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周建軍的話,惹來了老齊的反感。

    一杯茶沒喝完,就直接連他帶何雨水給攆了出去。

    還說已經沒什麼東西能教了,讓何雨水以後別來了。

    當然,說是攆,其實人家還算比較委婉。

    但那意思,大家都明白。

    周建軍跟何雨水兩個人站在老齊同志家門口,回頭看了一眼,微微嘆了口氣。

    “哥,你跟齊老師說了什麼?

    我怎麼感覺,他挺生氣的?”

    周建軍覺得自己也挺無辜的,只是提醒了一句,但不知道招惹到老人家哪根神經了。

    “我也納悶呢,算了,先回吧。

    等回頭我再來跟老師請罪。”

    其實周建軍不知道的是,老齊同志正準備競選教導處主任呢。

    學校裏本來就有人以他年齡大了爲藉口,勸他退休。說他一把年紀,水平不怎麼樣,還不肯給年輕人機會。

    老齊心裏就跟紮了刺一樣。

    結果今天周建軍一來就捅人心窩子,勸人家退休,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競爭對手派來的,也難怪人家生氣。

    關鍵是周建軍也不知道這檔子事情,就弄誤會了。

    “哥,你也別放在心上,齊老師人挺明事理的,回頭你好好跟人家賠個罪。”

    “嘿,小丫頭片子,哥怎麼做事還用你教啊?

    有個事情還沒通知你呢,你哥我,現在是長辦公室後勤部主任了。

    文宣部也沒了,現在變成了文藝團。

    你是繼續跟着我去弄後勤的事兒,還是留在文藝團?”

    何雨水今天請假沒去單位,倒真不知道周建軍升官的事兒。

    “呀,這麼說來,哥你升官啦?

    你都走了,我留在那什麼文藝團做什麼?

    我去給你當祕書。”

    周建軍沒反對。

    “也成,多學點東西,總是好的。”

    兩人說說笑笑,離開了校園。

    倒也沒回家,而是先去了一趟廠子裏,等下了班,跟何雨柱一起,去了醫院,探望二大爺。

    “呦,二大爺,您這是跟誰幹起來了?這可是光榮負傷了這個。”

    何雨柱嘴欠,開了句玩笑,上去戳了一下人家那條打石膏的腿。

    劉海中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打了他的手一下。

    嘴裏嗚嗚哇哇的,也不知道說什麼。

    畢竟下巴上還縫着針呢。

    “行了柱子,別動手動腳的,沒大沒小。

    二大爺,柱子嘴欠,您別跟他一番見識。

    今天過來,給您帶好消息來了。

    您啊,現在可是咱們廠子文藝團的主任啦。

    還有您家那二小子,光天,呵,現在可了不得,總務科科長!

    就是我之前那位置。

    嘿,您可千萬別笑,回頭再把傷口給掙開了。”

    周建軍把手裏網兜提着的兩罐罐頭,放在牀頭。

    二大爺聽着好消息,看了那罐頭,嘴下意識的咧了咧。

    結果牽扯到了傷口,那表情,瞬間就扭曲了。

    周建軍不說還好,一提醒,更想笑了。

    “您可千萬憋住了!想笑等回頭您好了再笑。

    您現在可當了大官了,等回頭可得請我們喝一杯。”

    劉海中眼裏滿是得意,嗚嗚的應着。

    想當初何雨柱跟於海棠在院子裏辦酒席,結果怎麼樣?

    硬生生被這兩個禍害給灌了三碗酒。

    這個恥辱,劉海中可都記着呢。

    以前得忍,沒辦法,周建軍是總務科長,文宣部副主任,而傻柱呢?食堂主任。

    現在怎麼樣?

    風水輪流轉。

    傻柱食堂主任沒了,現在自己的兒子,坐了周建軍的位置。

    嘿,看你們哥倆以後還怎麼牛?

    劉海中想着等他好了,擺酒,那得讓這哥倆,跪着給自己賠罪。

    你周建軍不是說戒酒了嗎?

    那可不成,就得讓你喝,大碗的喝。

    這仇必須得報啊。

    劉海中這麼想着。

    似乎已經看到了那一幕,嘴都咧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二大媽提着暖壺進來了。

    看到周建軍三兄妹,微微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笑容。

    “建軍,柱子,雨水,你們怎麼過來了?”

    一眼看到牀頭櫃子上的罐頭,那笑容就更勝了。

    “你說你們幾個孩子,來就來吧,還帶什麼東西。

    還是這麼貴的東西。

    都一個院子裏住着,你們也太見外了。”

    說是這麼說,但把暖壺放下的同時,手腳麻利的把罐頭收進了櫃子裏。

    何雨水見狀,撇了撇嘴。

    “可說是呢,我也是這麼說的。

    但我哥說,二大爺是長輩,不能空着手過來。

    哥,你瞧瞧,二大媽都不高興了。”

    聽了這話,二大媽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古怪。

    笑也不是,不笑好像也不對。

    心說我那是不高興嗎?我不就是說了兩句客氣話嗎?

    何雨柱在一旁悶笑兩聲。

    “雨水,胡說什麼呢?二大媽那是不高興嗎?二大媽,您別不好意思,這都是應該的。”

    二大媽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這個傻柱子,真是不會說話。

    “好了,你們兩個話怎麼這麼多?

    二大媽,我們就是過來看看二大爺,現在看來恢復的挺好的。

    沒什麼事情,我們就回去了。

    二大爺,您好好養病啊。我們就先回去了。”

    劉海中烏拉兩聲,點了點頭,還衝着周建軍豎了個大拇指。

    然後衝着二大媽擺了擺手。

    “行了,別擺了,我送送他們。”

    把周建軍三兄妹給送出去,二大媽才急急忙忙的跑了回來,把罐頭重新拿了出來。

    “哎呦,老頭子,你看看,這罐頭,多鮮靈。

    沒看出來,這周建軍倒大方。”

    劉海中冷哼了一聲,含糊說道:“大方?大方個屁!他那是想走老子的後門!”

    劉海中倒是能說話,只不過少了牙,嘴巴張不太開,二大媽費勁才聽明白。

    頓時來了精神。

    “走後門?爲啥啊?”

    劉海中得意的勾了勾嘴角。

    “那你瞧瞧,老子現在當了主任,你兒子當了總務科長。

    就這罐頭?

    切,以後咱們家,想喫多少喫多少。

    周建軍的東西哪來的?

    還不是因爲當了這總務科科長?

    他現在被拿下來了,眼看着咱們家起來了,能不巴結?

    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兩罐罐頭就把你樂成這樣?

    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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