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進來了。”
慕盡歡推開房門，端着一碗藥湯走了進來，朝慕盡歡笑道：“姑姑，你還沒睡啊？正好我給你煎了養生助眠的湯藥，我聽說你最近總是睡不安穩，特意給你煎的藥湯，你喝一點，晚上肯定能睡得香！”
慕盡歡溫笑道：“慕書書有心了。”
“這是我當侄女的應該做的。”
慕書書把湯藥端到牀頭櫃上，然後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她看見慕棠正在給慕盡歡洗腳，誇讚道：“哎呀，堂妹在給姑姑洗腳呀！堂妹可真孝順啊！怪不得姑姑這麼喜歡堂妹呢！”
慕盡歡笑道：“書書也是個孝順的孩子。”
“我怎麼能和堂妹比呢？”
慕書書謙遜地低了低頭。
話說到這裏，慕盡歡也不知道該接什麼了，對於自己這位侄女她並不太瞭解。
這時，慕書書清咳了一聲，問道：“姑姑你是不是認識京大的老師啊？”
慕盡歡聞言，擡眸細細地打量了慕書書一眼，嘴角的笑意收了幾分，她反問道：“書書怎麼突然這麼問？”
“我聽說京大的保送名額非常難得，是需要層層審批的，我那一屆，整個海城市都沒有幾個人能拿到京大的保送生名額。所以我聽見堂妹今年被保送進京大的時候我就特別意外。”
說到這裏，慕書書頓了一下，轉眸看向慕棠，朝她歉意地笑道：“慕棠，我飯桌上說的那些話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很震驚很意外，你千萬別介意啊！”
慕棠拿起毛巾，將慕盡歡腳上的水珠擦拭乾淨，然後給她穿好拖鞋，端起腳盆就去了浴室，全程沒有分給慕書書一個多餘的眼神。
什麼不愛說話啊？分明就是沒把她放在眼裏！
慕棠垂下眼簾，掩蓋住眼底的怒氣和憤懣，牽着嘴角笑道：“姑姑這是說哪裏的話，我這個做姐姐的怎麼會責怪妹妹？說起來，我還真挺羨慕堂妹，有個像姑姑這樣的京大的高材生當媽媽，未來的道路都能幫忙鋪好。”
慕盡歡聽到這裏，頓時明白慕書書這麼晚過來看望自己爲的是什麼。
她無奈地笑了笑，剛想說話，浴室的們吱呀一聲開了。
“堂姐這是抱怨舅媽學習不好，給你鋪不了路，不如我的媽媽？”慕棠姿態慵懶地倚在浴室門邊，垂眸睨着慕書書，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我……”慕書書噎了噎，半晌沒接上話。
這時，慕盡歡出聲說道：“棠棠能進京大，靠的是她自己，和我沒什麼關係，我只是幫她提交了一份個人資料。”
這話鬼信！
慕書書在心底暗暗翻了白眼，然後故作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這樣啊？我還以爲姑姑認識京大的老師，從中間簽了線，才讓堂妹進了京大。畢竟一個人學識再出色，也需要一個慧眼識珠的伯樂啊！”
慕盡歡聞言，淡笑道：“不瞞你說，我確實認識幾個京大的老師，她們是我以前的同學，畢業後就留校任教了。”
慕書書聽見這話，頓時眼前一亮，她湊到慕盡歡跟前，抓住慕盡歡的胳膊，語氣是控制不住地激動，“姑姑認識京大的教授，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位研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