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軍投入到了創作之中,完全忽視了時間的消逝。

    原版的天書奇譚,在周建軍看來,劇情還是太過薄弱了。

    所以適當的填充一些。

    就比如這二十年的老書蟲,自己也想成仙得道。

    對天書覬覦已久,卻在機緣巧合之下,被主角用香油給炸了喫掉了,從而獲得了能夠驅動天書的力量。

    這老書蟲跟主角鬥智鬥勇,周建軍借鑑了一些無厘頭的橋段,讓整個互動看起來更加有趣。

    “噗嗤……”

    身後傳來一陣輕笑的聲音,周建軍微微一愣,下意識回頭,就看到小姨子跟何雨水兩個人拿着前面的畫稿正樂的不行。

    “你們怎麼過來了,不打牌了?”

    “姐夫,你也不看看,這都多長時間了,沒意思。

    倒是你弄這個故事,天書奇譚?這個好有意思。

    尤其是這個書蟲,你說真有這麼神奇的蟲子嗎?”

    周建軍攤了攤手:“書蟲是有的,不過是害蟲。蛀書的活,就是它們乾的。

    但一個蟲子,也活不了二十年。

    所以這二十年的老書蟲就快成精了。”

    “真有趣,我以前看過連環畫,但卻都沒看過這樣有趣的故事。

    好像也沒有民間傳說之類的,這是你自己編的?”

    連環畫,這東西可以算是咱們本土的漫畫書了,也就是大家熟知的小人書,起步挺早的,但後來……不提也罷。

    周建軍心說,這玩意哪是我編的,不過距離面世,還早着呢。

    所以厚顏無恥的承認了,文抄公嘛,讀書人的事情,能叫抄嗎?

    “是啊,小彤彤喜歡西遊記的故事,但西遊記的故事比較存世已久,我就想着是不是自己能弄個好玩的故事出來。

    我覺得彤彤應該會喜歡這個白白胖胖的書蟲吧?”

    “肯定會喜歡,我都覺得好玩兒。

    哎呀,姐夫你別光在這兒說話啊,你趕緊畫啊。”

    周建軍一臉無語,得,這還有跑到身後來催稿的。

    上輩子被總編催過稿子,還第一次被小姨子催稿。

    該說不說,這感覺,還挺爽。

    “畫什麼呀,都這個點了,馬上都該弄晚飯了。”

    “哎呀,喫飯着什麼急啊,你繼續畫,我們去做飯。”

    小姨子拉着依依不捨的何雨水離開。

    “紅姐,別啊,我還沒看完呢。”

    “等回頭攢多點再看。”

    到了門前,還不忘回頭督促:“姐夫你抓點緊啊,別偷懶。”

    周建軍翻了個白眼,癱在椅子上,生無可戀。

    其實現在的畫稿還比較簡陋,基本上都是簡筆畫的形式,而且場景架構各部分都沒做。

    饒是如此,依舊得到了這兩個姑娘的一致好評。

    從另一方面也體現出,這個年代的人,精神需求有多大。

    等到明年大風起來之後,國外的一些小說,包括之前何雨水用來煉自己侄女的《鋼鐵是怎樣練成的》,統統都是不好的書籍。

    別說讀了,連收藏都不成。

    周建軍又畫了幾個鬥法的分鏡畫面,這才收工,轉了轉自己的手腕。

    老一代的動畫人,就是靠一雙手,畫出了一張張畫稿,成就了中國動畫歷史的巔峯時期,確實值得欽佩。

    他這只是畫四格漫畫,講述一下大致的故事,不是讓這些畫面動起來。

    若做成電影,可想而知,得畫多少原稿。

    不容易啊。

    或許也是因爲這種匠心,才成就了動畫史上的輝煌。

    簡單的吃了晚飯,周建軍決定出門去遛彎。

    這家是不能呆了,於曉麗看了畫稿之後,拉着他,甚至答應多學幾門新知識,晚上就運用。

    連這種誘惑都用出來了,還想讓周建軍給劇透。

    呵,周郎郎心似鐵,絲毫不爲所動,小妖精還想用這種伎倆誘惑自己。

    差點沒把持住。

    劇透是不可能劇透的,作爲一個有操守的人,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周建軍表示外面真特麼冷。

    雪到了傍晚時分,就已經停了。

    溜達到大門口,發現三大爺家,閻解放跟閻解曠哥倆,正撅着腚在那剷雪。

    這可有點稀奇,竟然不是三大爺。

    “哥倆剷雪呢,這都凍梆硬,等明兒再幹。”

    見到周建軍,哥倆明顯顯得很熱情。

    “軍子,謝謝你啊。”

    於莉是閻解放媳婦兒,閻解放得承情。

    “這有啥好謝的,你倆繼續幹吧,我出去溜達溜達。”

    於此同時,軋鋼廠楊廠長卻有些坐立不安,晚飯都沒喫。

    楊夫人給他盛了一碗枸杞湯,有些不解。

    “老楊,你別轉悠了,出什麼事兒了?”

    “剛剛接到了大領導的電話,說咱們廠子內部,管理混亂,有些人德不配位,說我識人不明,把我好生罵了一通。

    你說,我這飯還能喫得下嗎?

    我之前跟隨大領導那麼些年,從來沒見他發這麼大的火。”

    “這……今兒可是週六啊,大領導怎麼會過問這種事情。

    難不成是有人在他面前說了什麼不成?”

    “你問我,我問誰去?到現在我還覺得莫名其妙呢?這到底是在說誰呢?”

    事情的起因,還是因爲中午,這大領導的祕書,開着車到四合院來把何雨柱給接走了。

    週末給領導做飯,這種事情,就很正常。

    何雨柱跟大領導下棋的時候,就閒聊了幾句,就隨意的說了姚大棒子的事情,說他差點就沒機會再給大領導做飯。

    大領導聽了這話,能不過問嗎?

    何雨柱在他面前,那就是沒心機,沒心沒肺的存在。

    何雨柱自然是和盤托出了,把事情大致經過說了一遍,然後說姚大棒子誣陷,卻不了了之。

    看的出來,何雨柱有些心灰意冷。

    大領導當時就怒了,說那軋鋼廠領導班子尸位素餐,這纔有了罵楊廠長的那一幕。

    實際上之前何雨柱就來給大領導做過飯,只不過上次時機不湊巧。

    就沒提。

    周建軍那個時候正忙着畫畫呢,何雨柱被叫走,也沒人告訴他啊。

    楊廠長有火沒地兒發,憋屈了一晚上。

    第二天,週日!

    太陽公公出來了,笑的跟個鹹蛋黃似的。

    一大早上週建軍鏟完雪,開始做鹹魚包。

    而一封舉報信,也在這個早上,被送到了楊廠長家門前的信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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