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絲毫不顧及地上滿眼憤恨的方清正就離開了。
畢竟這麼個貨色實在不值得他多浪費時間。
“走。”
方清正恨恨的看了一眼,吩咐一邊乾站着的手下說到。
小動作?他還不屑於這些,但如果是正當的行動那就不一樣了。
他對這些世家少爺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的,所以只能靠自己,像這種依靠着家族勢力的紈絝子弟簡直是該死。
方清正看了身邊貪生怕死的一羣手下。
他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能夠建功立業,成爲朝堂之上的國之重臣,幫助聖上清君側,固江山。
絕不會讓這大晉王朝就這樣墮落下去。
……
第二天早上,李葉早早就起來準備趕路了。
看着窗外蒙蒙亮的天,屋內微微潮溼的空氣,他打了口哈欠,嘴裏喃喃道:“江山啊……”
眼中釋放出一種極其強大的慾望。
李葉作爲一個正常人,並非沒有慾望,只是才財色、精神、文化的慾望之上,還有權力。
而權力就是將所有慾望能夠放大的基礎。
他只是想當一個暴君而已,至於在他登基,之後,後世能否看住這個江山,他一點都不在乎。
李葉走下樓吩咐店小二煮了點粥做早餐。
正喫着之時,劇烈頻繁的馬蹄聲和嘶吼聲從驛站外面傳來,隨後,兩名腰間插着黃旗的士兵快速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了一張沒人的桌子旁。
“小二,換馬,上喫的!”
“好嘞!”
他仔細觀察了一番,與其他士兵不同的是,這兩個士兵明顯是身強力壯,並且武器配置也可以說得上是精良。
不管是弓箭還是腰刀都一應俱全,並且沒有絲毫破損。
沒一會兒,小二就將酒肉上齊了,速度比尋常客人都要快出許多,從店小二恭敬的態度來看,便可知道其身份絕對不一般。
看到這,李葉心裏動了一下。
這明顯就是八百里急報的郵差,而其別在腰間的小黃旗便是標誌。
難道是爲了西黔州的戰事?
他放下筷子,朝外面走了出去。
王虎將自家少爺出來了,急忙牽着自己的馬走了過來,“少爺,我們要走了嗎?”
李葉擺了擺手,示意待會兒再說。
他走到驛站院子外面,看着地上剛被馬蹄踩出來的泥坑,順着痕跡不斷延申。
一直延伸到了不遠處的叉路口處,凌亂坑窪的泥路上,剛剛那人來的方向分明就是西黔州的方向。
這樣來看的話……
李葉低頭沉思考,只剩下了一種可能,那就是西黔州的戰事發酵升級了。
當然也不排除打了勝仗,八百里加急報喜的情況,因此,他得想辦法看到這份急報的內容。
他纔好對下一步做出合理的判斷。
想到這,李葉快速走回驛站,畢竟八百里急報時間上是絕對緊急的,說不好沒一會就走了。
剛走進驛站,果然,兩名郵差此時已經喫的差不多了。
看着這些人,李葉煩悶的拍了下額頭。
這些人怎麼老是跟攪屎棍一樣,畢竟人越多就越難以下手,更何況他還沒統計整個驛站的人數和佈局。
殺人的話可能會被人看見留下樣貌特徵什麼的。
“馬呢?好了沒啊!”
這時,其中一名郵差開始催促起來,店小二急忙跑了出來,臉上帶着欲哭無淚的表情道:“不好意思!那幾匹精壯的馬不知怎麼的都病了,只有一匹瘦馬了。”
“搞什麼!”
郵差渾厚的嗓音差點將驛站房頂掀翻,怒氣衝衝的大罵道:“要是耽誤了急報,信不信抄了你全家!”
畢竟這裏距離昌河還有數百里遠呢,要是不能及時送到,怎麼凸出縣令大人的英明之處。
這下直接就將點小兒嚇的跪了下來。
說罷,兩名郵差也開始無奈的掃視四周起來,剛好看見了正在喫東西的方清正一羣人。
而方清正一羣人此時也已看到了兩名郵差。
這可是個立功的機會啊,於是連忙露出了諂媚的笑容,要是他侄子在這,一定會被驚掉大牙,畢竟自己的叔叔向來嫉惡如仇,怎麼巴結人?
但對於方清正來說,爲國家做事,這是應該的,國家記住我也是應該的,怎麼能說諂媚巴結呢?
“兩位大人,不介意的話,就用我們的馬匹吧。”
郵差斜眼看了他一下,“行!”
說着就朝外走去,外面那些馬匹應該就是這些人的了。
“唉?等等我們的在後院……”
但倆人也沒聽清,就算聽清了,此時哪裏還管這麼多,總之先斬後奏再說。
直接就看中了李葉曾經賜給王虎的那匹寶馬,王虎可是一直把這馬當寶貝一樣守着,平常喫飯都是他一半、馬一半。
“你們的馬,我們徵用了。”
兩名護衛直接走了上去,拿出了自己的令牌亮了出來,說着就要去牽他的馬,以及另外一名護衛的馬。
“你們幹什麼?”王虎直接抽出了刀,警惕的說道:“想搶勞資的寶馬?”
“你上邊已經答應了,少在這跟我扯!”
少爺答應了?王虎有點懵,手中的繩子下意識的鬆了出去。
一邊的方清正已經樂開花了,也不再提醒這兩個郵差這到底是誰的馬,他就是想看看這個世家少爺還敢不敢像昨天晚上一樣囂張。
最好是被教訓一頓。
“住手!”
李葉此時緩緩走到王虎眼前,同時冷冷的看了中年小隊長方清正一眼。
瞬間將方清正嚇回了驛站裏,同時不自覺的縮了縮腦袋,但似乎想到自己未來是要成爲清官、將領的人,又硬着頭皮看了回來,只是眼中仍然有着掩飾不住的恐懼。
“你是何人?想妨礙公務找死嗎?”
“自然不是。”李葉微微笑了一下,手中如同變戲法般出現了一小袋銀子。
沉甸甸的,看起來似乎頗有分量。
只是……有些不那麼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