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看這事……”
“全由你定奪。”
蕭清墨一笑,招來了管家一一覈對。
最後管家將算盤一手,“回王爺,共計五百金。”
“什麼?!五百金?”
蕭慎遠忍不住高聲道,然而見衆人都看向他,便覺得丟面子,撇過了臉。
最終還是妥協,以這個價格賠償。
蕭慎遠算是打碎了牙齒往肚裏咽。
“今晚也不早了。就到此爲止吧。”
太妃笑道,看樣子想要息事寧人。
她轉身拉着姜靜姝的手,“你隨我來,我去給你拿些蜀南的稀奇玩意兒。”
“是。”
姜靜姝心沉下一半,現在太妃蕭家倒是清淨了,然而太妃還是會對自己刨根問底的。
“母妃,那些東西我叫人換了個庫房,我陪您一同前去。”蕭清墨笑道。
姜靜姝回頭望去,只見蕭清墨對自己輕輕點了點頭。
這是怕太妃爲難自己麼。
然而還未和睦許久,就被人打破了寧靜。
“找到了!!”
姜靜姝猛地回頭看去,衆人也都望過去。
尤其是蕭慎遠,那一瞬間眼睛亮的驚人。
然而來者似是沒料到這裏竟然站了這麼多人,一來便跪下。
“參見太妃,皇上,晉王。”
“找到了?”蕭慎遠迫不及待道。
侍衛點點頭,手一揮便有其他士兵押着一個虛弱的人出來。
羅濤?!
此刻的羅濤已經沒有意識了,應當是這些人爲了抓住羅濤,又對他進行了毆打。
姜靜姝心中暗道不妙,蕭清墨亦是有些皺起了眉頭。
“這是誰?”蕭慎遠以爲是找到了玉璽,卻推出來一個半死不活的男人,臉色當即有些不快。
然而接下來,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侍衛口中所說的。
“皇上,上次刺殺您的刺客,脖頸上被我劃了一刀,此人同樣的位置上,有一道新增的刀疤。”
此話一出,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姜靜姝看向蕭清墨,後者依舊是一臉的雲淡風輕。
不對,羅濤脖頸上的傷疤,不是被刀劍所傷,而是與人對打時被暗器所傷。
他應當是用了自己送他的藥,傷口才會癒合得如此快。
若是不仔細辨別,傷疤瞧上去和刀劍傷口很像。
沒想到,自己竟然陰差陽錯的害了他。
“清墨,這是怎的回事?”太妃此時也看得出幾分慌亂,她忙拉住蕭清墨,另一隻手指着被扔在地上的羅濤說道。
“母妃,此人並不是刺殺皇兄的人。我只是帶他來府中處理傷口罷了。”
蕭清墨說着來到羅濤身邊,查看着他脖頸上的傷痕。
“太妃,此人……”姜靜姝突然皺着眉頭道。
“你認得?”太妃問。
姜靜姝點頭,“臣女前幾日還從他身上賺了不少錢呢。”
“賺錢?”
“是,”姜靜姝有些不好意思,“這是一個打手,用蠻勁的那種。
被對家打的鼻青臉腫尚能絕地反擊,身手好的很。”
“這不正好說明了他身手了得,連皇宮都進得去。”蕭慎遠冷笑着,恨不得啐出毒液扎進他人皮肉中。
“太子說的是,”姜靜姝輕笑着迴應,而後臉上一陣猶疑,“只是,我前幾日瞧見他時,還是完完整整的一人。
這……貌似與這人也對不上。”
太妃點點頭,“說的在理,說的在理。”
她似是鬆了一口氣般,帶着幾分感激的笑容看着姜靜姝。
皇上將這些都看在眼裏,並不言語。
蕭清墨此時站起身來,“皇兄,此人脖頸上的傷痕是由皮肉綻裂而致。
更是類似於狼牙棒一類的暗器,同這位將軍說的,並不相符。”
“皇叔此言差矣。”蕭慎遠笑道,“儘管皇叔飽讀醫書,但終歸比不上太醫。
這隨便一瞧,便能瞧出來麼。”
面對他的挑釁,蕭清墨只是擡眼看了一下他,平淡道:“慎遠,你做不到的事,不一定別人也做不到。”
此話一出,蕭慎遠面露不快。
之後無論蕭清墨說什麼,蕭慎遠都嗆着他。
“侄兒倒是沒問,皇叔是從哪裏撿來的此人,又怎麼這麼巧,姜姑娘前幾日也見過此人。”
姜靜姝絲毫不意外蕭慎遠會把自己拉下去。
“太子,世間之事多爲偶然,逆天改命臣女可做不到。”
言下之意便是,我又不知道會遇到他,要是知道了,定會離他遠遠的,纔不至於招來今日橫禍。
“本王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得罪了太子殿下,甚至還要牽扯無辜之人。”蕭清墨看着蕭慎遠笑道,卻絲毫沒有笑意。
“當真是要置我於死地才肯罷休?”
“侄兒不敢,不過是想追求一個事情的真相罷了。更何況,無不無辜,皇叔心中清楚。”
“夠了!”太妃怒聲道,“我就見不得你們說話打啞謎。當我聽不懂?”
太妃一說話,四周都沉寂下來。
姜靜姝等人立刻跪下。
看來今晚的事,太妃恐怕也要兜不住了。
“兄弟之間有什麼不能明說,叔侄之間又怎麼有這麼多仇恨,還嫌蕭家不夠亂嗎!”
蕭慎遠聞言眼眸一暗,他定定地看着自己的祖母。
這個老太太,若不是因爲身份顯赫,自己哪裏會將她放在眼裏。
偏生還喜愛牽扯進他們之間的事,最重要的是,站在了蕭清墨那邊。
於是一股子不滿當即便充滿了他的腦子。
“太妃,皇叔蓄意謀殺父皇,私藏玉璽。又怎麼算不上仇恨呢?”
蕭慎遠笑得有些瘋狂,眼中泛出兇狠的紅色。
“太妃護着自己的小兒子,也當有個度吧。”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響落在蕭慎遠的臉上。
太妃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混賬東西,好沒教養!”
姜靜姝臉上也是錯愕,太妃怎的直接上手了。
雖然蕭慎遠這話,的確是十分欠打。
太妃身子一晃,竟是被氣的有些頭暈。
姜靜姝忙起身,扶住了太妃,“太妃息怒。”
“母妃,”蕭清墨擔憂道理道,“莫要動氣。”
皇上也裝模做樣的訓斥了蕭慎遠幾句。
然而也並沒有對方纔的話表態,畢竟自己今日也算是來給這個不安分的弟弟一個教訓。
若是讓他次次得利,豈還得了。
雖說蕭慎遠用的法子蠢笨了些,倒也算是有用。
“清墨,你可有私藏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