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知行及時打住。

    他答應了給老頭保密,要是隨便亂說出去,很有可能人還得再去一趟精神病院。

    現在他已經和人成了忘年交,推心置腹。

    他也是個有職業操守和道德的人。

    曲汐見他不說,脣角一撇:“你這人有意思哈,吊人胃口又不說清楚,話說回來,你見過平行世界麼?”

    “還沒?”薄知行一本正經地回答:“但已經有證據顯示存在,並且有迴應,現在就是想方設法建立可聯繫的通道。”

    容琛望着曲汐,想起來那時候在南美的時候她說的那些話,又想起她在醫院多日的昏迷,不由自主握着她的手,像是生怕她消失了一般。

    曲汐反手握住他的手,朝他笑了笑。

    這一幕被薄知行捕捉在眼底,他敲了敲桌子:“差不多得了,收收味兒好嗎?”

    這戀愛的酸臭味,隔了這麼遠的距離都能聞到。

    容琛嗆了回去:“是你自己非要擠進來的。”

    薄知行:“……”

    九點的時候晚宴差不多結束。

    容琛被權佑留了下來。

    沒有具體的原因,祕書長親自過來傳達信息。

    容琛替曲汐披上擋風披肩,讓她先回車上,如果太晚就先回去休息。

    曲汐攏了攏披肩說:“車上怕是有點悶,我在這吹吹風。”

    此時賓客已經散的差不多。

    曲汐收拾好桌面上名片放進包裏,她走到音樂噴泉前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權佑的私人府邸是典型的中式建築,一切都是按照他的審美打造,可以看出來他的品味不錯。

    她剛準備再給池子中的鯉魚錄小視頻的時候,有人的聲音從身後傳出來:“這裏不可以拍照錄像,你不知道嗎?”

    曲汐轉過臉,看到是姜莞之後,將手機收起來,好奇地說:“你沒有自己的事情麼?”

    姜莞冷冷道:“我只是好意提醒你,不要得意忘形,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謝謝提醒。”曲汐微笑:“不過還輪不到你來教我做事。”

    姜莞擡眸:“你不用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也不必在背後詆譭和栽贓,更不用挑撥我和容家人的關係,尤其是伯母。”

    “姜莞,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懂,但連在一起我不懂你的意思。”曲汐微微皺了皺眉頭,顯得頗有些莫名其妙:“說實話,你的存在對我來說沒那麼重要,也不用高估你自己在人心中的分量。”

    “有容時尚我已經離開,也清楚自己的職責範圍,不會將手伸過去,你能力強能做的比我好,能讓susan對你另眼相看,那很好。”曲汐直接把話挑明:“甚至於你能嫁進容家也是你的本事,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你想上位,別踩着我!”

    她不是任何人可以利用的墊腳石。

    姜莞有野心。

    有野心沒什麼不好。

    但能力要配得上野心。

    姜莞沉默了會,忽然不冷不熱道:“連閣下都對你另眼相看,還是你本事大。”

    這話說得酸溜溜的。

    曲汐回她:“不然呢,對你麼?”

    她在前線槍火裏救人的時候,姜莞還指不定在哪裏。

    曲汐收斂起神色,再次警告她說:“管好你自己,別把手伸到不該伸的地方,不然就不是口頭警告那麼簡單。”

    姜莞眼睛瞬間睜大:“你威脅我?”

    曲汐淡笑:“你儘管試試!”

    姜莞是社交達人。

    但是在今天的宴會上受盡了冷落。

    明眼人都知道去巴結誰。

    現在姜莞懷疑自己父親突然被迫離職也是和容琛有關係,姜遂當時向權佑提出的經濟政策遭到了容琛的強烈反對,在這一波勢力的打壓下,姜部長很快就被邊緣化,後來連續犯了幾次錯誤,徹底失去了權佑的信任。

    如今又深陷經濟風波。

    連帶着姜家整體地位都下落。

    姜莞在曲汐這裏佔不到一絲一毫的便宜。

    反而被她全方位壓着,着實讓人心中的不滿更甚。

    ——

    會議室。

    權佑將一疊文件交給容琛。

    容琛接過來。

    是關於他在境外擁有僱傭軍的信息。

    另外,這封文件還披露了他和v隊的關係,以及在加沙組織覆滅的過程中他扮演了怎麼樣的角色。

    權佑沒說話。

    似乎在等他的解釋。

    容琛將文件合起來說:“捕風捉影罷了。”

    的確,這些都只是基於一些事實邏輯進行的猜測,並沒有實際的證據。

    兩邊都有自己的解釋權。

    容琛也不會因爲這些就輕易暴露和承認。

    權佑凝視着他眼睛,道:“你的情報分析能力超越了專業人才。”

    沒等容琛回答,權佑又說:“你的母親,曾經是六局最優秀的情報工作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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