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歌早上都是走別的小路去聽文苑的。
浩浩蕩蕩的考生隊伍，讓顧笙歌恍然想起來自己當初在現代高考的時候，和現在這種情況也差不多，全部都是烏泱泱的人。
看來，無論在哪個時代，考試都是改變命運的唯一途徑。
聽文苑內，官員已經全部都等候在一旁。
顧笙歌作爲女監考官，在一側有專門的位置。
至於男監考官……
顧笙歌並沒有關注到底是誰。
待到君墨炎拿着令牌來時，顧笙歌才知道，原來男監考官是君墨炎。
看來，一直密而不發就是擔心出現舞弊現象。
畢竟朝中許多官員和君墨炎都有私交，若是想賄賂主考官，定會早做準備。
如今現在才任命男監考官，也是想到這個方面的原因。
相反，作爲女監考官的顧笙歌，完全沒人來找她。
誰都知道，君九卿不理朝政，所以那些朝堂關係，對他來說沒用，就算是想賄賂，也無從下手。
考場分東西區，君墨炎和顧笙歌二人根本就不會碰面。
“咚咚咚……”五聲鐘聲響後，考生開始進入考場。
考生躊躇滿志，滿面笑容，步態從容地走在聽文苑內的青石板磚路上。
青衣白衣，腰佩錦囊，白色的髮帶迎風飄揚。
在這羣人的臉上，顧笙歌彷彿看見希望，雲國未來的希望。
看見程晉安的時候，程晉安停下腳步，彎腰向顧笙歌行禮。
顧笙歌點頭示意，目送着程晉安離開。
但願他能考個好成績，也算是給他自己一個前途。
外面秋風蕭瑟，顧笙歌站在那裏有些冷。
早上出門的時候也沒有想過今日會起風。
距離考試開始還有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顧笙歌坐在那裏，看着面前的一衆考生，心裏想的是什麼時候結束。
“王妃，王妃……”
聽見熟悉聲音的顧笙歌回頭看，發現雪苓不知何時來了。
顧笙歌起身走到顧笙歌旁邊，疑惑地問，“你怎麼來了？”
“王妃，這是王爺讓奴婢給你的。”
雪苓將手裏面的披風交給顧笙歌，叮囑道：“王爺特地叮囑奴婢，這披風一定要親手交給你。”
“他這麼好？”
顧笙歌將披風繫好後，心裏面非常疑惑。
看得出來，雪苓也很懵。
“算了，你先回去吧，考試快要開始了。”
顧笙歌說。
雪苓離開後，顧笙歌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看着身上的披風，顧笙歌脣邊揚起一抹笑，原本的寒意一掃而盡。
看來某人還是有良心的，在這個時候都能想着她。
陪同監考的還有一些聽文苑的老夫子，雖然沒有官職，但在雲國也算是德高望重的人。
不遠處，緩緩走過來一位白衣老人，白髮蒼蒼，滿面褶皺，然而卻有文人的書卷氣，仙風道骨，就像是仙人一般。
顧笙歌特地起身行禮，“宋老。”
她雖是王妃，但謙卑的態度還是要有。
宋老在雲國內，也算是個人物，他在文學上面的造詣據說很高，但高到什麼程度，顧笙歌並不知道。
宋老也彎腰回禮，“顧監官。”
一句“顧監官”算是肯定顧笙歌的身份。
顧笙歌露出淺淺的笑容。
這個宋老，看來也不是一個不辨是非的人，不愧是讀書人。
待到考題拿來時，二人又一同將考題分發下去。
“咚咚咚……”
鐘聲再次響起，考試正式開始。
一連三個時辰，顧笙歌盯着考生眼睛盯的發酸。
她看向旁邊的宋老，發現宋老還是精神抖擻，視線一直在考生的身上。
不愧是宋老，定力非同一般。
這羣考生也算是安分，沒有任何小動作。
待到考試結束後，顧笙歌和宋老一起將試卷收起來。
守在聽文苑內的禁軍親自來將考生的試卷取走，一場考試纔算是正式結束。
在分別的時候，顧笙歌對宋老行禮，“宋老，明日見。”
宋老露出和善的笑容，“明日見。”
走到聽文苑門口，顧笙歌就注意到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門外，馬車上面還有兩個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音。
而在馬車的另外一邊，還站着雲鷺。
雲鷺正打算朝着顧笙歌走過來，卻被冷風搶先一步，走到顧笙歌面前。
“王妃娘娘，王爺等候你多時了。”
冷風將雲鷺堵在身後，不讓他上前。
顧笙歌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卻不太明白這二人在爭什麼。
“你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