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色小郎君偏要嫁給我 >第二十一章 我還活着
    “瑞哥哥,瑞哥哥!”

    “嗯,夜兒……夜兒怎麼了?不怕不怕,我在這兒,在這兒……”

    段夜喚着張小瑞,小瑞迷迷糊糊從地上爬起來,坐到牀邊用被子將人裹緊,輕聲細細安慰着。

    段夜似夢似醒,伸手抱住小瑞,渴求庇護般死命往他懷裏鑽,把臉兒貼在瑞哥哥胸膛不住地蹭。

    張小瑞被蹭來蹭去很是難熬,身上控制不住起了反應,他就是個普通人而已。

    但普通人也有原則,不管如何躁動,他深呼吸給自己降火,咬牙堅持忍着。好歹勸撫段夜睡下,他忙迅速躺回地上捂嚴被子,蜷縮着調節身體狀態。

    段夜見他依舊秋毫無犯,欽佩之餘不由也奇怪。是自己身上香氣不夠濃?還是自己根本不夠吸引人?怎的瑞哥哥就……就屢次不吞鉤呢?

    被張小瑞又按回牀上,段夜睡不着了,他再次陷入回憶。

    ……

    他記得自己應是倒在雪地裏凍死了,可睜開眼卻看見鮮豔的絲綢牀幔,掃視周圍陳設華麗,定然身在富足之家。

    門打開,一個眉眼乾淨的年青小哥端來熱水。瞧段夜撐起身子半倚在牀頭,臉上不由露出喜色。

    “公子終於醒了,你感覺可好?”

    “你是誰,這又是哪裏?”段夜反問。

    小哥聲音親切:“我叫歡哥兒,是徐娘子家小廝,公子如今在徐府。徐娘子昨天用小轎子把你接來的,你一直昏迷着。醒了就好,我幫你擦把臉吧!”

    段夜擺手拒絕歡哥兒的熱毛巾,他滿心疑惑。不久前,那寒天凍地噬骨的痛還侵蝕着他,不是該跨進鬼門關了嗎?此刻爲什麼……

    “我昨天,沒死在雪地裏嗎?”他不解地看向歡哥兒。

    歡哥兒更納悶,猜測段夜是不是因反抗過度腦子出了毛病。

    “公子可是糊塗了,現在大夏天怎麼會下雪?”

    “夏天?”段夜扭頭瞧窗外,果見楊柳蔥蘢,又傳過陣陣蟬鳴。

    他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臉,對歡哥兒道:“鏡子……有沒有鏡子?”

    “有,有的。”雖不解何意,但歡哥兒趕緊給取過來,半蹲於牀前舉着叫段夜照。

    菱花映出俊顏,額頭上的傷,還有在山賊那兒做苦工磕磕碰碰留下的細小疤痕都沒有了。

    只在眉心曾經刺傷的地方有一花朵形胎記,不顯醜陋反而更增添幾許顏色,看去是個純澈澈絕美小郎君。

    菱花映出俊顏,額頭上的傷,還有在山賊那兒做苦工磕磕碰碰留下的細小疤痕都沒有了。

    只在眉心曾經刺傷的地方有一花朵形胎記,不顯醜陋反而更增添幾許顏色,看去是個純澈澈絕美小郎君。

    夏天、臉又恢復、我還活着……不可能的,怎麼可能?這些都是怎麼回事?

    衆多匪夷所思叫段夜困惑,他看着更詫異的歡哥兒,憶起前前後後心裏涌出個猜測:難道,時空變換逆轉,自己這是——錯位重生了!

    昨夜沒被凍死,山賊沒把他賣去青樓,而是賣給了富戶徐娘子。

    歡哥兒心眼兒不錯,看段夜陷入沉思以爲他還有決絕的想法,就瞧瞧左右趕忙小聲勸告。

    “我知公子不情願,徐娘子坑蒙拐騙在城裏名聲不好,如今又同山賊勾結。可你莫要一時衝動做傻事,你若死了壞人一點不難過,只有親人好人會傷心。咱不如從長計議,動腦子想辦法脫困,公子這般靈秀人物一定能行,只要活着總有希望!”

