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釣系美人她又嬌又撩 >第80章 妖女放開那個武林盟主(27)
    餘定良話音剛落。

    餘驍雙指合併,內力化爲一道劍氣,融入血水中,瞬間在他身上割了八十一道細小傷口。

    那些蟲蟻見此欣喜若狂,拼命往傷口裏鑽。

    疼得餘定良死去活來,臉色極度扭曲,翻出眼白。

    重然真是生怕他一個忍不住挺不過去,那就可惜了。

    “自盡也沒用,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活下去。”

    餘驍看出他想自盡,劍氣遁入口中,攪爛口腔,甚至連閉合都做不到,更別說有力氣咬舌自盡。

    他不知從哪裏摸出一瓶麻沸散,裝在瓷白的瓶裏,攥在手中,拋着玩。

    “你說出將玉草的下落,我還能讓你輕鬆一些。”

    餘定良口中血沫直流,一張臉除了驚懼,全是妥協,“我說……在你母親的衣冢裏。”

    呵,好一個衣冢,難得負心人竟然還有真心愛護之人。

    將玉草如此珍貴之物,竟然甘心放在一個死人的墓中。

    “你倒是深情啊!”怒氣涌上心頭,此時的重然倒顯得格外冷靜。

    她慢悠悠地走上前,近距離端詳他的臉,儘管面目全非,仍能窺見從前的幾分容色。

    真是想不通,這樣一張平平無奇的臉,怎麼就讓重千枝念念不忘,爲了他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要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

    餘定良只顧着疼痛,一臉猙獰,聽她的話才努力睜開眼去辨認。

    重然與重千枝長得五分相像,來自於異域血脈,五官深邃,極好辨認。

    “你是!重千枝?!不可能?!重千枝不長這樣……你是重然?!”

    竟然是他的女兒?!

    餘定良露出滿臉痛惜之情,“當年都怪我,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女倆。”

    “爹知道錯了,爹會好好彌補你和你娘,你救救爹,把爹放出來。”

    “我們父女聯手殺了餘驍,就能回聖靈宮團聚!”

    重然驚訝道:“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覺得你一個人彘,一個廢人,還能好好地活着吧?”

    她上下掃了他一眼,像看着一袋垃圾,“就你這樣,你也配提我娘?也配提我?”

    “還想讓我救你出來?真是笑死人了,我告訴你啊,我看到你這樣,可是開心得不得了。”

    “我娘呢,估計會開心地在聖靈宮山上,放十幾天的煙花慶祝吧。”

    餘定良見一計不成,臉色頓時鐵青,又開始謾罵,“果然隨了你娘那個毒婦的性子!”

    “我娘是毒婦?你是正人君子?”

    “你可別告訴我,你收容那些孩子做毒人,難不成是因爲武林需要,難不成是因爲你那個小嬌妻?”

    “哦不對,你那小嬌妻紅顏早謝,不然要是知道你那些破爛事兒,得氣的從棺材裏爬起來找你,罵辱沒了她郭家堡的名聲。”

    “你!”

    餘定良胸口急劇起伏,但很快,蟲子在體內噬咬的痛感,淹沒他的神智,攪成一片混沌。

    而他苟延殘喘地看着餘驍手裏白瓷瓶,渴望減輕任何痛苦,哪怕只是一時。

    活下去,纔是最重要!

    他像條泡在溫水裏的死狗,明明靈魂都早就死去,卻還貪圖着活着的感受。

    餘驍彷彿又見到了當日與他對峙的少女,同樣如此耀眼奪目,可眼底那道濃烈的譏諷,卻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鬼使神差地上前半步,摸着重然因爲激動微微散開的鬢髮,輕輕勾起別到腦後,神情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情。

    重然突然鼻尖一酸。

    他們都是一樣的人,從出生開始,不被報予任何希望。

    他的母親可以因爲喫不起東西把他賣掉,被製成毒人。

    她的母親一心只想報復渣男,對她視若無睹。

    餘驍第一次感受到心尖疼痛,酸痠麻麻透着針刺般的感受,一刺一刺停頓窒息,饒是蠱毒都沒有讓他這麼難受。

    一雙鳳眸深沉,轉而望着餘定良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緩緩拿起手上的白瓷瓶,用內力一點點碾碎。

    就在餘定良眼前,瓷瓶和藥粉,碎成一地白色粉末。

    餘定良瘋瘋癲癲開始唾罵,混合着噴出大量鮮血,引得嗜血的蟲子在他胸口飛濺。

    像他這種人,其實卑微到骨子裏。

    就是因爲這種低若塵埃的卑微,纔要不擇手段攀爬到高位,做萬人之上的武林盟主,所以纔會拋棄重千枝,選擇更有利的郭家堡。

    只是重然不知道,爲什麼他要把將玉草放進亡妻墓中。

    她不相信是因爲愛,餘定良這種人,怎麼可能明白什麼是愛,他只會愛他自己。

    解決了將玉草,倆人沉默着原路返回。

    呼吸到地面新鮮空氣,重然忍不住發出一聲喟嘆,好像終於擺脫了那股腐爛氣味。

    “看到餘定良這個樣子,我也就放心了。”

    重然迎着月光,轉頭看着餘驍笑道,“我母親陷入仇恨多年,始終只能看到敵人風光滿面,如今你做了這樣一樁好事,聖靈宮將會奉你若上賓。”

    “其實聖靈宮存在的十數餘年,從未做過對不起武林之事,教衆從不濫殺無辜,我們殺的都是背信棄義的該殺之人。”

    重然仔細瞧他神色,只見面色清淺看不出半分情緒,心裏直罵老狐狸。

    “至於那些骯髒齷齪之事,皆是五大門派扣在我們頭頂的帽子。”

    “我知道。”

    “你知道?”

    “五大門派和……聖靈宮,都有我的眼線。”

    重然驚道:“你居然有這能耐?”

    餘定良名義上的失蹤到如今不過數月,他榮登盟主之位不過數月,難道之前他就已經……這盤棋他到底下了多久?

    似乎猜到她心中所想,餘驍挪開視線,望着皎皎清輝,“下了好幾年。”

    “如今你和我坦白,可是要和我聖靈宮結盟?”重然問道。

    如果結盟,倒也是一樁好事。

    餘驍悶了半晌,突然說道:“好像也未嘗不可。”

    “那你可得小心點,五大門派現下怕是都盯着你。”重然笑起來,穢濃豔麗的臉少見的清透溫婉。

    “他們成不了什麼氣候。”

    重然從未想過洗白聖靈宮,也洗不白。

    畢竟那羣人只看自己想看,纔不管你是黑是白,他們只是需要一個背鍋的人,就算沒有聖靈宮,也有旁的宮。

    倆人趁熱打鐵,就着夜色遁出城門,來到郊外某處墓地。

    風中隱有蟬鳴聒噪,吵得人頭疼。

    怎麼說也是挖別人的墓,荒郊野嶺加上夜幕深沉,着實有些令人頭皮發麻。

    重然依靠着樹幹,扔下手裏的鐵鏟,催促他道:“你快點挖。”

    餘驍挑眉回道:“你不挖?”

    “我一個妖女就該漂漂亮亮魅惑世人,這種拉胯的事情我纔不幹。”

    餘驍並未說話。

    少年一身銀白,如霜雪下閃爍清輝的仙人,眉眼溫潤如玉,他挽起袖口,內力磅礴翻滾,頓時炸的泥土半開,露出深坑,和坑裏紅木棺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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