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別攔我,我就是要做英雄啊 >第359章 奇怪的會議
    “先生,請往這邊走。”

    陳鷹雄對迎賓人員點了點頭,然後就順着引導走進了這座會場。

    說實在的,這次會議有些沒頭沒腦的。

    明明龍華剛剛進行了內部大清洗,正該是緩和一些矛盾,暫時以平穩爲第一優先的時候,卻要讓各界人士一起討論未來的經濟轉型。

    轉型?之前聶、徐、李三家的屍體殘片大家都還沒消化完呢,轉什麼型?

    但這事情不是政務院的某個部門發起的,而是大統領丁維誠直接在聯邦議會上提出並且用自己的影響力強行通過的正式議案,大家就算不理解,也還是得支持的。

    陳鷹雄固然在獅港稱得上足以一手遮天,可放在龍華聯邦這個大區域看,也還是屬於新嫩那一批的。

    不說別的,單說這次因爲程天方被安排到了國外,陳鷹雄就沒有足夠靠譜的人來諮詢這件事的由來,就足以證明他的底子有多單薄了。

    聶戀塵倒是想過要跟過來,可陳鷹雄看她剛剛熬過之前齊格升搞出來的風波,精神和體力都不是很好,肚子裏還有孩子,就還是讓她在家好好休養了。

    反正,按聯邦一貫以來的傳統,這種會議就算開了,短時間內也不會有任何結論的。

    哪怕主持會議的是丁維誠本人,那也一樣。

    上午的會議也確實像陳鷹雄想的那樣,基本上就是丁維誠自說自話,下面的人冷眼旁觀。

    要說有什麼特別的,那就是參會的人似乎大多數都對臺上的丁維誠懷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這種情緒是什麼,陳鷹雄暫時不清楚。

    不過到了中午喫飯的時候,他聽了聽周圍人的議論,也就明白個差不多了。

    “……大統領這次怕是自己找不痛快,他既然選擇了邀請參會這種模式,那也該多請些支持他政策的人,可現在呢?”

    “誰說不是呢。這丁維誠還真以爲自己是皇帝了?他敢讓那幾個老傢伙來,就不怕那幾位讓他當場下不來臺麼?”

    “少說爲妙啊,你看那邊。”

    就在陳鷹雄聚精會神聽的時候,那邊桌上的一個人發現了不遠處的陳鷹雄,用眼神給同桌的人示意到:那邊那個可不是我們這邊的。

    陳鷹雄心中明白了一些,然後又更納悶了一些。

    丁維誠要是真想通過什麼事情的話,把自己的反對者都找來有什麼意義?

    大家都是政治生物,誰還能被丁維誠的幾句話說服不成啊。

    要說是調虎離山,丁維誠自己在這裏,他最信任的程天方在國外,這也不可能去執行什麼大手筆的計劃了。

    當然,也是因爲是這個情況,這些反對派人士纔會放心來參會吧。

    陳鷹雄還發現,因爲他早就被當成了程天方那邊的人——也就是丁維誠的黨羽,整個午餐時間都沒有任何人到他身邊和他聊天。

    合着這裏面就沒哪個想靠近丁維誠的。

    那這會到底是開了個啥啊?

    陳鷹雄想了一中午也想不明白,到了下午,情況就更糟糕了。

    丁維誠就在那裏介紹自己的規劃,而這些規劃固然聽起來很美好,可裏面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和在座的這些人存在利益衝突的。

    要是按正常情況,丁維誠或許可以通過拉一派打一派成功通過其中的一部分。

    可現在,他的每一個計劃都被批評爲不切實際,無法執行。

    甚至,在丁維誠轉過身看大屏幕的時候,下面還有人發出了不懷好意地噓聲。

    陳鷹雄本以爲丁維誠會借題發作,敲打一下這些反對者。

    但他愕然發現,丁維誠什麼都沒做,只是平靜地繼續講了下去。

    ‘這樣有什麼意義呢?’

    陳鷹雄現在更納悶了。就現在這場面,自己居然成了這裏幾百人中唯一一個可能會支持丁維誠的人了。

    這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他以前雖然沒有見過丁維誠,但根據程天方在閒談時說的那些信息,丁維誠也不至於是這樣的人啊?

    丁維誠固然是理想主義者,可真正辦事的時候一直都很務實的。

    他從不吝用最實用主義的手段來實現自己的理想,也從來不在乎爲了實現目標而暫時和敵手妥協。

    這本來是非常優秀的政治素養,可今天陳鷹雄那真是一點也沒看出來。

    他就看到一個悶葫蘆在自說自話了。

    到了晚宴時分,情況已經糟到不可收拾了。

    丁維誠不知道爲什麼取消了議程裏的晚宴致辭,然後自己乾脆就沒出現在餐廳裏。

    這讓餐廳徹底成了反對者們的聊天室。

    整個餐廳,都飄蕩着各種關於丁維誠的譏諷和調侃,中間有幾個笑話甚至讓陳鷹雄聽了都覺得很不錯。

    而在場的那些工作人員,居然也都對這些明着說的言論視而不見,沒有一點阻止的意思。

    這讓陳鷹雄忍不住懷疑丁維誠是不是遭遇了政變什麼的,已經只是個橡皮圖章了。

    可就連在場的這些反對者,討論了這麼久,都沒人覺得可以推翻丁維誠啊?

    明明地位很穩固,丁維誠到底是怎麼想的,能讓這裏變成這個鬼樣子?

    酒過三巡之後,居然還有幾個中年人結伴走到了陳鷹雄桌前。

    “喂,你主人今天不是很對勁啊,是不是你們給他進貢的東西太多了,讓他喫的癡傻了啊?”

    陳鷹雄擡頭看了看這幾個醉醺醺的傢伙,平靜地說:“你們喝醉了吧。這世界上沒誰可以自稱是我的主人。”

    “喂,你這麼說老丁頭可能會傷心的啊。他自己結拜兄弟的女婿都敢不把他當一回事了,果然這傢伙是不行了啊!”

    陳鷹雄搖了搖頭,懶得和這些人置氣。

    程天方確實和丁維誠親如兄弟,但他們沒有結拜過。拋開這一點不說,程天方從來都是請求陳鷹雄幫助和互惠的,根本沒有命令過什麼。

    至於丁維誠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陳鷹雄也實在是猜不出。

    所以,他在匆匆填飽自己的肚子後,就趕緊離開了這個滿是惡意的場所。

    回到自己房間後,陳鷹雄開始回顧這次會議的疑點。

    爲什麼要實名邀請?

    爲什麼要選一個交通不便的山上開會?

    爲什麼參會的都是反對派人士?

    又爲什麼,要邀請自己來呢?

    種種不合理糾結在陳鷹雄腦中,讓他始終難以入睡。

    而就在午夜時分,他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奇怪的波動,然後心裏猛地就咯噔了一下。

    不好!這是某種儀式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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