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家店味道可以這個。不比東來順差。”

    這家店,周建軍以前帶着於曉麗常來,後來於曉麗不上班了,就帶着何雨水偷偷來改善伙食。

    何雨柱倒沒怎麼來過。

    看着食堂,再出來喫飯,不是那麼回事兒。

    這還是頭一回,讚不絕口。

    服務員聽了何雨柱這誇讚,臉上纔有了笑容。

    “那是,不是跟你吹,就我們店的大廚,正兒八經的川菜師傅。

    那是認了師傅學的手藝。

    這味道就一地道的川菜味兒。”

    “我說大姐,您這可就有點王婆賣瓜的意思了。

    我們誇兩句就得了,您還吆喝上了。”

    何雨柱吐槽了一句,那服務員也不跟他一番見識。

    周建軍笑道:“這做買賣的哪有不吆喝的?人家味道好,還不興人家說兩句?

    喫你的飯吧,哪那麼多話啊你。

    大姐你別跟他計較,嘴巴壞着呢。”

    服務員見周建軍人長的好,又會說話,笑容滿面。

    “沒事沒事,這個時候,也沒多少客人,隨便聊聊天嘛。

    我之前瞧着你們是要去對面那飯店喫飯的吧?

    聽說今兒那有個什麼領導要結婚。

    嘿,你說說,這個光景,結婚還敢這麼操辦……”

    見周建軍幾個人看着她,服務員意識到自己說多了,訕笑了兩聲,忙活去了。

    “我說幾位,我覺得這大姐這話對啊。

    哥,你是不是覺得也不對,所以沒讓咱們進去?”

    何雨柱神神祕祕的,壓低了聲音。

    一大爺跟三大爺都朝着周建軍看了過來。

    周建軍咧了咧嘴。

    “你們記得柱子結婚那次嗎?”

    何雨柱愣了一下,隨即恍然。

    “哥,你是說,有人把劉光天給舉報了?誰啊?

    這事幹的也太爽……咳咳,太缺德了吧。”

    周建軍無語的瞅了他一眼,好傢伙,你這心裏話都蹦出來了好嗎?

    擱這裝什麼義憤填膺呢?

    一大爺往嘴裏送了一塊土豆片,慢條斯理的說道:“許大茂唄,還能是誰。

    建軍一開始不就說了那是個炮仗嗎?

    結了婚,點個炮仗,喜慶。”

    周建軍倒吸一口涼氣。

    好傢伙,這纔是真的老陰陽人啊。

    罵人都不帶半個髒字。

    這炮仗要點了,那能是喜慶嗎?

    三大爺到現在纔回過味來,衝着易中海豎了個大拇指。

    “一大爺高明。

    這話說的就沒錯兒,結婚是得點炮仗,不然不熱鬧不是?”

    閻解成跟閻解放兩個正埋頭喫肉呢,聞言一臉茫然。

    “你們說的什麼啊,我怎麼沒聽懂?”

    三大爺看了看自己的傻兒子,嘆了口氣,伸手在他後腦勺拍了一下。

    “喫你的吧,小孩子亂插什麼嘴。”

    閻解成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是,爸,說話的是解放,你打我幹嘛?

    我尋思着我都這麼大歲數了,於莉都要生了,還小孩呢?

    我也沒說話啊。”

    三大爺心裏更氣了。

    “喊什麼?你這不順手嗎?我也夠不着解放啊。

    你要覺得委屈,你打他一下不就完了麼。”

    周建軍剛喝了一口酒,差點噴了出去。

    好傢伙,合着還能這麼做等式?

    果然是算計的好手。

    閻解成看了看閻解放,算了,這弟弟本來就不聰明,別給抽憨了。

    一頓飯吃了大半個小時。

    這就結束了,就看到外面一羣人過去了,人還不少。

    “哎哎哎,瞧瞧,是不是去飯店的?”

    閻解成正對着火鍋店的大門,小聲提醒了一句。

    易中海眼皮子翻了翻。

    “是廠子裏風紀部門跟保衛科的。

    不稀奇,許大茂肯定是寫了舉報信了。”

    周建軍心說,這好戲上演了。

    “你們喫的怎麼樣了?咱們去瞅瞅?”

    周建軍提議,幾個年輕人都蠢蠢欲動。

    一大爺跟三大爺穩如老狗,一動不動。

    “這事兒咱們不摻和就是了,看熱鬧就算了,有點不太仗義。

    不過,你們年紀小,都是小孩子,看看無妨。”

    一大爺說話依舊慢條斯理。

    嘿,這一下子,周建軍幾個人都變成了小孩子。

    連帶着何雨柱,閻解成閻解放四個人互相看了看,嘿嘿笑着起身,貓着腰跑到了大門外。

    不光是他們,還有兩桌喫飯的,也跑過來看熱鬧。

    “哥們,這是看啥呢?”

    周建軍給一旁一哥們遞了根菸。

    那人一瞧,是牡丹,眼睛頓時一亮,客氣的接了過去。

    “看熱鬧唄。

    瞧瞧,這些人是旁邊軋鋼廠的內保員,好傢伙,來了四五十個。

    肯定是來抓人的。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倒黴。”

    而事實上,飯店裏的戲碼,遠比想象的要精彩太多了。

    劉光天正一臉喜慶的在迎賓呢,見到一羣人進來,而且都是廠子裏的裝扮,還有幾個面熟的。

    以爲是來捧場的,自然客客氣氣的請大家進去。

    “劉主任,啊不,劉光天同志。

    有人舉報你違背婦女意願,強暴未婚女同志。

    經過覈實,我們已經掌握了相關證據。

    加上上級領導三令五申,杜絕鋪張浪費,沒必要不得宴請多人圍餐。

    現在,我們都已經看到了。

    所以跟我們走一趟吧,別逼我們動手。”

    劉光天整個人都懵逼了。

    “不是,這是不是有誤會?我這已經打了申請報告了啊!

    是領導批准我能辦婚宴,才辦的。

    我絕對沒有違反任何紀律啊。

    至於強暴女同志,這個更不可能了。”

    保衛科科長掃了一眼衆人,冷笑一聲:“婚禮?你們誰結婚?”

    沒人應答。

    開玩笑,他們是來參加婚禮的好不好?

    “我,我今兒結婚。”

    劉光天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哦,你啊。你結婚,那跟你結婚的女同志人呢?”

    人……對啊,人呢?

    劉光天有些茫然的四下裏看了看。

    那李副廠長一開始還在這呢,現在已經不見人影了。

    至於敖雨萱,更是從頭到尾都沒露面。

    “怎麼回事?你們誰見到雨萱了?”

    劉光天這才急了。

    然而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你口中的雨萱,可是文藝團的敖雨萱?”

    “對,對啊,就是她。

    這事兒廠子裏的人都知道吧?”

    “哈,劉光天,你這是不打自招了。

    實話告訴你,舉報你的就是敖雨萱同志。

    你以文藝團團長的身份,藉助職務便利,對敖雨萱同志做了那種事情,並以此威脅,讓她跟你結婚。

    此事看來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來人,把劉光天給我抓起來。

    今天參與的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去都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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