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綜漫]女海後的自我修養 >第81章 (獨立番外)戲夢巴黎
    注意:時間線錯亂有bug,非主線劇情,純屬小令個人自嗨,有帶革命情節的巴黎背景,接受不了踩雷的可跳過不看

    警校五人作爲交流生,曾去過1968年的法國。

    陽光普照之地處處洋溢着歡悅,萩原研二舉着老單反遊走在拱橋和商鋪間。

    老牌資本主義國家不像美國,街頭沒有什麼誇張的塗鴉可看,只有拉手風琴的藝人,年邁的老婦裹着顏色素雅的頭巾賣着鮮花。

    一切都矜持着,卻不陳腐,端起文藝復興、人文主義的架子,卻冷淡又寬容,華麗又落寞。

    店家在門口支起一柄遮陽傘,餘暉照不進傘下,將不太平整的磚映成深深淺淺的暖色。一隻黑貓自若地將金黃的夕陽踩在足下,悠閒漫步着。

    萩原研二浪漫的因子和紅細胞充斥在血管中。

    黃昏時碼頭附近的露天茶館,坐於對面的女人要多糖多奶的紅茶,就着碎碎的夕陽喝着,配以但丁的詩句,最不苟言笑之人也會情迷意亂。

    研二望着眼前儒雅風流的女人,腦中投現了十八世紀七八十年代法國大革命的圖景:鵝毛筆,羊皮卷軸,圍在脖子上的白絲領帶,舉着“平等,自由,博愛”標語之人。

    她心裏或許藏着一份法蘭西的榮譽與風騷。

    第一次相遇,在午後斜陽灑落的茶館中,一朵花告訴了我她的名字。

    北川侑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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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名年輕人實地模仿着戈達爾的《法外之徒》。

    光滑可鑑的大理石地板映現出三人飛躍而過的虛影,一幅幅藝術展畫被拋於身後,三人牽拉着手跳過一層層臺階。

    松田陣平,萩原研二包括侑風一起放肆大笑着,管理員在後怒罵追趕。

    “我們打破了電影上的記錄!”

    三人橫穿盧浮宮的鏡頭與戈達爾《法外之徒》兩男一女狂奔的片段不斷拼貼重現,現實和虛幻也在以蒙太奇的手法交織變幻。他們向法國新浪潮敬了別緻的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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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川站在闃黑的門廊上,苦艾綠的門框中,女子似被裝裱進畫框,那戴着黑手套的雙臂便全然融進純黑的畫幕內,只截留上半段斷肢,爲之斷臂維納斯。

    會動,會笑,會轉身,會眨眼的維納斯,一顰一動,傾煞人心。

    萩原研二接過她的手,一舉攬過腰,讓她穩坐在他粗實的膝腿上。

    繾綣呢喃道:“myven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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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世紀六十年代發生了太多事情,越南戰,性解放,搖滾樂,波普文化,薩特的存在主義,這些都重組着人們的思想,吹襲着本就風雨飄搖的審美觀與道德意識。

