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折騰了一天後，吳惜歡宣佈了一個不太鼓舞人心的消息。
第一階段宣傳，也就是陳鷹雄和吳惜歡用之前在翔龍那邊的高管出面在各大媒體宣傳自家產品的模式，效果並不太好。
也許是加蘭的媒體比較割裂，也許是他們表現的過於嚴肅了。總之，按照吳惜歡的數據分析，他們這個階段的活動效果較預期值低了35。
“用戶評價和反饋呢？應該已經有了初步總結了吧？”
陳鷹雄對這個結果其實還好，不過他也知道這方面還是多聽聽專業人士的意見更好。
畢竟公司不是他一個人的，他總得對這些合作伙伴負責。
“很多人表示，你看起來更像是一位街頭暴徒；”
吳惜歡一邊操作，一邊串聯出了高頻率字段：“另一些人表示，你對身邊的女人太有禮貌了，讓他們想吐；”
“還有人表示，他們不相信這些宣傳，認爲你的事蹟只是龍華聯邦的炒作。”
“啥？”
陳鷹雄真的有些納悶了。什麼時候對女人有禮貌也是缺點了？這要怎麼破，難不成他還能揍吳惜歡或者聶佳寧不成？
“不奇怪，加蘭的一些地方現在還是大男子主義橫行。在某些地方，女人依然只是家庭財產。”
吳惜歡又查閱了更多信息，然後開口說：“除去一些你應該不可能做的事情，我認爲現在最有力的補充宣傳就是你實實在在地做一些英雄該乾的事情，那樣應該最有效。”
“好耶！”
聶佳寧聽到這個一下子就精神了：“讓我們去大幹一場吧！最近的黑幫在哪裏？姐夫，我們趕緊去把他們揚了吧！”
“我指的不是這個。”
吳惜歡淡淡地看了聶佳寧一眼：“我建議鷹雄可以到那些貧困街區做一些演講，同時捐助一些資金……”
“然後順便剷除掉盤踞在那裏的黑幫？”聶佳寧的眼睛又亮了起來。
“……然後和一些身世可憐的孩子合影。”
吳惜歡完全沒有理睬聶佳寧的發言，繼續說了下去：“如果可能的話，你可以順便打擊一下盜竊和持刀搶劫之類的行爲。但是要小心，加蘭的持槍率很高，你們倆並不能無視子彈。”
“啊，這可太沒勁了！”聶佳寧癱倒在了座椅上，“爲什麼不能去砸場子呢？”
“因爲那樣的話，整個街區就會圍攻你們了。”吳惜歡慢條斯理地說出了理由，“那些地方的黑幫本身就是地區經濟的一部分，你去挑釁根本就是找打。”
“好，那我們就轉變一下思路。”
陳鷹雄靜靜地聽完了吳惜歡的建議，然後點了點頭。
就這樣，從第二天開始，陳鷹雄就和聶佳寧一起走到了街頭。爲了更好的進行宣傳，聶佳寧還特意註冊了主播身份，給陳鷹雄來了個全程直播。
只是，整整一天過去了，他倆什麼犯罪事件都沒有遇到。這讓聶佳寧很是不開心。
“來點事情吧……來個黑幫火併什麼的唄，我槍證都已經辦好了……”
帶着碎碎唸的聶佳寧，陳鷹雄走上了通向馬哈林島的大橋。
至於爲什麼用走的——這橋又堵車了，他倆走過去應該比坐車快。反正過了橋沒幾步就是酒店了，他倆也不是嬌貴的二代，走兩步沒啥。
“來了來了！神果然是偏愛美少女的！”
聶佳寧一下子就從無精打采變得精神滿滿了，她熱切地擡起頭，眼中滿是期待。
來都來了，能遇到也算是緣分。陳鷹雄衝她點了點頭，然後馬上跑向了最近的樓梯。
等他們跑上去以後，眼前的景象讓他倆都愣了一秒鐘。
車水馬龍中，一輛車停在了路中間。司機明顯是中彈了，斜靠在駕駛座上生死不明。
一位持槍的男子，挾持了一位中年婦女正在背對着他倆向樓梯這邊移動。而周圍的司機們，則是淡定地繼續向前緩慢移動自己的座駕中……
“他爲什麼不再劫持一輛車啊？”聶佳寧小聲在陳鷹雄耳邊說到。
“也許是明白就算劫持到了也開不走吧。”
“那其他人不管麼？”
“我想應該已經有人報警了。不過警察恐怕也被堵在橋頭過不來吧。”
“他們就這樣當沒看見？”聶佳寧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這附近的司機上百了吧，就沒人見義勇爲一下？
“別管別人了，我去解決掉那個傢伙，你只管拍攝就行。”
說完這句話，他就無聲無息地潛行到了那名男子身後，然後一個精準的手刀擊倒了他。
然而，之後發生的事情，讓陳鷹雄也覺得活久見了。
那個中年女子居然驚恐地尖叫了起來：“史蒂夫！哦，天哪，你殺死了史蒂夫！”
“比利已經死了，我只能指望史蒂夫了，你怎麼可以！我殺了你！”
這兩句話的信息量實在有些大，所以陳鷹雄在反應過來狼狽躲開之前，還是被撓了兩道子。
之後，他更是不得不連這個女子一起打暈，這才能騰出手去查看車中的中彈傷者的情況。
等警察終於趕到後，陳鷹雄還被當做危險份子一道押回了警察局——全過程都被壞笑着的聶佳寧記錄了下來。
“這tm都是什麼事？”
好在有視頻作爲證據，陳鷹雄最終還是毫髮無損地被釋放了。
事件本身也十分狗血。這三個人就是一對夫妻和一個第三者的關係，而且重傷的史蒂夫和第三者比利還是同事加好友。
比利不知是什麼緣故，當第三者居然當到了嫉妒起原配，想要取而代之。而羅達——那個中年女子並不想和丈夫離婚。
今天三個人本來是打算一起聊一聊，儘可能和平的解決這個事情的。沒想到遇到大堵車，史蒂夫路怒症發作，在車內大吼大叫了起來。
而比利也跟着情緒失控了，他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槍送給了史蒂夫一個槍子兒，然後就強硬地想帶着羅達遠走高飛。
羅達雖然談不上願意，但也差不多半推半就的從了——然後陳鷹雄就冒出來了。
“這下我大概會成爲笑話了。”
回到酒店後，陳鷹雄真的有些沮喪了。他當英雄這麼久，還沒這麼丟人過。整件事情來看，他就是多餘——反正等比利不這麼上頭了他肯定也會去自首的。
“不一定。”吳惜歡卻從分析中得到了不同的結論，“用戶可是覺得這樣很有意思。他們說的最多的是：歡迎來到加蘭。”
嗯？還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