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只是個下人,大皇子將奴婢送給大公子,奴婢日後便是大公子的人。
若是今日不能進得了這府門,那奴婢回去也是死路一條。
還請姑娘憐惜憐惜奴婢吧!
姑娘今天要是不收下我,那我只能撞死在這奎府門口,反正回去也是死!”
奎佳佳聽她說完還當真要撞,聲音冷冷的道:
“姑娘要撞就撞吧,最好一頭撞死了,若是沒撞死撞個傷殘的話。
我還是會將姑娘的屍體或者殘軀,送到大皇子府上給大皇子。
到時候,我就說姑娘不願離開大皇子,因此一頭撞死在了我回府門口。
我倒要問問大皇子,這是什麼意思?”
春桃要撞上奎府門前的動作一頓。
奎家現在門口還沒有大石獅子,實在是他們剛到京城,還不配用那大石獅子鎮宅。
她這樣說,春桃只能停下來,眼袋哀求的看着奎永山,
“大公子求您給奴婢一條活路吧!”
奎永山剛要說話,奎佳佳往他面前一擋
“不是我大哥不給你活路,是你不給我大哥活路啊!
我大哥可是已經訂親的人,而且對未來大嫂也心悅的很,姑娘你爲何非要插進來的?
還是說你非要來我們奎家是有什麼目的,大皇子交代你什麼事情了?”
“沒有沒有,大皇子只是將奴婢送給大公子,”
“那好,既然大皇子叫你送給我大哥了,那我大哥在家,你送還給大皇子你回去吧!
你若不回去,我這就讓人去喊牙婆將你直接賣到別的地方,讓那伢婆去同大皇子要賣身契!”
春桃見今日自己如論,如何把也是進不得回府了。
只能跪在地上對着奎大山磕頭道:
“既然奴婢無緣伺候大公子,那奴婢今日只能在此拜別。
還望日後公子能同夫人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說着一邊淚眼婆娑的起身,用帕子抹着眼角,扭身離開。
奎佳佳可恨自己身高沒有她大哥高,擋在他大哥面前愣是矮一個頭。
“大哥你可別對着女子有什麼想法,我告訴你,越是漂亮的女子越會騙人。
而且看她這樣子,多半是大皇子故意培養的,今日你若是要了她,那就等於在咱們府上安插了一個大皇子的釘子。”
奎永山無奈地看着面前的妹妹,嘆口氣,伸手摸摸妹妹的頭。
“你放心,大哥還不至於糊塗成這樣!
就是知道這女子不能要,所以纔沒要的,誰知道她跟來了。
實在是辛苦小妹了,回頭小妹你想要什麼?跟大哥說,大哥給你買!”
奎佳佳笑眯眯道一句
“這個還差不多!”
然後對着外面圍觀的父老鄉親們,拱手一禮道謝
“今日多謝各位鄉親們幫忙做個見證了,改日請各位鄉親們喝茶!”
衆人擺手說着不用,熱鬧看完了也三三兩兩各自散開。
兄妹二人回到府內,奎大勇和趙氏已經坐在大廳內等他們,見到他們回來,趙氏問一句
“人走了?”
奎佳佳上前給她娘一邊捶肩一邊道:
“當然走了,你閨女我出馬那人還能不走?
哼,她要是不走,我直接換伢婆來將她給賣了。
反正咱們的態度是要表達明白,讓日後再敢給咱們家男人送女人的人,都心中有個數。
她說着又看向爹和哥哥們道:
“所以爹和哥哥們日後在外面可要小心。
那些女子見走不通這條路,說不定會在你們上街,或者上衙的路上勾引你們,你們可要掂量清楚了!”
奎大勇聽她家閨女這話,眉心跳了跳
“你這丫頭還好訂親了,不然我可真是要愁怎麼將你嫁出。
唉,這也不知怎的養成個這般性子。
你這樣若是沒定親,哪個婆家敢娶你啊?”
聽她爹這麼說,奎佳佳傲嬌地擡着小下巴睥睨衆人一眼
“不敢娶我的,那是沒那膽子也沒那福氣!”
奎大勇點頭
“對我家閨女是頂頂好的!”
趙氏無語的搖搖頭
“你這個性子呀!”
說着看,向自己其他幾個兒子道:
“今天你們大哥這個是你們也要引以爲戒!
日後誰送你們東西都不能要!
尤其是女子要回來就是個麻煩。
今日娘這話也放這裏,你們要是誰敢收了別人送的女子,回頭我就將你們給分出去單過。
省得我看着礙眼!”
趙氏這話,可讓許明玉脣角不自覺的勾起。
有這樣一個婆婆實在是太暖心了,可比那些想盡辦法,往兒子房裏塞女人的婆婆好多了。
奎佳佳也伸出大拇指誇她娘
“娘你可真是絕世好婆婆,女兒都爲你感到驕傲!
難怪人家都說一代好兒媳,三代好兒孫,我看咱家就是爹,娶對了孃親這樣的好媳婦才能好運不斷的!”
要是被她誇的嘴都合不攏,笑着嗔她一句
“你要是嫁個普通人家,就你這張巧嘴,以後還怕你婆婆不喜歡你嗎?
偏偏哎,算了,娘不說了,你這是命啊,命中註定了的!”
三哥在那邊來一句
“那妹妹要是這般跟皇后娘娘說話,說不得也會討得皇后娘娘的歡心呢?”
趙氏聞言搖頭,奎佳佳給她三哥一對大白眼
“三哥,你今天的智商也被狗舔過嗎?
皇后人家有親生的兒子,不同親生的兒媳婦還能搭理我?
我男人可是要和他兒子搶皇,呸!
總之註定了是敵人,我就算將一罐子的蜜糖灌進她嘴裏,她都不會覺得甜!”
奎大勇看一眼,這客廳裏的人,還好丫鬟婆子們都下去了,只有她們家這麼幾個人。
瞪一眼閨女
“你這丫頭,以後說話小心,這些就是自己家裏也不能這般。”
奎佳佳衝他爹吐吐舌頭,調皮一笑
“知道了爹!”
哎,所以說,誰還不是個天真爛漫的女孩紙呢?
他們這邊有說有笑,大皇子那邊心情可就不這麼美妙了。
大皇子坐在上首,面色陰沉道看着回來的婢女,嚇得那碧女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不住磕頭。
那額頭已經磕破了皮,正有血滲出來,再看那地上已經被她額頭的血染紅。
大皇子見她這般,纔算消了消氣開口問
“那位奎姑娘當真是這麼說的?”
春桃終於鬆口氣,停住了磕頭的動作,恭敬的跪在地上回話
“是大皇子,那位奎小姐的確是這麼說的,任何人送給奎家男人的奴婢,奎家男人都不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