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曲汐的確恃寵而驕。

    她的性格也不是軟得沒有絲毫自己想法的人。

    相反,她很清醒也知道自己要什麼。

    喜歡的男人自己追。

    感情裏也要佔據主導地位。

    就連親吻,她更喜歡的是自己主動。

    容琛亦然發現。

    她主動的時候熱情程度超過他主動吻她。

    他的臉微微一偏,她就和他貼得更近些。

    可惜啊。

    她再主動,也只能是親個嘴兒。

    至於更近一步比如說主動到自己動這一步她尚且還沒有闖到這一付費關卡。

    所以容琛眼睜睜看着她吻了他一陣後喘着氣放開他,紅着小臉說:“休息吧!”

    容琛擡手摁上了太陽穴,沉靜了好半晌才說:“我去浴室。”

    曲汐:“我扶你去?”

    男人的目光看過來,深沉晦暗藏着濃稠的化不開的意味。

    曲汐一眼看到。

    她有些納悶。

    就是親了個吻而已,爲什麼他會反應這麼大?

    她也不敢多看。

    室內暖氣開着,她整個人熱意上涌,一向清醒理智的腦袋也分不出多餘的心思去說什麼,慢慢垂下小腦袋不敢和他對視。

    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

    身側的牀褥壓了下去。

    他動作比之前敏捷很多,甚至能用腳踩住輪椅,用手撐着牀沿上來。

    曲汐沒睡,剛纔腦海裏一直都在想事情。

    情到濃時有些事情自然水到渠成。

    這些並沒有什麼問題。

    關鍵是他們兩個都是萌新。

    曲汐雖然說知道人是怎麼發育而來的,但具體的實踐她可是毫無經驗,那天被他握着手上下滑動整個人都是懵的木然的。

    她需要學習。

    看一些科普視頻。

    當然這事兒不能告訴他。

    曲汐轉過臉來,戳了戳他高挺的鼻樑說:“等我……好不好?”

    她說得這麼直白了,容琛一定可以弄明白她的意思吧!

    容琛:“……”

    “什麼?”

    曲汐覺得他是故意的,她咬了咬牙說:“我得……做個準備!”

    考試前還得大量複習才能保證到了考場上不會一臉茫然。

    容琛又是這麼個情況。

    他也是新手哦~

    可別把自己裝成老司機!

    “我有點害怕!”曲汐直接說出自己的擔憂:“第一次,會很疼還會流血!”

    如果第一次實在太不美好。

    很有可能影響到後續的生活質量。

    哪個女孩不幻想自己和愛的人擁有美好的第一次的回憶呢?

    容琛不過是仗着她的喜歡,纔會對她肆意。

    辦公室那樣公開的場合,她骨子裏的青澀矜持是怎麼也不會答應的。

    他雖說理智溫和,但這事兒也很上頭,並且將男人的劣性表現得淋漓盡致,一方面對女神溫柔寵溺,但是更多卻是想看到女神爲他墮落墜入無邊的慾海。

    女神最美的時刻不是她高高在上憐憫注視着他。

    而是被他侵犯秀眉緊蹙眼神迷離話都說不出來。

    容琛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口是心非且腹黑地說:“汐汐,我不急,我等你!”

    我不急於這一時。

    但是這事兒我一定會等到。

    瞧瞧這男人,壞到無恥的境地。

    曲汐長舒了一口氣,彷彿緩解了很多壓力,她溫柔道:“我是你的妻子,所以有些義務我還是……”她小聲下去:“得盡到。”

    ——

    曲汐一晚上心情如同坐過山車大起大落。

    沒到七點就起牀了,餓得飢腸轆轆。

    她和容琛一起到餐廳坐下,喝了一碗皮蛋瘦肉粥,食物的馨香讓她終於在這個秋冬掃去了一身不快樂,整個人變得有活力起來。

    容琛又投餵了一個生煎包到她嘴裏。

    “小心點。”

    他剛想說別把湯汁濺出來,就聽到“滋溜”一聲,湯汁直接就濺射到了他的臉上。

    笑死!

    曲汐沒良心的看着他哈哈大笑,還說你都不知道讓開的嗎?

    容琛面無表情抽出紙巾擦臉。

    她將咬了一口的雞蛋塞到他的餐碟裏說:“這個喫不下了給你。”

    容琛是個禁忌事項多的人,就比如和人共享食物這點,就是他的忌諱。

    但此刻,他頓了頓,似乎是在做心裏建設,最後還是說:“好!”

    這一幕被從樓上下來的容正廷看得一清二楚。

    剛說得不慣着。

    結果就這?

    老頭在樓梯口站着想了想自己當年是如何威風霸氣把衆人訓得服服帖帖,但最後好像也是給離開很早的老伴洗腳倒水。

    他無奈嘆口氣,拄着柺杖走下來。

    曲汐已經熱情和他打招呼說:“爺爺早啊,您要喝粥嗎,我給您盛?”

    容正廷點頭:“行的。”

    ——

    容琛趁着早餐後的空隙去問陳安和:“陳伯,我有事問你。”

    陳安和恭敬地說:“四少爺您請說。”

    容琛問:“我和權凝月的婚約,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從未聽人提起過?”

    陳安和詫異:“並沒有這回事。”

    容琛盯着他看。

    沒有這回事你和老頭倆瞎說什麼呢?

    害得汐汐不開心還哭了。

    陳安和嘆口氣:“是和權家有過婚約,但是並不是權凝月小姐!”

    “還有誰?”

    “是……”陳安和欲言又止。

    容琛擺手示意:“行了,不管是誰,此事以後不許再提。”他坐在湖邊,在秋冬溫暖的日光下看着朝自己歡快走來的女孩微微眯了眯眼說:“我這一生只會有一位妻子!”

    陳安和:“是!”

    曲汐從廚房拿了魚食過來喂鯉魚。

    她趴在湖邊的欄杆上,將日式小碗裏的魚食扔進湖面頓時引得數十尾鯉魚爭相過來競食!

    “你看這些錦鯉,它們搶起食物來,毫無風度和儀態可言!”曲汐歡樂吐槽起來湖中的漂亮鯉魚來。

    怎麼和一輩子沒喫過飯似的,都對不起六位數的身價!

    容琛不冷不熱道:“你和它們彼此彼此!”

    曲汐捏緊了小拳頭想要揍他。

    剛一轉身,就聽到他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是歐洲那邊來電。

    像是爲姑祖母容淑嵐susan的事情而來。

    容琛戴上藍牙耳機接起來。

    聽了一句話之後。

    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像是一張面具慢慢碎裂開來,延伸出無數道紋路。

    他整個人幾乎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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