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歌一邊在太醫院任職,一邊利用夏天來撈一筆銀子。
各種驅蚊膏,驅蚊香,驅蚊香包,在一品居上架。
商品供不應求,引得京城衆人紛紛搶購。
朝堂上的官員,也因爲家裏面的夫人想要,刻意和顧笙歌搞好關係,想走後門獲得。
顧笙歌也沒有爲難他們,凡是主動的都送。
送來送去,連冷延都送了。
一時間,整個朝堂上的官員都戴上顧笙歌特製的驅蚊包。
唯獨君九卿沒有。
就連君煒,顧笙歌也送了一個。
朝堂上,顧笙歌終於看見消失已久的君墨炎。
前一段時間,聽說君煒爲了鍛鍊他,就讓他去西北方的軍隊待一段時間。
在朝堂上見到他的時候,顧笙歌差點兒沒認出來。
黑的像是剛出爐的煤炭。
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
“沒想到這麼長時間不見,你竟成了太醫院院判。”
君墨炎說話還像從前一樣。
“下官也沒想到,這麼久不見,太子殿下……”
像是去西北方挖煤了一樣。
“讓開。”
君九卿突然出現。
冷風推着君九卿到前面。
君墨炎像是看見稀有人物一樣意外,“皇叔以前不是不來上朝的嗎?”
“本王閒來無事,便想來朝堂聽一聽。”
君九卿倒是會給自己找藉口。
他瞥見君九卿腰間的香囊,深邃的眼眸裏劃過冷意。
顧笙歌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總感覺周圍的空氣溫度,有點兒低。
早朝結束後,顧笙歌又被一羣官員圍住。
“顧大人,你的香囊還有嗎?我有個侄女兒特別喜歡,我想買,多少銀子都行。”
“顧大人,我也要。”
“還有我,還有我。”
一羣人嘰嘰喳喳,在顧笙歌耳邊。
“各位大人。”
顧笙歌笑着說,“你們若是想要,就直接去一品居,今天的香囊做了很多,都能買上。”
“那我得快點兒。”
其中一人提着官服就跑走了。
“等等我。”
一羣人追上去。
顧笙歌目送一羣官員跑走,嘖嘖道:“這場面,真壯觀。”
又是一批白花花的銀子進小倉庫啊。
“顧笙歌。”
君九卿又是突然出現。
顧笙歌已經習慣了在上完早朝後聽見君九卿的聲音。
“王爺,今日,你想說什麼?”
每次都要來教育她。
“通過這種手段籠絡人心,不可取。”
顧笙歌淺笑,“王爺,有人想買,我就賣,何來籠絡人心?”
顧笙歌像往常一樣,一溜煙地跑走。
待走遠後,顧笙歌拿出放在懷裏紫色的香囊,上面單獨繡着可愛的老虎頭。
想了想,顧笙歌還是決定放回去。
午飯後,顧笙歌進宮去太醫院。
按照時間推算,衛廷的進院培訓,也該結束了。
她正好可以去看看。
剛進太醫院,顧笙歌就撞見謝會元。
“顧大人,你怎麼有時間來太醫院了?”
話裏話外,都在說顧笙歌不經常在太醫院。
顧笙歌也回之一笑,“有謝御醫在,本官哪裏需要經常回來?日後還是有勞謝御醫,替本官多做一些事。”
有人願意幹活兒,誰不樂意?
謝會元也聽懂顧笙歌話裏面的意思,就沒有說太多。
“顧大人,你今日來做什麼?”
“衛廷呢?”顧笙歌問。
謝會元說,“觸犯太醫院院規,已經逐出太醫院了。”
“什麼?”
顧笙歌沒想到謝會元能做出這樣的事。
“謝御醫,那是本官帶進來的人,你將你逐出去的時候,可曾問過本官?”
“顧大人,無論他是誰的人,做錯事,就必須要受到懲罰,下官還是這麼多年看見第一個在太醫院裏面頂撞前輩的人。”
謝會元一副很在理的模樣。
“他觸犯什麼院規?”
“偷盜。”
謝會元說,“給後宮貴人入藥的靈芝,在他的房中搜到,證據擺在眼前,下官也不能包庇他。”
“是嗎?”
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時候,顧笙歌也不能否定謝會元說的。
她心裏面選擇相信衛廷。
顧笙歌離開太醫院,打算按照衛廷填的地址去找他。
剛出城門,就碰到認識的人。
“王爺,你怎麼在這兒?”
君九卿坐在輪椅上,眸色淡然,“本王只是想出城看看風景。”
顧笙歌擡頭看了一眼豔陽天,不得不佩服君九卿的耐熱能力。
這麼熱的天,若不是有事,她纔不會出來。
“那王爺就好好看風景,下官先離開了。”
顧笙歌扭過頭就離開了。
低頭看了一眼手中自制的地圖,顧笙歌在岔路口迷失方向。
沒想到中間竟然多了一條小路,地圖上也沒有標註啊。
“走最右邊。”
熟悉的聲音傳來。
顧笙歌回頭,發現君九卿在馬車上。
顧笙歌納悶了。
剛纔不還是在輪椅上嗎?
“衛廷住的地方在京郊,不容易找到,若是想找到他,跟着本王。”
“王爺,你不是看風景嗎?”
顧笙歌發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