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在姬延這裏,這成爲了致勝的關鍵。
姬延並沒有讓將這件事情隱瞞下來,甚至主動讓這消息傳遞了出去,並且告訴前方的公孫瓚和宇文軒兩人,趕緊回去,他先行一步去和胡騎死戰。
這一下子,本就士氣下降的沁陽城大軍如今更是要了命了。
一個個飛奔回軍,同時這心中的擔憂不斷的加重,生怕中途哪裏再次出現了問題,甚至已經有人準備好了自己的後事。
但,當他們所有人懷着忐忑的心情殺回出塞關的時候,卻是沒有發現丁點埋伏。
不僅如此,這初賽關還是寂靜的讓人感覺到恐懼。
“公子...”魏種在探查之後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但仍然是有些擔心,“這出塞關上看着似乎是沒有什麼問題。
但這胡人越發的狡詐了,加上他們如今實力雄厚,上萬兵馬不是我等能夠對付的。
還是暫且退後,等待公孫將軍他們迴歸之後....”
“攻城!”
姬延哪裏給他這麼多的廢話,直接一聲令下就要攻城。
魏種見狀之後差點直接從戰馬上面栽下來。
此時的魏種就痛恨那孫康和畢諶兩人爲什麼要留守城中,這就讓他攔都攔不住這位。
“公子,莫要衝動啊!”
魏種顧不得什麼上下尊卑,直接一把拉住了姬延的戰馬,想要讓他收回成命。
可姬延哪裏會管他這個,朝着汪道子一聲怒吼。
“汪道子,進攻,進攻,進攻!”
連續三聲進攻的怒吼直接讓汪道子放棄了所有的理智,也跟着一聲怒吼,帶着身後的士卒就衝了出去。
“殺啊!”
一聲怒吼,在汪道子的帶領之下,大軍直接朝着那出塞關撲殺了過去。
“公子不可啊!”此時魏種看着那最多算是勉強提起士氣的衆多士卒一窩蜂的朝着關隘衝殺就感覺大事不妙。
“有何不可!”姬延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哪裏還有之前半點設置陷馬坑的水平。
“公子,如今大軍士氣不佳也就罷了,最重要的是我們連攻城器械都不夠用,除了簡陋的雲梯之外並無其他。
若是這般強攻下去,就算是那胡騎不善守城恐怕也攻不破啊!
更不要說現在絲毫陣型都沒有,沒有防護沒有弓弩壓制,也沒有騎兵掩護。
一旦關隘大門打開,裏面的胡騎衝殺出來之後,我們頓時就會被分割圍剿.
真若是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就算是後悔都....都....都贏了?”
魏種急迫的說了半天,可是當他回過頭看向那戰場的時候,卻是驚奇的發現,他們的士卒已經衝殺到了城牆上面,甚至還牢牢佔據着上風!
那些守城的胡人被他們一路砍殺,好不狼狽。
之前那宛若野狼一般兇狠的胡騎,這個時候似乎都搖身一變成爲了軟腳蝦一般。
簡直不可思議!
“城門開了,進去吧!”正逢此時,那出塞關的城門已經被人打開,看着那洞開的城門,姬延毫無畏懼走了進去。
進入關隘之後,雙眼所及之處全都是那胡騎在不斷的後退,而剛剛那些士氣低落的士卒如今卻是如狼似虎。
這詭異的一幕讓魏種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而更加讓他感覺到詭異的是,這關隘裏面竟然滿滿的惡臭味道。
不是血腥,也不是屍體腐爛,就是那種單純讓人作嘔的惡臭。
這種味道讓魏種感覺到有些許的熟悉,就像是自己當初喝多了在如廁的時候不小心一腳踩空了的時候,自己鼻子裏面的味道。
“嘔~”再次回想起來那種情形,魏種忍不住嘔吐了起來。
“公子....”
此時那汪道子也快馬殺了回來,看到姬延之後立刻馬屁送上。
“還是公子手段高明,這小小的計策便能夠讓這胡騎被一網打盡!”
“看懂了?”
“額....並沒有!”
“....”姬延滿臉的無奈,然後讓汪道子將那吐得昏天黑地的魏種給攙扶了過來。
“回頭告訴柳啓,在這出塞關周圍直接開始屯田,順帶清理清理這城中的污穢。”
“....公子,出塞關不屬於咱們沁陽城....”
“那屬於誰?”
“.....出塞關在這一刻,屬於公子的!”
汪道子充分表現了什麼叫做說人話!
“公子見諒!”此時的魏種也緩了過來,“末將能否請問公子,這城中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沁陽城人腦子打出來狗腦子的時候,我讓家裏的婆娘找了些商人從巴蜀弄來了數千斤的巴豆。
然後這些日子全部讓汪道子磨成了巴豆粉。
在出塞之前,送到了前線一大批糧草,而剩下的全部摻了這巴豆粉!”
“....所以呢?”
“你說爲什麼那些胡騎前來這燕地禍害?”
“因爲打草谷,他們雖然是遊牧之人,機動性極強,但是每到了這種春冬之際就會變成這種糧草不夠用的地步。
所以便會前來打草谷!”
“說到底,爲了口飯,可對?”
“自然....”魏種突然反應了過來,“公子是故意將這些東西送到那些胡人面前的?”
“餓了這麼久的胡騎,就算是在燕地再怎麼折騰他們也不敢去真的攻打城池。
在城外折騰的話,他們拼了老命也得不到多少口糧。
所以這足以供應大軍的糧草就擺在他們面前,如何不讓他們心動。”
“心動就會聚集,然後便會襲擊...”
“我留守後方駐守的士卒全都是新兵,有了動靜他們跑得比兔子還快不說,最重要的是定然會波及這出塞關的安危。
雖然你這做對不起出塞關上面的士卒,不過他們嘛...倒也不值得可惜。”
“如此一來,胡騎替我們清理了出塞關,然後他們又被這糧草坑害,一石二鳥,我等的後路便不用再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