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四歲小奶團:探案孃親拽翻了 >第177章:我這人脾氣不太好
    楚南梔聞聲立刻走了進去,只見登徒子已自己坐了起來。

    歇息了一晚,他今日的氣色看上去又好了不少。

    他彎眉含笑,靜靜的打量了眼進來的楚南梔,隨後自顧自的起身,高挑秀雅的身材盡收眼底。

    斂去先前的輕浮之態,這傢伙看上去倒是順眼多了。

    楚南梔也不知他意欲何爲,挑眉問道:“你要做什麼,昨日才上的藥,不要隨處走動,以免傷口崩裂。”

    “死不了。”

    登徒子輕應了聲,眸光如寒星流轉着視向她:“你同伴都走了,你爲何不走?”

    “這是我的事,與你沒關係。”

    楚南梔隨意應了聲,見他如此不老實,恨不得上前去將他腿也給打折了,變得和林錦驍一樣,那樣看他還能如何逞強。

    登徒子看出她臉上的不悅,想着她昨日救了自己,而且昨夜也沒有攜款潛逃,心裏忽然升起股暖意,也不想再戲弄她,坦然答道:“我就是想去入個廁,你慌個什麼。”

    “切,我有什麼好慌的,你死了我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反正自己手裏揣着他的萬兩銀票。

    楚南梔暗想着: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個萬貫家產,求之不得。

    “在下謝景辰,與娘子也算是相識有些日子了,卻還不知娘子名諱,可願告知?”

    謝景辰凝視着她,眼底裏流露出幾分期許的目光。

    “楚南梔。”

    “北葵向暖,南梔傾寒,名字是好名字。”

    頓了頓,謝景辰嘴角彎起一抹邪笑:“就是不是個隨遇而安的性子。”

    “管得多。”

    楚南梔沒好氣的冷嗤了聲:“還不趕緊去。”

    恰在這時,馬德福端着蔘湯進來,聽到二人的對話,連忙殷勤道:“老朽帶郎君去入廁吧。”

    “不必。”

    謝景辰揮了揮手,輕捂着傷口緩緩的向屋外行去。

    等人沒了影,馬德福望着他離去的方向忍不住感嘆道:“楚娘子這位朋友不是個凡人啊,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恢復得如此神速。”

    咳,自己那兒子怎麼就沒有這麼好的造化。

    楚南梔默默的看了眼他端進來的蔘湯,沒有答話。

    不多時,謝景辰又慢吞吞的自己走了回來,輕咬着牙關緩緩躺回了牀上,不經意間卻還是發出了輕微的呻吟聲。

    他雖一直在刻意掩藏,可這細微的動作卻讓楚南梔察覺到了:原來這登徒子不過是強撐出來的堅強。

    “我就說,哪會好的這麼快。”

    楚南梔暗暗道:“這倔強的性子,簡直就和林錦驍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但轉念一想,這種提防的本性換作是自己也會如此的。

    畢竟他眼下是孤身一人。

    “老人家,替我尋身乾淨的衣服吧。”

    楚南梔尚在沉思,謝景辰就一臉平靜的對馬德福吩咐道。

    馬德福有些難爲情的看了看他身上穿着的長衫,雖已經被血跡染得看不清顏色,可昨日替他裁剪胸腹處的衣料時就摸出那質感並不一般,有些惶恐道:“山裏人穿的衣服怕是郎君......”

    “無妨。”

    謝景辰打斷他,漫不經心的回道:“只要是乾淨的就行。”

    總比這一身髒兮兮的要強。

    馬德福思忖着點了點頭,趕緊出去爲他找衣服。

    等着屋子裏只剩下楚南梔,謝景辰看着桌子上的蔘湯,忽然眼笑眉飛的喚道:“小梔梔,你過來。”

    聽到這個稱呼,楚南梔險些噴出一口老血:“誰允許你這樣給老孃取外號的?”

    奶奶個腿,簡直不知死活。

    “外號?什麼外號?”

    謝景辰表示聽不懂,斟酌了片刻,忽然意識過來:“你說的是諢號吧,咳,不過是個人名,你這麼計較做什麼,你要是不喜歡,本.......哦,我可以重新給你再取嘛。”

    “別在這裏和老孃套近乎,有什麼屁快放。”

    楚南梔沒好氣的瞪了眼他。

    “喂,你怎麼總是唯獨對我這麼兇巴巴的,我瞧着你對別人也不是這樣啊,我並非什麼大奸大惡之人,你爲何老這麼提防着我,說起來,上次在南華觀我好歹也替你解了圍,助你破了案子的。”

    謝景辰委屈巴巴的訴苦道。

    “那是你咎由自取的。”

    誰讓你不懷好意的調戲老孃,楚南梔將蔘湯端到牀邊的櫃子上放下,冷冷的示意道:“快喝,喝完早些說事。”

    “哪有這樣照顧病人的。”

    謝景辰有些無奈的嘆息了聲:“我現在很虛弱,需要人關心需要人呵護。”

    呸。

    楚南梔瞧着他這般矯揉造作的姿態,直接戳破他的小心機:“方纔入廁都能自己去,喝碗蔘湯難不成還要人喂不成。”

    聽到這話,謝景辰面頰立時陰沉下來,沉吟片刻,語氣忽然變得很是低沉:“你走吧,我不用你照顧了。”

    楚南梔正欲轉身,不經意的卻察覺到他臉上浮起的陰鬱之色,一時間有些於心不忍了。

    自己方纔說話的語氣的確是重了些。

    再仔細想想,這登徒子雖說沒個正形,但對自己也並無惡意,還幾次幫着自己解圍,倒是自己太苛責他了。

    緩緩坐下身來,她端起蔘湯,調整了語態,語重心長的說道:“喝吧,養傷要緊。”

    頓了頓,她又補說道:“我這人脾氣不太好,所以你不要無端招惹我,我可以接受你叫我大梔,但你不能叫我小梔,你有事可以求我,但不可以命令我。”

    謝景辰聽着這話一臉苦意,可望着她溫柔下來的眉眼,心裏再多的委屈都能頃刻間被融化個乾淨。

    這女子處處都透着股特立獨行,與他所見識過的女人都截然不同:

    說她有多溫良賢淑,她可以不拘一格的耍心思讓南華觀那羣道人來爲難自己,渾身上下透着種說不出的邪魅狂狷;

    但又不能簡單的定義她是個不守禮節、滿腹心思的奸邪女子,因爲單憑她爲着心中大義不畏強權去對抗皇威就足以令人敬佩。

    這樣複雜多變的一個女人,看上去既那麼的真實,又讓人覺得十分有趣。

    所以自打南華觀一別,這個讓人魂牽夢繞的女子就一直盤踞在他腦海,只是所有美好的幻想就在昨日徹底的被終結。

    真是有緣無分!

    想到這裏,謝景辰惋惜着默默嘆息了聲,眸光溫存,嘴角上揚着彎出一抹淺淡的笑意看向她:“多謝。”

    隨後平靜的接過蔘湯,不動聲色的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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