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廳的後臺是一個很空曠的地方,一般黑色勢力手下的舞廳後臺都會充滿各種黑色,桃色,五顏六色的交易,但克萊爾所經營的舞廳明顯就沒有這種髒亂差的治安環境。
之前被欺負的舞女正在低聲啜泣。
亞托克斯解決完了前臺的麻煩,正趕來後臺。
撞見了這一幕。
舞女也看到了亞托克斯,對於他來說,剛纔在亞托克斯,就如同以前的克萊爾。
總是在她絕望的時候給予他關心,幫助她渡過難關。
舞女跑過去擁抱着亞托克斯。
她哭的更大聲了,她似乎在亞洲克斯的身上看到了克萊爾的影子。
“謝謝你,真的很感謝你,你就像克萊爾先生一樣,真不知道是哪個可惡的傢伙殺了克萊爾先生。”
亞托克斯聽着她的話不知道該回答什麼,殺死克萊爾的是自己,這是他無法反駁的,可是亞托克斯,卻總想辯解些什麼。
很久過去了亞托克斯也沒有出聲。
直到女人的聲音,徹底停止。
亞托克斯這纔開口。
“請問克萊爾的屍體放在哪了。”
我女擡起眼睛,看着亞托克斯真摯的眼神。
“克萊爾先生的墳墓葬在了郊外,還有一個很偏的地方,抱歉,我不能告訴你,但是我們爲他設了一個到悼念室,你要去看看嗎?我可以帶着你去。”
亞托克斯點點頭。
他也想知道克萊爾這樣的人,會有多少人去記得他,他也想知道克萊爾到底在追求什麼。
記得克萊爾死之前,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
“又一條條生命在我手中消失了,這種日子還能有多久啊?”
最後變成自己毫不猶豫的擰斷了脖子。
當時他又在想什麼呢?
亞托克斯跟着舞女,兜兜轉轉的來到了一處隱祕的房間。
房間並不大但是屋外的人很多,多到甚至讓人覺得這裏是教堂的懺悔室。
當然這個世界並沒有耶穌之類的存在,有的是各種外神邪神。
還有各種主神。
比如亞托克斯信仰的真理女神。
當然這肯定是前身所信仰的,跟現在的亞托克斯一點點關係都沒有。
站在門外的人,甚至有在旅館不遠的肉鋪的老闆。
這是老闆平日裏的生活,其實都跟沒有太大壓迫一樣。
或許真像自己的所見所聞那般。
克萊爾的確是一個讓人尊敬的好人。
可是亞托克斯始終沒忘掉那個無賴男人所說的一切。
把好人逼瘋的,或許不一定是壞人……
舞女拉了拉他的衣服,這讓他回了回神。
“先生,馬上就要到你了,很感謝你能來看看克萊爾先生,我想克萊爾先生也一定很想見到你。”
亞托克斯聽着這話,拿着白花的手不由得顫抖。
“我想他不會願意見到我的……”
亞托克斯的話讓舞女感到很詫異,她不明白爲什麼亞托克斯要說出這種話。
但是舞女始終也沒有說出一些疑問,或許她已經猜到,或許她永遠也不會知道。
屋內悲壯音樂逐漸響起,專門處理死人的葬禮的牧師出現,他將神明的祝福贈給了可憐的克萊爾,雖然可能他無法見到所謂的神明。
亞托克斯回到了舞廳。
從今天開始亞托克斯就讓喬裝打扮的伊卡洛斯、大衛、哈里,來舞廳爲他工作,不是爲了別的,三個身手各異的傢伙,還知根知底,總比別個勢力派進來的探子要好用一些。
更何況放着他們三位的警局,每天拼命幹活。
有句話說得好。
“一個月幾百塊,你拼什麼命呢?”
更何況,他完全可以開出比警局高好幾位的錢。
舞廳的售銷額度其實比神龍祭典還好不少。
夜深了。
亞托克斯的舞廳來了一位不算陌生的陌生人。
熟悉的光頭,那亞托克斯明白是肯來了。
“肯……”
“進來吧。”
肯沒有囉嗦,直接進到了他的屋子。
肯將酒水喝下,好像在壯膽一樣。
兩人就沉默了將近十分鐘。
亞托克斯首先打開了這種詭異的氣氛。
“肯,什麼事?奎恩找我?”
肯搖搖頭。
“不是,聽說你打了紅毛那小子,把他打的很慘……”
亞托克斯沒有否認,憑藉他的實力也不需要否認。
亞托克斯不得不承認,自己剛掌握噩夢的時候,的確打不過他,但隨着自己不斷的開發,此刻的亞托克斯已經脫胎換骨,今非昔比了。
“是的,這麼說你是來砸場子的?”
肯搖了搖頭,他並沒有鬧事兒的想法,或許別人不瞭解肯,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亞托克斯認爲肯這讓並不算壞。
在納金,這個幾乎只要不被人看到,法律就約束不到的地方,這個人沒有像其他流氓土匪一樣,壞的沒根,有自己的原則,這是很難得的。
所以亞托克斯還是很喜歡和肯一起相處,並認爲這是一個可以相交的朋友。
“我並沒有這種想法,我只是過來告訴你,奎恩·東特,對你很不滿意……”
亞托克斯躺在牀上,絲毫沒有之前嚴謹的態度。
“豈能盡如人意?”
這句話幾乎能反駁所有的問題,自我安慰的終極技能。
但是此刻卻被用來跟肯對話,也不算不應景。
肯嘆了口氣,亞托克斯的態度,他是想到的,雖然亞托克斯在用銀影身份跟他交流,但是,他能感覺到這個態度在一點點的轉變。
或許暗夜精靈並不是一個非常討厭人類的種族,他們只是討厭那些欺負他們,侮辱他們的種族。
這是肯此刻的想法。
“總之,我想請你手下留情,他以前不是這樣,在年輕的時候,我就跟着他,他開始的時候是跟克萊爾一樣的人,後來不知道爲什麼變得越來越貪婪,甚至連我們這些老兄弟的錢都貪,但我們並不怪他。”
亞托克斯遞給肯一根菸。
肯沒有拒絕。
亞托克斯打開窗戶,指着初火的方向。
“天地萬物都是會變的,這沒有什麼稀奇,看那火在千百年前是不是給人們帶來了希望,但這十年卻給納金了人們帶來了無盡的恐慌。”
“兄弟,不必想那麼多……”
肯看着亞托克斯那人生導師的樣子不禁笑了。
“是啊,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