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熟門熟路地走到一片偏僻安靜的樹林,輕而易舉地找到了米霍克。
“他們已經開始搭棚生火,在那烤起了海王類,香克斯想和……”
還沒來得及說完,鷹眼的劍就挾着疾風,倏然劃過她的耳畔,刀風呼嘯着灌入耳道。
北川迅速硬質化手臂,全力抵擋開劈來的劍刃,錚錚相擊下,劍刃刮斷的黑髮,絲縷飄逝空中。
北川后知後覺地感受到刺痛,面頰上劍刃擦破的細痕緩緩淌下暗紅的血液。
“安靜。”
森冷的劍氣,凌厲的眸光。
米霍克收劍坐回樹蔭下,肅殺之氣仍未散去,他沉默地驅逐着少女。
侑風不甚在意地拭去血痕,她蹲下與他面對面,默不作聲地盯着他瞧。
新綠的葉底樹影,鋪在淺草地上。杉樹的枝梢,在她的頸上淡淡地映上一抹杉林的暗綠,腳旁飛起兩隻黃蝶。
涼風習習,綠葉飄忽着,恰恰落於少女的鼻尖。
葉片透過光束,葉脈的紋理越加清晰,顯出鮮活的嫩綠。
而其下則是光澤潮潤的脣瓣。
“北川侑風…”
米霍克怔然低語,陰翳的面孔出現一絲鬆動。他動了動手,想幫她拿下鼻子上的葉片。食指剛伸出去,半途又緊緊收握成拳。
指尖深深扎嵌入掌心的皮肉內,撕心的痛楚才能讓他保持絕對的清醒客觀。
“不用管我,儘快讓香克斯帶你走,後頭還有虎視眈眈的海軍。”
“哈?立場、勢力?我可不管。”
侑風置若罔聞,她捧起他冷硬的臉龐,拇指蠻橫地壓下他乾燥的下脣,撕扯間,脣皮緊跟着慢慢開裂。而她依舊反覆玩弄着他的下脣。
脣上血的腥味讓鷹眼一下緩過神來,她在惡意模仿香克斯先前的動作。
她的細指撫平他皺起的眉頭,猶自輕聲柔語着“你下巴上好像也沾着東西呢。”
“粗心的大劍客。”
這無疑是對他,最大的挑釁。
繁茂的枝葉遮蔽了天幕,四周顯得深沉而寂靜。
但地火似在地底運行,奔突;熔岩一旦噴出,將燃盡一切野草及喬木。
北川平靜打量着眼前的怒獸。以往沉穩收斂的眉眼,儘管極力隱忍,還是張熾着一股兇悍狠戾。
對此,她只是冷臉譏誚着,“生氣?喫醋?或者你又有什麼立場批判我。”
“單是那晚我喝醉酒的胡言亂語?”
突然,米霍剋扣着她的後腦勺,迅猛地撬開牙關,決絕地長驅直入。
另一手扶着她的軟腰摟得更近。他堅實的大腿陷入少女的腿間,身高懸殊的差距下,男人的膝蓋能不時提起,戳頂着她敏感的端點。
在他看來就是軟糯的大福,飽滿的糯米外皮一旦破開,戳弄着,那內餡的紅豆泥便會淌溼他的褲腿。
背後是圈圈幹糙的同心圓樹紋,而樹底翹起的樹皮已經戳到少女的後腿了,他仍然步步逼近,節節進犯着,磋磨着牙殼裏的貝肉。
在狹小的壁腔內,黏密地擠軋於一體,男人窮追不捨的癡纏,帶來一種密不透風的窒息感。
猝然間,侑風暴戾地咬下他軟弱的舌肉,血還未攪散開,她的頭骨便狠撞向他的額頭,一把推開他。
“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很可笑。”
世界第一的大劍客,此刻額頭紅腫一片,脣上撕裂的傷口點點冒着血。
不顧他愈發陰鷙的臉色,侑風接着譏諷着,“一夜情定終身?清醒點,我的純情大劍客。”
在透縫的杉樹間,可以瞧見對面山上的皺襞已經暗沉下來。
“性只是餐後的小點心罷了。”
少女恣意笑着,夕暉晚照下,她的烏髮像黑色金屬礦一樣烏亮發光,雋秀明麗。
“一報還一報,我該謝你,但你不能左右我的想法,我也不會照你的安排跟香克斯走。”
“北川侑風就是北川侑風,不會帶上任何一個男人的名字在前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