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麼說,那是不是以後部落裏的雌性一旦被外面的部族覬覦,就要把她趕出部落?”
“我們瀾河部落就這麼弱嗎?要是連一個雌性都保護不好,我也不用當這個族長了,乾脆現在就解散部落得了!”
容朔面容冷淡:“若按烏木長老的意思,我這個人人爭奪的巫醫,以後說不定也會爲部落帶來禍患,是不是得自裁在這裏,免得連累你們?”
石武也沉了臉色,心中不滿:“烏木長老,安安以後會不會給部落帶來災禍我不知道,但是要是沒有她,我們現在只怕還在苟延殘喘。”
“沒錯!沒有安安,哪裏有瀾河部落的今天?”秋曼鄙夷:“敢問烏木長老,你是怎麼做到心安理得地說出這樣的話來?”
感受到周圍獸人異樣的目光,烏木臉色一黑,隱忍着纔沒有發怒。
大祭司頗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朝垂着腦袋的獸人們道:“禿鷲一族並不會使我們滅亡,忘恩負義、辜負獸神的恩賜纔會。”
烏木臉色更難看了,他沒想到一個個地位不俗的都替蘇安安說話,倒是他小瞧了她的影響力。
他心中不甘,卻也知道不能惹怒了這幾位,於是道:“我只是擔心部落的安危,提出了這一建議,不過既然族長都不在意,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這話說的倒像是元洛爲了蘇安安置部落衆多獸人的安危於不顧一樣。
蘇安安輕笑了一聲,這人不愧跟木清是父女,找的藉口都是一樣的,連性格都像了個十成十,一樣的無恥!
“我是不是部落的拖累,自有時間來定論,而不是僅靠你一張嘴就在這叭叭個不停。”
“禿鷲一族要是真的因爲我來部落搗亂,我自有法子去解決他們,用不着烏木長老操心。”
“只不過,你身爲長老,卻如此怕事,在族長身邊這麼久,卻沒學到族長的半分魄力,實在是讓人懷疑你能不能擔此大任呢!”
蘇安安笑意盈盈,說出的話卻特別誅心。
烏木想當族長,平時有意跟元洛攀比在部落中的威望,蘇安安的話無疑讓他打回了原形,這讓部落裏的獸人以後如何看他?
烏木心中怒氣高漲,想掐死蘇安安的心都有了。
木清上前一步:“父獸纔不是怕事,他只是關心部落衆人的安慰!”
“哦?合着你的意思是隻你們關心,我們大家都不關心嘍?”
蘇安安嗤笑道:“關心部落的安危不是掛在嘴邊就行了,你們倒是拿出一些行之有效的方法來啊?拿不出來就別在這裏盡出餿主意!”
要是部落裏的人都聽這倆父女的,遲早藥丸!
“你……”
烏木一把拉住了想上前跟蘇安安爭論的木清:“禿鷲一族何等強大,聖女說有辦法對付他們,莫不是在說笑?”
他目光微沉,難道她跟司辰大人一樣,都是那個地方過來的?
蘇安安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朝元洛道:“族長,還請你明天讓人將我剛剛說的東西都取來。”
禿鷲一族的爪力極大,竹子在他們面前跟草沒有什麼區別,更別說那不知道用來幹什麼的松脂了。
就算把叢林裏的竹子都砍完,也不可能對付得了禿鷲這樣的空中猛禽!
蘇安安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怎麼?不行嗎?”
“行,怎麼不行?”
烏木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隱隱還帶着些嘲諷,若是能用這些對付禿鷲,瀾河部落也不至於這麼多年來一直受到禿鷲族的困擾。
雖然覺得蘇安安癡心妄想,但烏木並沒有要提醒她的意思,他樂得看好戲!
他倒要看看,到時候她怎麼收場!
元洛是知道蘇安安的能力的,雖然不知道她要用這些東西做什麼,但他選擇相信她。
“安安放心吧,明天我就讓獸人將這些東西取回來。”
他沉聲朝獸人們道:“既然沒有什麼事,大家都散了吧!雌性和幼崽記得這幾日別出山洞,需要什麼東西,我會讓人送過去的。”
獸人們一一散去,蘇安安也回到了洞穴,想到烏木說的那番話,她微微皺了下眉頭。
撇開其他的不提,其實他說得也不無道理,她對於獸人而言終歸是特殊的。
因爲她的長相和膚色,就已經跟獸人們區分開來。
住在部落裏,因爲聖女這一層身份,大家都尊她敬她,以至於她逐漸忘了自己跟他們是不同的。
但烏木的話,無意替她敲響了警鐘,讓她不得不重視起來。
倘若她當初降落的不是瀾河部落,而是禿鷲的地界……
蘇安安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只覺細思極恐!
之前許是她想岔了,認爲暴露超市會引人爭奪,其實不然,她本身就會引人爭奪!
即使她沒有超市!
唉!當初怎麼就不是魂穿呢?如果是魂穿的話,就不會有此煩惱了!
蘇安安並不希望自己與衆不同,她清楚的知道唯一的背後代表着什麼。
越是稀有的東西就讓人越想侵佔,更別說是唯一。
與其讓他們爭搶,不如讓他們不敢爭搶!
蘇安安性子軟,但並不代表她就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既然知道以後要面臨的嚴峻情形,蘇安安就不會坐以待斃,她要在引起爭奪之前,將部落發展壯大起來。
部落裏有元洛族長和秋曼阿姨這些對她極好的長輩在,蘇安安並不擔心發生什麼無法把控的事情。
他們是值得她交託後背的人,也是值得她去保護的人。
而且她還是部落的聖女,有這一層身份在,更方便行事。
打定了主意,蘇安安這才安下心來。
其實她之前沒有什麼雄心壯志,只是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並不想那麼引人注目。
但是現在她改變想法了!
她要用自己所能,使部落重新成爲獸世大陸最強的部落!
讓他們生不起來想要把她當成貨物一樣爭來搶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