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棒梗總是做夢,夢裏都是那個葫蘆一樣的梁天秀。

    男孩子嘛,青春期就很正常。

    這讓棒梗覺得很罪惡的同時,又覺得很刺激。

    喫完飯,棒梗看着桌子上還剩下的一點大腸,想了想,站起身來。

    “媽,把這送去給我小姨喫吧。

    這段時間,許大茂不在家,小姨也經常幫咱們。

    都是一家人,別浪費了。”

    秦淮茹聽了這話,摸了摸他的臉,一臉慈愛。

    “瞧瞧,我們家棒梗就是長大了。

    那你去吧。

    現在許大茂回來了,你別跟他吵吵。”

    棒梗心裏是不屑的,許大茂算個der啊,還吵吵呢。

    現在他鑼爺一聲令下,就得讓許大茂自行車成天沒軲轆。

    不過還是點着頭應了。

    “放心吧媽,我又不是不懂事那會。

    我去去就回。”

    棒梗端着盤子,出了門。

    到了許大茂家的時候,秦京茹剛剛洗完頭。

    端着水盆往外一潑,棒梗嚇了一跳,趕忙躲了過去。

    秦京茹看到有人,微微一愣。

    “棒梗?你咋過來了?”

    棒梗沒有答話,就着燈光,盯着秦京茹潔白的脖頸,看了半天,愈發覺得嘴乾的厲害。

    “你這孩子,傻了?

    看什麼呢?”

    “啊?哦,沒什麼。

    小姨,我媽讓我來給你送點喫的。

    你偷偷喫,別給許大茂知道。

    哼,我們家的東西,絕對不給他喫。”

    秦京茹端過盤子聞了聞,臉上滿是喜意。

    “呦,還是我大外甥心疼小姨。進來玩會?”

    棒梗趕忙搖了搖頭:“不了不了,我怕跟許大茂打起來。

    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棒梗頭也不回的跑掉了,心裏彷彿有一團火,罪惡的火,燒的他心癢癢的。

    不行,今晚棒爺一定得開個葷,知道女人到底是什麼滋味。

    秦京茹有些莫名其妙,這孩子,跑什麼?

    就這麼怕大茂?

    “秦京茹,許大茂死了沒有?”

    秦京茹正惦記着喫這大腸呢,就看到劉海中帶着自己的兩個兒子走了過來。

    然後就看到劉海中啪嘰,摔了一跤。

    腳底下正是剛剛她潑的水。

    秦京茹倒吸了一口涼氣,看着都覺得疼。

    這可不是她故意的。

    看着劉光天跟劉光福兩兄弟手忙腳亂的去扶劉海中,秦京茹躡手躡腳的轉身,然後嗖的一下鑽進了屋。

    嘭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劉海中一張臉磕在了地上,牙齒都飛了兩顆,一張嘴,血淋淋的。

    “哎呦,親爸爸唉,不是,劉主任唉,您這牙,可是飛了。”

    “這下可怎麼辦呢?”

    “快找找。這是上面的牙還是下面的啊?

    上面的牙回頭丟咱們劉主任牀底下去,要是下面的,就得丟屋頂。”

    劉海中本來就在家裏喝了酒,這一摔,真是個七葷八素啊。

    眼睛直冒金星。

    聽了兩個廢物兒子還在那聊呢,氣不打一處來,抽出了皮帶,噼裏啪啦的抽了一頓。

    劉光天跟劉光福多年的捱打經驗,已經練出來了。

    哪能站在那挨抽,必須得跑啊。

    “小畜生,還跑!

    給我回來,老子今天非得打……”

    一句話沒說完,啪嘰,又滑倒了。

    這一下就這麼寸,胯骨軸子,直接幹秦京茹之前放下的搪瓷盆上了。

    劉海中嗷的一嗓子,驚動了整個大院。

    紅星醫院。

    周建軍跟三大爺面對面坐着。

    氣氛很是凝重。

    “帶了嗎?”

    “沒有,你呢?”

    “我以爲你帶了,沒想到,你竟然不講信用。”

    “哼,信用值幾個錢。”

    跟着過來的三大媽跟於莉,一臉懵逼的看着這倆男人。

    什麼意思這都是?

    你們跑這兒來接頭,當是交易來了?

    雖然看不懂,但感覺很震撼。

    難不成老閻跟周建軍還有朋友間的交易?

    周建軍跟閻埠貴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同時垮了一下身子。

    翹着二郎腿。

    “建軍,不是我說你小子,天天惦記大爺的瓜子兒算怎麼回事?

    我還以爲你帶了呢。”

    周建軍一拍大腿:“可說是呢,我也這麼想的啊!您三大爺,咱們院子裏的頂頭大爺。

    出門不帶兩兜瓜子,能顯得您嗎?”

    “嘿,這是什麼屁話,還兩兜?你說這話,也不怕喪良心。”

    二大媽正焦急的來回走動呢,那老劉年紀大了,身子骨也不太行。

    這一下,再給摔出好歹來。

    結果這兩個倒好,在這兒談瓜子來了。

    心裏那個氣啊。

    “老閻,建軍,你們兩個差不多就得了。

    哎呦你說說,老劉都進去那麼久了,該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周建軍跟三大爺對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二大媽,你就放心吧,剛剛醫生不是說了嗎?

    就傷到了胯骨軸子,最多也就是骨折。

    沒出什麼大毛病。”

    三大爺從兜裏摸了半天,摸出半塊糖,好傢伙,還用糖紙包的仔細呢。

    當着大家的面,啃了四分之一下來。

    周建軍一臉無語,您可真是安慰人的鬼才啊。

    神特麼沒出大毛病,這骨折了還不算大毛病?

    怎麼着?

    把二大爺給摔死了,大家喫席,這纔算大?

    話不是這麼說的。

    劉光天聽了這話,梗着個脖子。

    “三大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合着我爸胯骨軸子的事情不夠大唄?

    您這安的什麼心啊?誠心看我們老劉家的笑話?”

    “嘿,劉光天,你怎麼說話呢?

    我爸是那意思嗎?這個是安慰你媽的嗎?

    這大晚上的,我們跟着把二大爺送過來,你們一家不提道一聲謝字,反倒在這兒怪起我們來了。

    有你們這麼辦事兒的嗎?”

    於莉自從被三大爺帶着管家之後,對閻埠貴真的是尊敬多了。

    此時自然要站出來掰扯兩句。

    “我們也沒求着他過來啊。誰讓他是掌院呢?”

    “劉光天,你說這話可就不憑良心了!”

    三大爺也惱了。

    大晚上,費勁巴拉的把人給想辦法弄過來,要不是他跟周建軍,就憑劉光天跟劉光福?

    要不是人周建軍找的關係,這劉海中能不能住上都兩說。

    這年頭醫療資源多短缺啊。

    劉光天還要繼續吵吵,二大媽上去就是一巴掌。

    “胡說八道什麼呢?有你說話的地兒嗎?滾一邊呆着去。

    他三大爺,你別生氣啊,小天兒不會說話。

    我知道你是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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