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想過,林暖對他的影響會這麼大。
沈之初深邃的眼眸落在了林暖的身上:“爲什麼不需要了?你不是一直苦苦哀求着我嗎?我還沒有答應你呢?你就已經放棄了。你還是那個堅持不懈的林暖嗎?”
林暖平靜的說道:“苦苦哀求沈總,沈總就會答應嗎?”
沈之初詫異的看着眼前的人。
她似乎已經猜到了結果一般,平靜的說道:“既然已經知道答案了,也沒有必要在做那些無謂的事情了。”
她用盡了全部的勇氣,纔將這句話說出來。
既然已經知道了結果,在努力都已經沒有用了。
她想,等到沈之初厭煩了自己。或許,哪一天,自己不小心出了什麼意外。那她應該就自由了吧。
她想,現在的自己乖乖的聽話,順着沈之初就好了。
醫院裏。
陸晨白看着滿臉是傷,手臂上還流淌着血,看着觸目驚心的。
他沒有任何的遲疑,去‘救死扶傷’了。
“你這是怎麼回事?”陸晨白眼中滿是對八卦的求知慾看着林暖:“你和沈之初到底是怎麼回事?每次,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都會弄的一身傷呢?”
“林暖,他到底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呢?”
看着在病牀上,一直低着頭沉默不語的女人,陸晨白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爲什麼會喜歡上一個滿心都是別人女人的男人呢?”
陸晨白見病牀上的人一直未回答自己說的話,他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你喜歡了沈之初那麼多年了。他是什麼樣的人,她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爲了自己的日子能夠好過一點。你儘量避着他。”他不知道,自己說出這些話,林暖有沒有聽見了。但扎進林暖的心,將她的心傷的血淋淋的,那是真的會。
“林暖,要好好的愛自己,纔是最重要的。”說完,他直接往外走了。
這時候,卻在病房外碰見了沈之初,他靠在窗戶邊上,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樣了?”陸晨白見鬼一樣的看着眼前的人。
他在心中暗自慶幸了一下。幸好他剛纔沒有在門外,自己剛纔說的那些話他沒有聽見,要不然,他哪裏會給他這樣的好臉色。
他還能不能站在這裏,都已經是個大問題了。
確定沈之初沒有聽到自己剛剛在裏面說的那些混賬話,他才放心大膽的說道:“人都被你弄進醫院了,你帶她來的時候,都那樣子了,你說能怎麼辦呢?”
他直接說了出來,不帶一點含糊的。
每次,沈之初將林暖送來的時候,都只剩下一口氣。沈之初真的是林暖宿命中的災難。
陸晨白沈之初的眼神中滿是不悅,雖說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好友,可他的事情,他都看不下去了。
他平靜的說道:“聽說她承認了陳柔是她害死的?”看向病房內,若有所思的說道:“你打算怎麼辦呢?這個答案可是你一直都想要聽到的,現在林暖承認了,你也聽到了。”
“你要怎麼對付她呢?將她折磨致死嗎?”
“不會。”一直沉默不語的沈之初卻快速的反駁着。
陸晨白一副我早已經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對於情緒激動的沈之初,陸晨白倒是一臉的平靜說道:“你變的好像不是你了,你想要得到的答案,已經得到了,然後呢?你要如何對待林暖呢?”
男人眉頭微皺起來,不悅的說道:“有什麼話就直說,不用扯東扯西的。這些,對我根本就沒有用。”
“恩。”陸晨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原本是不打算說道,但是,他都這麼直接了,自己在不說的話,好像真的是說不過去。
“你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嗎?這些年,你對林暖的態度不一樣。”
“對於林暖,你早已經沒有恨了,你更多的是想要佔有她。甚至林暖身邊出現男人的時候,你都恨不得將那些人給毀了。所以,沈之初你的心早已經不屬於你自己了。”
“你的心裏是有林暖這個人的。”
見沈之初似乎要說話,陸晨白卻直接將她的話給打斷了,平靜的說道:“不要着急回答我的問題,你自己好好的想想就行。”
“那些解釋的話,沒有必要和我說。”陸晨白淡然的說道:“你自己心裏清楚就行。而你就算要解釋,也不需要向我解釋。”
“她沒有什麼大礙了嗎?”許久,沈之初纔開口平靜的問道。
陸晨白看向沈之初,眼中滿是不解看着眼前的人。這傢伙讓他說話,他說了大半天,他說的是鏗鏘激昂的。可眼前的人回答卻是答非所問。
“這次是她運氣好,送來的及時。可下次,可要注意了。並不是每次都有這麼好的運氣。”陸晨白再次開口說道:“估計會留下來後遺症。”
靠在窗戶邊的沈之初,看了一眼陸晨白“嗯”了一聲,便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陸晨白想要跟上去的時候,卻被男人直接無情‘砰’的一聲,直接碰壁了。
這是典型的過河拆橋。下次,下次不要在來找他了。他在也不來了。
病房裏。
“將自己再次弄到這裏,滿意了嗎?”男人站在女人面前,冷冽的說着。
女人低着頭,緊咬着嘴脣,她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腦海裏都在想着,自己要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纔是最合適的。
面對一直沉默不語的女人,沈之初心中無名火燃燒了起來:“怎麼了?臉傷了,手臂傷了,難道連嘴巴都傷了嗎?”
他看着躺在病牀上的人,怒火橫生。
“你是不是覺的,只要你不開口說話,我就不會在找你麻煩了呢?你就想着,這輩子永遠當個縮頭烏龜嗎?”
“還是說,你在等着那些‘野男人’來救你呢?”
沈之初惡狠狠地說道:“只要有我在,你覺的,那些所謂的‘野男人’能夠救的了你嗎?”
什麼時候,她的身邊出現了那麼多男人,他卻什麼都不清楚。
什麼時候,她滿眼已經沒有了他。
林暖真的像表面上那麼平靜嗎?
不,並不是。她的手緊緊的攥着,她很想大聲的反駁的話。她想說,並沒有什麼野男人。她並沒有殺死陳柔。可她,卻只能在心裏咆哮着,面上卻什麼都不能說。
“林暖,你覺的我真的不敢對你下手嗎?你以爲,我真的不會要了你的命嗎?”
“林暖,你非要將我心底還有一絲對你的留念給燒燬了嗎?”沈之初大聲的咆哮着。
她就真的看不見,他對她的不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