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操着口外國口音勉強說着日文,一臉肅然。
“不必插入,我自有數。”
中森警官激烈地拍桌而起,“北川女士,他已經發預告函了,他勢在必得。”
她指間夾着一根燃燒大半,灰條搖搖欲墜,那些青白淡嫋的輕煙,四散開去。
女子漆黑的瞳孔根本望不到底,像要將眼下所及的一切全部吸捲入。
“我自有打算。”
柯南躲在沙發角,不解又好奇地打量着這個女人。
她價值上億的畫作就要被竊取了,她竟然毫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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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鬥暫且放棄這次的行動,爲了擺脫那個女人他花了不少功夫。
酒店發亮的嵌花地板快速濾過少年狂奔的倒影,凌晨4點,大堂裏羅列的盆栽和水晶燈,紛然被他咚咚的迴音驚醒。
氣息紊亂的快鬥一手撐着牆,一手按着電梯按鈕。
似是嫌不夠快,他對着向上箭頭又不停按嵌着。好像這樣,那個白色的向上箭頭就會略過電梯繁瑣的程序,直接拉着他衝到樓上。
“快點……快點……”
黑羽快鬥身體的重心在兩隻腳之間不耐煩地挪來挪去,直到聽到叮的電鈴聲,他才終於走進電梯裏。
就在夾門將要合攏的一瞬間,骨節細長的手扒在門框上,袖口繫着那麼大一顆發銀光的鈕釦,那清雋修長的手顯然攫取了他全部的注意。
女子像是鎖定了目標,每走一步,她上身的白襯衣便會收緊,露出緊緻的腰線。
她直接將快鬥壓倒靠在逼仄的角落,少年的領口蹭着他的耳後,柔軟的布料讓他的耳根有些發癢。
黑黝黝的攝像頭對準着這邊,黑羽快鬥更用力地攥緊了北川的手。
“你跑什麼?快鬥。”
她的聲音彷彿一塊磁石,讓人每分每秒都想向她靠近。
電梯裏自帶薩克斯悱惻的慢音樂,纏綿的慢搖似乎撥慢了時鐘。
頗具情調的暗黃燈光暈染在電梯四壁上,讓這窄窄的四方電梯的空氣更加旖旎曖昧起來。
細指慢條斯理地搔颳着他的腰際,連綿的酥麻感隔着布料赤誠地彰顯在身下。
從未與異性有過如此之近的距離,黑羽快鬥又羞又恥。
“你你你別靠這麼近!”
少年在女子的陰影下,遮籠着一層神思朦朧的黑紗。
只感覺地面往下墜着,有一股脫離地心的失重感。快鬥有些僵硬地擡起頭,只見電梯電屏上相素紅字一挑一跳地變換着。
女人吻住他上下滾動的喉結,軟舌勾勒着其形狀,咂着嘬着。
這一下像直劈在鼠蹊部,激起無法抵禦的酥麻,一叢叢谷欠望的火苗竄升起來,少年急促而混亂,毫無節奏噴灑在她的耳廓、臉頰。
那種細微的失重感越來越強烈,仿若霎時化成溼熱的夏風,眼前的一切都模糊縮小,向上飄升着,眼前只有一片白光。
“你……怎麼知道我真名。”
女人的黑瞳仿若宇宙星塵之中隱藏的蟲洞,玄妙又奧祕的光芒,射散着閃閃細小的星辰碎片。
“你猜。”
電梯門緩緩打開,大堂裏明亮的白光,只讓快鬥感到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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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動耳膜的炸耳音樂,粉藍交織迷幻的電光,那種藍正是塞尚畫布上的色澤。
沒抽完的香菸還在菸灰盅裏燃燒,北川侑風斜坐在酒臺邊,勻長的白指鬆鬆夾着煙。
菸圈縈繞着女子,她單是坐在那裏,便能讓人聯想到冷煙迷濛的遠山,讓人探不清山壑的深淺。
“那位先生要見你,配合一下。”
德國聯邦國防軍裝備的新型步木倉,g36突擊步木倉,黑黝黝的木倉口抵在女子的腰側。
琴酒撳滅了菸蒂,墨綠色的瞳銳利地像一隻大喫屍肉內臟的鷹鷲,左頰上的疤痕愈顯兇惡。
“勸你不要打什麼小聰明。”
她的細指撫上冰冷的槍把,燈光變了,一支快速的舞,幻彩的光在屋內旋轉,舞會上的男女,每個原有的膚色隱去,燈綵斑駁陸離地流動着,只有一些婆娑的光,點點絲絲,像出自秀拉之手的細點彩繪。
琴酒帽檐微微往下壓,將眼睛匿在陰影中,但僅僅是下顎剛勁流暢的線條就足夠引人遐想。
氣氛彷彿濾過,圍繞着周邊,尼古丁加胃裏殘存的酒精使人渾身發輕。
北川用指關節頂開他的帽檐,微擡起他的下顎。
“對他當真這麼忠誠?”
她身上的苦艾酒味濃郁的像是從酒罈子裏撈出來的。
“想不想嚐嚐那位先生,情人的滋味。”
“權利的滋味。”
她將他的腰帶鬆開,褲要微微下滑,傷口末端隱入腰間,露出分外性感的腰窩。
她一舉吻了過來,香醇的液體攸然滑過舍尖,潤潤地過喉,滑滑地入嗓。
苦澀又帶着辛冽。
琴酒不發一言使力推開她,眼神愈發冷厲駭人。
“收拾整齊現在就去見先生。”
“琴酒真是無趣。”
挑撥他們之間忠實而牢不可破的上下級關係,也是一種頗具挑戰性的惡趣味小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