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歌這大晚上的還在這等着她,並不是有什麼事找她,而是前幾日,受她所託,一直在辦着一件事。

    這會是終於有了點頭緒和線索,便纔想着第一時間過來告訴她。篳趣閣

    兩人坐下後,秋歌在雲未弦的眼神示意下,就直接開了口道。

    “這幾日,我的確在火室那邊,聽到了一些事。”

    火室雖然是專門租借給弟子,用來煉器煉丹的,但是煉丹還好一些,只需籌齊草藥,然後靜下心來慢慢煉就行,失敗了也是繼續重來。

    煉器就需要一些想象力和悟性,偶爾還需要有靈光一閃,一旦失敗了,就得找個地方冷靜下來,重新再醞釀。

    況且,朝天宗外門弟子衆多,有時候還需要排隊等候。

    所以就還特地單獨設了個石室,給一衆弟子們休息、排隊用,偶爾也會有相熟的弟子在那聊些悄悄話。

    當然,秋歌不可能大大方方去偷聽,那些弟子更不可能當着她的面聊。

    雲未弦給了她幾張傳音符。

    秋歌每次都會挑離石室最近的火室隔間,在牆上貼上符,石室那邊的聲音便會十分清晰地傳到她耳邊。

    聽了好幾天,將一些細碎的話語拼湊到一起,再進行了一番推論驗證後,才總算是不負所托。

    “內門有位長老叫宗政墨晗,出身於北方炎城,炎城有四大修真世家,分別是許、陸、戴,然後就是宗政。這四大家都送了自家子弟來朝天宗,外門有四人都已築基圓滿,聽說已是內定要進內門了,不會搶外門弟子大比的名額。”

    “但是,內定卻也似乎是有規定名額的。”

    “前幾日那四人被逐出宗門後,這四個世家的子弟,分別都被叫去了內門,回來後就開始閉關不見人了。”

    聽到這裏,雲未弦已是基本上明白了整件事的始末。

    那四人來斷崖峯切磋挑釁,並非只是單純看不慣鬧事,而是要逼燕聞書動手。

    一次不行,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緣由自然是,燕聞書是個金丹劍修,又跟宗主有些淵源,八成就是要搶掉這個內定名額的。

    而就是因爲有了那位宗政長老插手,執事長老接手了,都仍是審了一天一夜才審出了想要的結果。

    然後迅速把人趕走,將事情平息下來。

    秋歌頓了頓後,臉上浮現出了些許憂心:“我還聽說,這朝天宗的宗主最討厭的便是劍修,成立宗門近兩百年來,從未有劍修通過外門弟子大比進入內門。”

    “……”雲未弦更明白了,他們這是害怕李朝天表面不收燕聞書,私底下還是會念舊暗中收他入內門。

    難怪幾個走後門的,還要擔心能穩過弟子大比的金丹修士搶他們的名額。

    而既然收了燕聞書,若水閣其他六人,可能還有人會搶名額,所以就開始急了。

    雲未弦沒有接秋歌的話,只是問道:“那位宗政長老,可還聽到些別的?”

    “嗯……”秋歌想了想,“我悄悄去問了下孫管事,他說這位宗政長老當年是主動投靠宗主的,是內門長老裏比較親宗主那一派。”

    也就是李朝天的親信了。

    暫時動他不得,只能先從小的着手了。

    而那四個人既然已經開始着急了,就算一時忍住了,但一看到有機會了,就肯定會再次出手。

    她只需要,把這個機會喂到他們嘴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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