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誰啊?能讓老爺子親自挑媳婦兒?
朱元璋後宮妃子很多,又加上朱元璋如此勤政,她們這些嬪妃想見朱元璋,都十分困難,更別說讓老爺子親自召見她們了。
今個兒趙惠妃突然被朱元璋召見,不知在後宮引來多少嬪妃嫉妒。
“回皇爺,我孃家有個表侄女,今年剛滿十五,又好看又利索,性子還大方,女紅茶飯樣樣精通。”趙惠妃趕緊回道。
朱元璋沉思片刻,微微點頭:“她父親是什麼官兒?”
趙惠妃趕忙道:“是個兵馬司的指揮使!”
朱元璋連連點頭,兵馬使到不是什麼大官,到也符合身份。
“長的咋樣?”朱元璋再次問道,“有沒有大小姐性子?”
這是事無鉅細的全部顧慮到了,足可看出朱元璋的慎重。
趙惠妃心跳的更加厲害。
要是朱元璋給一般王爺選妃,絕不會問的這麼用心,這側面說明了,朱元璋對這個後輩是多麼的重視。
只要攀附上朱元璋口裏這個神祕的後輩,她趙家可就要發達了呀!
趙惠妃壓着心裏的激動,對朱元璋道:“回皇爺,咱都是本分老實人家,誰敢有啥大小姐性子?咱趙家都是出了名的賢惠吶。”
老爺子喜歡什麼樣子的女人,這些宮嬪沒有一個不曉得的。
朱元璋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你得空將閨女召到應天來。”
趙惠妃急忙道:“是。”
朱元璋呵呵笑着,看着趙惠妃婀娜的身段,道:“餓了。”
趙惠妃哪裏不知老爺子啥意思,面色一喜:“奴下面給皇爺喫。”
……
國子監學堂內。
幾個小王爺正圍在一起聊着。
“朱棟,別哭了,不就是尿褲子嗎?誰見到父皇不怕啊?”
唐王朱桱邊安慰着朱棟,邊道:“我哪次見到父皇小腿不抖?可咱哭了嗎?”
安王朱楹有些佩服的看着朱桱,瞪大眼睛道:“二十一哥,你真牛逼,我都不敢去見父皇!”
這些都是朱元璋的小兒子,最大的才十二三歲,最小的就是朱棟,才四歲。
說着說着,他們想起了三歲的時候,跟着八歲的朱雄煐去見朱元璋的場景。
“我跟你們講,朱雄煐才厲害呢,他見到父皇還敢上去給父皇捶背!”
幾個小王爺又一次瞪大眼睛:“朱雄煐是誰?他這麼牛逼?快給我們講講!”
郢王朱棟吸了吸鼻涕,擦着眼淚,瞪圓了眼睛,奶聲奶氣的道:“二十一哥,你快說說,這朱雄煐膽子這麼大?不怕父皇嗎?我每次見父皇就忍不住想尿尿。”
很多小王爺因爲年紀太小,都沒機會見到朱雄煐。
“他死了。”唐王朱桱眼瞼垂下來,耷拉着腦袋,想起小時候跟着朱雄煐屁股後面溜達的場景,心裏有些懷念。
先安排他們在國子監學習,長大了找個地方就藩,也不指望這些小孩子將來衝鋒陷陣,做個富貴閒人就行。
“肅靜!”
說話間,翰林院學士劉三吾走來,板着臉看着這些小王爺們:“想喫板子了?書讀不好,整天遊手好閒,像什麼樣子?上課!”
看到劉三吾,一衆小王爺趕緊跑到自己位置上恭敬的坐好。
這個老儒生是真的壞,這些皇子們也真的怕,他真的見誰不順眼就抽誰,管你是不是王爺,關鍵還經過父皇默許的!
……
朱懷早早起牀,馬三寶樂的眼睛眯在一起,在門外等着朱懷。
“有啥喜事了?這麼高興?”
馬三寶泛着笑容,恭敬的道:“回爺的話,有人送來一封信,外面還有一匹上好的西域獅子驄。”
嗯?
朱懷有些好奇,接過信件打開。
信裏面內容很簡單:娃子,咱追了僞元蠻子三百里,砍掉對方八千人,繳獲戰馬無數,咱高興,給你挑了一批獅子驄,你拿着,不要和任何人說咱私吞戰馬——藍玉。
朱懷呆呆的看着信件,有些不可思議。
看這樣子,藍玉那邊是打了勝仗,不過應天距哈密上千裏,藍玉這千里之外送馬過來的舉動,實在有些詭異過頭了。
朱懷越來越迷糊了。
藍大將軍對自己好的有點過分了吧?
莫不是自己和藍玉沾親帶故?
等藍玉凱旋迴來,要好生問問。
還不容朱懷多想,又一封信件被廖家兄弟送來。
裏面內容也簡單的很:娃子,咱沿途幹掉一夥波斯商人,給你弄了一柄大馬士革刀,你拿着,不要和任何人說咱搶了波斯商人——常茂。
“……”
朱懷覺得這兩傢伙真是無法無天啊!
當初藍玉出征前,朱懷就叮囑過藍玉不要太囂張,可這話,顯然沒被藍玉聽進去。
當然,朱懷不知道的是,藍玉已經收斂很多了,不然何止搶了這些蠻子的戰馬這麼簡單,他得將蒙元的女人讓兄弟們都睡上好幾回!
這次藍玉是真的是聽了朱懷的話,才這麼收斂的。
朱懷收攏心思,對馬三寶和廖家兄弟道:“馬匹圈養起來,寶刀掛起來,不要對任何人說今天的事。”
這事要是被有心人知道,恐會給藍玉和常茂帶來災難。
不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朱懷也認同藍玉和常茂這樣的舉動。
大明對外開啓一場戰爭,不僅僅是死人那麼簡單,四五萬大軍出征在外,每天單單耗費的錢財都不知幾何。
要是他們戰場上不搶點,怎麼維持大明的財政支出?
可即便如此,這一場戰役下來,大明的國庫一定會更加空虛,想來朱老爺子要開始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