    是呀,活着總有希望!

    段夜覺得歡哥兒說得很對,既然上天又給一次生命,大概就是想讓他彌補那些遺憾,便不能像從前一樣自戕了,那樣只能親者痛仇者快。

    前世的膽小軟弱是教訓,這一世必須要堅強起來!

    沒爹孃兄長保護可以靠自己,靠自己衝出牢籠,再尋找機會爲段家翻案。

    最重要的,如今活着就還可

    以見到張小瑞哥哥,還欠他一個謝字沒講出口。還要和他……

    段夜打定主意,不再低迷軟弱,他想由自己來決定命運。

    於是他同歡哥兒結爲摯友,兩人一起與徐娘子鬥智鬥勇。

    在徐家幾個月,段夜表面順從,先是暗裏讓歡哥兒從外面找個假神仙,一番血光之災的話把徐娘子矇住了。使得徐娘子再不敢起邪念,只能認他做乾兒。

    之後段夜又幫徐娘子料理家事買賣,自己背地悄悄攢銀子。

    他多方打聽張小瑞的消息,終於查到人。後來的拋繡球更是計中計,段夜順利見到並“賴上”瑞哥哥。

    功夫不負苦心人,段夜覺得自己一步步還是基本成功的。可就是……

    就是不知爲何瑞哥哥總神智清醒總不肯碰自己,莫非自己的技能還不夠好嗎?

    段夜思從前想今朝腦子裏有些亂,翻來覆去將近天亮才睡着。

    ……

    經過客房那一晚鬧騰,段夜又回到小瑞的屋子。

    他再遇見舅媽和大妞二妞也沒表現出不自在,彷彿甘願忍氣吞聲喫啞巴虧,出來進去照舊請安問好。

    弄得大妞二妞明白後都很是過意不去,只有舅媽還當他作眼中釘。

    中午張小瑞午睡,呼嚕打得天響,段夜怕吵着瑞哥哥悄悄出了屋。

    看舅舅吳自通書房的門開着,舅舅今日沒到御史府點卯,正獨個兒在裏面抄抄寫寫。

    段夜略綰了綰頭髮,端着茶盤輕飄飄進去,躬身朝舅舅見禮。“問舅父大人安,您請用茶。”

    舅舅蠻意外,擱下手中的筆擡頭,只瞟見段夜一雙含情鳳目加之風流體態不由呀了一聲。又想到自己偌大年紀該非禮勿視,便馬上低頭再不敢正對。

    段夜將茶盞放到舅舅旁邊,手兒如雕琢般精緻。他道:“我才沏的碧螺春,舅父嚐嚐。”

    吳自通哦了一聲沒說別的,也沒動茶,提起筆仍錄他的文書。段夜恭恭敬敬立在一旁,不曾有要離去的意思。

    片刻後,舅舅只得說:“有勞了,你回房休息吧。”

    “我不累。”段夜很會遣詞,笑盈盈一張嘴像抹了蜜。

    “舅父舅母照拂瑞哥哥多年,哥哥嘴上不講但心裏是十分感激的。我如今同他一體,也願意幫瑞哥哥盡孝回報您養育大恩。我略懂些文字,可以爲您鋪紙磨墨掭筆洗硯,還望舅父不要見棄纔好。”

    一番話說得舅舅很受用,暗暗感嘆人家這是怎麼生的,不光模樣好還知書識禮,講出的東西文縐縐,比張小瑞不要強太多。

    小瑞那混小子莫說指望他盡孝了,少惹些麻煩安分幾日自己就得燒高香。

    想着便拋開初時芥蒂,不由擡頭多看段夜兩眼,段夜也似有意無意向舅舅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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