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姜靜姝蕭慎遠 >第86章 清墨,她是慎遠不要的人
    最終姜雲笙還是被許配給了徐正。

    一個才十五歲的官家小姐,就這樣被嫁給了一個異國來的老頭,着實令人唏噓。

    但姜雲笙是什麼樣的心態,恐怕就得另當別論了。

    一個對自己如此狠的女人,想來嫁過去應當也吃不了什麼苦頭。

    “諸位,此事就到這裏了,如此倒也算是兩國結了親。徐大人,恭喜恭喜。”

    蕭清墨照舊與徐正說着些客套話,姜靜姝只覺得蕭清墨的笑容透露出一絲陰謀。

    皇上似是早已厭倦,今日一直沒說什麼話,此事解決之後,便在蕭清墨的陪同下離開了。

    衆人散去之後,錦朗湊到姜靜姝身邊,“看你樣子,你倒是一點也不詫異。”

    姜靜姝淡淡看了他一眼,“身爲臣子,不就應當爲皇家分憂麼。”

    “沒想到晉王真的會帶你過來,你就不生氣麼?”

    “錦朗將軍,”姜靜姝轉過身正視他,“我生不生氣與你何關。”

    “因爲我也參與此事了啊。”錦朗笑道。

    姜靜姝搖搖頭,“那你知道晉王爲何非要將我拉進這件事中來?”

    “你恰好被捲進來。”

    “自然不是,”姜靜姝勾脣一笑,“挑起這樣一場風波,的確能讓徐正打消以此事爲由的其他念頭。你們都是高煜國的人,你卻不幫着他,反而替我說話。”

    “因爲你生的好看。”錦朗輕佻道。

    “將軍啊,”姜靜姝只是淡淡一笑,“這話你隨意說說,我也隨意聽聽。你會沉浸溫柔鄉,怕是十個腦袋都不夠徐正陷害的。”

    錦朗挑眉,“我與他是不太對付。”

    姜靜姝聞言只是笑笑,並不願意多說。

    此時,皇帝的寢殿內。

    皇帝臉色蒼白,虛弱地依靠在榻上。看着蕭清墨從侍女手中拿過藥碗。

    蕭清墨走到皇帝身前,親自喂皇帝喝藥。

    “皇兄,你這病倒是越來越嚴重了。”蕭清墨面無表情道。

    皇帝只是淡淡一笑,看了蕭清墨一眼,“不是還有你?日後他們都還需得仰仗你。”

    蕭清墨挑眉一笑,“你的那些兒子,沒有一個能入眼。”

    皇帝聞言臉色愈加蒼白,蕭清墨的話讓他有些難堪,他虛弱一笑:“你倒是不肯說一句好的。”

    “太子不老實,老二是個多病的,還有一個尚小,只有老三還讓人省心,卻也是個性子軟弱的。”

    “清墨,你說說看,應當讓誰接替這位子?”

    蕭清墨不畏皇帝的試探,直白道:“皇兄,你若非要讓臣弟抉擇,那我只能說,皇位,當慎昭得之。”

    皇帝沒有半分詫異,看着蕭清墨坦蕩的神情,笑問:“緣何?”

    “慎昭性情溫和,沉得下心來。飽讀詩書,知之甚多。論起當今政事也頭頭是道,往往有獨到的見解,是個好苗子。”

    蕭清墨話語一頓,瞧着皇帝笑道:“其實不論臣弟怎樣勸告,皇兄心中自有定奪不是麼?”

    皇上將喝完的藥碗放在了一旁,搖頭笑道:“日後太子當政,還是要多靠你輔佐。”

    蕭清墨神情一冷,絲毫不客氣道:“皇兄,恕臣弟無能,不能擔此大任。”

    “哈哈,慎遠性情的確浮躁,卻也是個不錯的孩子,如今朕活着,便挫挫他的銳氣。日後你也好省心一些。”

    “皇兄,臣弟方纔已經說了,無法伴太子左右。”蕭清墨的眼神變得有些陰鷙,“幾年前的事,皇兄莫要忘了。”

    皇帝聞言一哽,“清墨,太妃尚在,你還可以不起奪位之心,但若是將來……”

    “皇兄,你在害怕什麼?”蕭清墨的聲音冷的像是冰凌,“臣弟確實看不上蕭慎遠,也不見得多看得起皇位。”

    “皇兄,你我心知肚明,那皇位之下,埋着誰的屍骨。”

    皇帝沒有再說話,只是死死盯着蕭清墨的眼睛,那裏面已經有了怒火。

    “清墨,你真是愈發不聽話了。”

    蕭清墨站起身,替皇帝掖好被褥,溫和道:“皇兄,如今是我在替你隱瞞着生病一事。是皇兄有求與臣。皇兄此話倒是有失偏頗。”

    “我若是有意放出消息,皇兄覺得,你的哪個兒子會最先來撕咬你的血肉。”

    皇帝面色一僵,最迫不及待,盼着自己死去的,自然是野心勃勃的蕭慎遠。

    “清墨,你與那姜靜姝又是怎麼回事?”

    被皇帝看出來了,蕭清墨也是絲毫不驚慌,笑道:“皇兄,這難道不是你的意思嗎?”

    “朕是讓你鬧出一些風波,但你爲何總是把姜家的人扯進來。”

    “皇兄,姜家不是你一直要剷除的嗎,臣弟這是在幫你啊。”

    “蕭清墨,你真當朕快死了麼!你把將軍府攪進來,卻次次讓將軍府全身而退,不過是想先發制人,讓朕挑不出將軍府的錯。”

    “然而這虎符,朕遲早都要拿回來,你再怎麼攪局都沒用。”皇帝也不悅起來,從前蕭清墨做事他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在自己眼裏,不過都是些小打小鬧。

    但近來蕭清墨的手伸得太長了,看來是自己太放肆他了。

    蕭清墨面對皇帝的質問,只是淡淡道:“皇兄真是想多了,放眼望去,除了將軍府,凜朝誰能有這麼大的本事,既能壓得住高煜,又能取的來神樹。”

    “皇兄可別忘了,姜圖南還在高煜呢。”

    皇上自然這其中的利益牽扯,但仍舊對蕭清墨有恃無恐的態度感到怒意,“清墨,朕還能信你嗎?”

    蕭清墨沉默半晌,而後沉聲道:“皇兄,臣子忠於君主,天經地義。”

    皇帝這才展顏一笑,“君與臣,本就是雲泥之別。若無君,何來臣。是朕從橫捭闔,指點天下,方能護得凜朝安寧,是朕,朕的江山,可不容他人染指。”

    蕭清墨對於皇上的話不置一詞,只伸出手默默地替皇帝捏着酸脹的手臂。

    “清墨。人吶,越往高處走,能掌握的事情就越少。所以趁着朕還沒死,須得儘快把不利的人剷除。”

    “皇兄,你需要做的是教導太子。”蕭清墨淡淡道。

    皇上不理會,而是自顧自道:“清墨,她是慎遠不要的人,而你是慎遠的叔叔。於情於理,你不能有任何想法。皇家的顏面更是不容許你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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