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綜漫]女海後的自我修養 >第80章 奧尼蘇斯藝術
    美術館掛展着一副北歐風的火烈鳥油畫。

    不知空乏,自由灑脫的火烈鳥,在納庫魯湖的一片火紅的湖光鳥影中旋轉起躍。

    畫上的火烈鳥裝裱於精麗的金框內,卻漆塗着足矣掙裂畫框的強烈色彩。

    佛羅里達州的熱帶雨林,暗綠色的水藻爬覆滿整個背景,細看下,幾縷藻葉蔓延糾纏着鳥羽,隱隱有同歸於盡的瘋狂趨勢。

    底下介紹的卡片署名,北川侑風。

    這種奧尼蘇斯藝術式的昏醉迷狂深擊松田陣平的內心。

    他之所以能感觸到畫者背後所想表達的情緒,可能是因他天性中對自由的嚮往,以一種無所顧忌,恣肆的態度去活着;亦可能是他心中對拆彈,對這份職業,熾烈癡怔的狂熱。

    拆彈是高危職業,他能預見他會葬生於此,死無全屍,他也毅然決然獻身於此。在爆炸中重生,在爆炸中滅亡,火烈鳥,火烈鳥,做那浴火的不死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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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經思量,在給女孩找到合適的去處前,松田陣平決定暫且將女孩帶回家。

    她在作畫,他也不由湊近去看。

    圓珠筆的筆線幹練而利落,排鋪的線糾織起黑白的畫面,在橢圓幽閉的,仿若子宮內部的環境中,嬰兒無助地顫伸着短臂去夠那一叢繁茂的天堂鳥,卻怎麼也夠不着,觸不到,他的腿被接生人員抓着往外拖扯。

    大面積的黑線,讓畫面顯得格外的陰鬱而沉重,角落的一橫小字標着題目———《死產兒》。

    生前第一眼是天堂鳥,最後一眼仍是,天堂鳥。

    異常熟悉的風格,對自由不顧一切的追求。

    這種精神上的迴響共鳴,令他的心臟狂烈震顫着。恍惚間,他個人過去所經歷的一切都淹沒於她的畫中。在這種狂熱、瘋狂的快慰下,他與她之間的界限消弭了,揉合爲一體。

    他感到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只能投身到她那藝術魅力的激流之中,任憑它漂浮、衝激。

    松田陣平啞聲問道:“……還沒問過,你的名字?”

    “北川侑風。”

    如雷貫耳般,霎時間,這股不可抗拒的巨力破壞了日常的界線和規則。

    迷醉的昏眩中,將女孩一個釦子一個釦子地摘開,將花兒肆無忌憚地剝開。

    他在奧尼蘇斯藝術中,在這古希臘的酒神祭中,放縱、破禁忌、解除一切束縛,復歸自然。

    她得趣般順從地抽出肢體。小身體豐潤細緻,處處充滿女孩子的情趣。

    無法平息的呼吸聲在黑暗裏遊蕩,那麼脆弱又有力地翻動。

    樂園呈現在他面前,那麼細緻飽滿,像館藏的菊石圖案,又像甘美柔和的無花果,把一切細小的籽粒蘊涵其中。

    松田陣平陷於一種痛苦與狂喜交織的非理性狀態中。狂野而激奮,她迎着他起伏,酒神精神的浪漫主義中,放浪地起伏。

    在這個房間,粗野的情熱似要燃起大火,燒穿壁板,壓抑的呼聲一次又一次穿過牙關。

    一整晚去擁,去吻,去愛,無止境地循環往復,祈禱黎明永不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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