。
“主子，衛姨娘說自己的臉是服了一種丹藥之後，才變成如此模樣。”
慕尚書陰冷的眼中滿是暗沉，“問清楚，她服的到底是何丹藥，此藥又是何人所給。”
“是，主子。”
黑衣暗衛再次進去，柴房中發現更加慘烈的叫聲，接着便聽到“嗵”的一聲，是衛氏掙脫束縛，撞柱而亡的聲音。
她自知今日難逃一死，但卻死咬着不說出慕卿九來，以爲這樣便能得到慕卿九的同情，保慕雨婷一命。
“屬下無能。”
爲首的黑衣暗衛跪地請罪。
慕尚書陰測測的看着柳氏院中的方向，命令道：“徹查整個慕府。”
既然衛氏能進得了慕府，那她背後一定還有人。
慕尚書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慕卿九，放眼整個京城之中，若說有靈丹妙藥能讓人返老還童的，慕尚書只相信慕卿九有那麼一絲可能辦得到。
現在，衛氏剛死，想必那人還沒有得到消息，抓緊時間，應該還能尋到蛛絲螞跡。
衛氏院子裏的人全都被黑衣暗衛抓起來嚴刑烤打，有兩個婆子受不住，招認柳氏身邊的蓮香偶爾會來衛氏的院中借花樣。
慕尚書當即帶着人卻柳氏的院中拿人，卻嚇得正在練字的慕子明連忙撲到柳氏的懷裏。
“老爺，”柳氏見慕尚書和老太太來勢洶洶，徑直詢問道：“露夜前來，不知所爲何事？”
慕尚書本就不太待見柳氏，再一想到柳氏和慕卿九的關係，眼中的冷意更甚之前。
“蓮香人在何處？”
“蓮香？”柳氏微愣，當即說道：“她人在房中，這會兒怕是已經休息了。”
她說的十分不確定，看着就像是不知道實情似的。
老太太年紀大了，最是喜歡府中的小輩，雖說慕子明這孩子並不討她喜歡，但現在這慕府就這麼個獨苗，她自然得護上一二。
“一個下人罷了，別嚇到府中的嫡子。”
此話一語雙關，既在說蓮香是個下人，也是提醒柳氏這個下人擡爲平妻的身份。
慕尚書身體有異還在服藥，若是因一個下人被氣得病情嚴重，那就得不償失了。
聲音也不由緩了些，“太晚的話就早些休息，明日再練也是可以的。”
慕子明被柳氏安撫過後，也不再害怕，對老太太和慕尚書一一行禮，正色道：“孃親說了，今日事今日畢，明日還有明日事，孩兒本就天資魯鈍，若再不勤奮，這功課便更是要跟不上了。”
老太太當即欣喜非常，再一看慕子明那瘦弱的小身板，當即對柳氏吩咐道：“明兒果然是慕家的好孫兒，平日裏多做些營養之物補補身子，切莫讓別家小瞧了去。”
柳氏連忙點頭：“兒媳記住了。”
“去看看，蓮香在不在房中。”
慕尚書見柳氏那低眉順目的模樣，並不認爲她敢反抗於他，當即對手下黑衣暗衛說道。
黑衣暗衛當即衝向蓮香房中，可房中空空如也，連那些金銀細軟也全都不見。
“主子，想必蓮香已經得到消息，早有準備。”
慕尚書的臉頓時黑如鍋底，要知道他去看衛氏也只是臨時起意，這蓮香竟然早就得到消息。
“去府門問問，她到底是何時離府的。”
黑衣暗衛動作很快，“稟主子，是今日午時，衛氏剛被老夫人所抓，關入柴房之時。”
當時動靜有些大，整個慕府全都知曉此事，想必那個蓮香便是那個時候得到消息，逃走的。
“老爺，”柳氏似突然想到什麼，滿臉擔憂的說道：“午時的時候，蓮香突然跟妾身說自己母親身體有恙，想回去給她母親買些藥，妾身沒有多想便準她出府，沒想到她一直沒有回府。”
慕府的新管家也連忙說道：“老爺，柳夫人所言不虛，蓮香是慕府的家生子，其父早之前因病而亡，她的母親之前是姜氏院中的得力婆子，後來差事沒做好，便被姜氏給打發到莊子上去了。”
“去查。”
慕尚書的眼睛陰冷非常，他最不喜歡就是府中的人事脫離他的掌控。
不過，在聽到姜氏兩個字的時候，慕尚書的眼睛露出明顯的狠意，悔不當初，把姜氏接回慕府之中。
這女人真是喜歡找事。
老太太也不由想起，姜氏身邊曾有大丫鬟三香，菊香和丹香都已經死了，只有這個蓮香還活着。
“記得那個蓮香之前可是姜氏身邊的大丫鬟，後來又送到慕卿九身邊，不知怎麼又來到柳氏身邊侍候，一看就是不安分的。”
柳氏點頭，解釋道：“之前妾身在醫聖別院陪着明兒醫治，身子大好之後，蓮香便跟在妾身左右，妾身想着她曾經也是待在大夫人身邊之人，做事也算穩重，便讓她一直留在身邊。”
李嬤嬤已經從院中打聽到一些蓮香之事，老太太一聽臉色也沉下來。
“聽說那丫頭在柳夫人院中整日除了修剪花枝什麼都不幹，比那些高門小姐過的還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