    五個從日本遠到而來的年輕人身上是那個時代青年共有的東西,搖滾樂,文藝電影,反戰,性解放等帶來的思想變化。

    在行動上他們卻越發與世隔絕,將自己侷限在思想的小世界裏,但與時事脫節並不代表與時代脫節,這種封閉,混亂的生活正是那時青年流行文化的體現。

    ——

    牆壁上瑪琳·黛德麗的畫像旁放置着主席胸像,而大畫家德拉克洛瓦的名作《自由指引人民》被填上了瑪麗蓮·夢露的臉蛋。

    幾人圍坐在電視前,寬屏播放着黑白的莫扎特歌劇,房間窗簾盡合,房間昏暗一片。

    未喫完的披薩盒,啤酒散倒在桌下、毯上、沙發上。一切瀰漫着六十年代動盪不安的氣味,巴黎流動的狂歡氛圍。

    長號伴着大統領深沉的男低音發出陣陣的鳴響,北川把手放在萩原研二的腿上。透過他那條細羊毛制服的褲子,感受着指尖上他傳遞的熱度。

    研二仍不去看她,青年額前的劉海凌散不羈,他只迷醉地閉上眼,喉嚨發出咕噥,接着是比平時沙啞低沉許多的粗喘。

    唐璜勇敢地抓住了大統領的手,與此同時,她盯着前面諸伏景光的後腦勺,把手滑向腿部,繼續探索着。

    臺上的大統領喝令唐璜悔改,而唐璜則一再拒絕。樂隊震天動地的合奏蓋過了研二的喘氣聲。

    萩原研二用自己的手包裹住她的手,教她該如何做,向下時緊緊攥住,往上時稍稍鬆開,讓她照着他的動作繼續。

    當唐璜被拖向火焰,研二隨之猛地抽搐起來,下腹一陣陣連綿的痙攣。最後,唐璜驚恐而死時,萩原研二耗盡體力般,一下癱靠着沙發。

    ———

    “來玩骰子吧。”

    研二先聲喊道:“三個二。”

    景光看了下杯下的骰子,猶豫道:“六個二,飛。”

    松田沾了酒神清氣正,眉眼飛揚,吵嚷着:“不信,開!”

    杯下只有兩個二,加上其他人的也只有五個二。

    “喝酒!喝酒!”

    景光沒兩口就被嗆得不輕,素淨的面容,眉目間隱然的書卷清氣,漸染成了綺麗的酒色。

    發酵了的麥芽汁順着他的下頜淌到領口去,大半瓶冰啤酒幾乎全倒在他身上。

    懲罰是當着所有人的面和她

    景光臉紅得似熟透的爛柿子,拂過她挺腰時略微立起的肋骨,重重按下她腹間的臍釘,無名指探進肚臍小小的凹陷中去。

    他們是沒有出走伊甸園的亞當和夏娃。法國的五月運動,窗外的暴力在升級,遊行抗議者煽動的嘶吼,喧鬧搏鬥聲中,窗內的夢想家在做自戀,騷動不寧的遊戲。

    景光的雙手一邊扯着襯衫的扣子,一邊將其從釦眼中剝出來。脣齒相抵,他的吻青澀稚嫩,只是單純的傾壓,間或含住她的脣瓣。

    只能是北川主動地勾纏挑動,令他更深地陷入情愛的泥沼。

    松田陣平在旁淡漠不驚地單手敲着雞蛋,剝開碎殼,將蛋黃蛋清倒入黑鍋中,生蛋液在鍋上滑溜而有彈性地流動着。

    他疏懶地咬着煙,一手搖動鍋柄,另一手從容地用鏟子來回翻炒着煎蛋。廚房內,香菸與熱油渾於一體。

    青年人煩躁、反叛、狂熱,純真的迷幻,混沌的慾念,紛亂的迷惘。他們在地毯上起伏搖震,肢體糾纏,景光清秀的山根刮蹭着女子的肩頭。

    萩原研二則在沙發上翹起腿怡然抽吸着煙,閒適地觀望着他們。

    鍋中那顆荷包蛋,煎得軟嫩剛好,蛋白軟嫩嫩的,見不到半點焦黃,蛋黃鼓鼓地凸起。

    他們未知的性,開墾着自己的內心與身體。但在這樣銳利極端的時代背景下,逐步延展得模糊不清。與世隔絕所上演的故事與進行中的革命同時交替,戲夢世間,眼花錯亂。

    四個人的小團體,相對於外面喧鬧的世界,蔓延的革命情緒,又是統一的。

    至少他們的愛,是無拘無束的革命宗旨之一。

    示威的遊行者拾起磚塊砸穿他們的窗玻璃,打破了他們荒唐的夢,狂歡的盛宴即將謝幕。

    他們幾位意氣勃發的青年理所應當地撿起了火罐燃物,加入了抗議警衛的隊伍。

    北川作爲異界的旅行者,冷眼旁觀的局外人,只望着他們消逝於遠處的火光中。

    她永遠是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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