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葉傾然蕭楚 >第33章 孃舅親親上加親
    顧家兩位姑娘之想聽母親說這位表姐妹與以前不同了,她們還不信,今日見了倒真是有些不同。

    都有禮地接過葉傾然備的禮物,福身道謝。只是之前並沒想到葉傾然的態度轉變,所以並未提前準備回禮,也只能實話實說。

    “表妹,我並未事先準備禮物,這是我親手打的絡子,就送給兩位表妹吧。”

    “表姐,你現在還練刀嗎?不然我給你做個刀穗子?清表姐我便給你做個扇墜子?”

    顧家姐妹兩個也是實在人。

    葉傾然和葉沐清都笑着謝了,接過顧蘭汀打的絡子,都很是喜歡。連一直不說話的葉沐清都主動提出想學。

    顧蘭汀便爽快地應了,幾人便約了等住下便去學打絡子。

    馬氏和顧氏看幾個姑娘談得來,都笑得很舒心。

    只有顧元長有點幹,只能悶頭喝茶。他本來對母親的要求有些不滿,他也不喜這位過於高傲的表妹。

    可這次聽聞她陣前殺敵,受傷才被送回來,又對她多了幾分敬慕。

    此時看着她明媚笑顏,親切中還帶了幾分俏皮,沒半分做作。明明美得奪目,卻偏偏讓人覺得淡然恬雅。

    他的耳根莫名的紅了。

    “元長表哥,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

    葉傾然的聲音喚醒了顧元長。

    “我沒給表妹備禮物,還怎麼好收你的禮~”

    顧元長一臉尷尬,看着錦盒中的黃金算盤,她這難道是在諷刺他經商?

    “我這次住在舅舅家,還想與表哥學些藥鋪經營之道,想學藝自然要備禮物啦。”

    “你想經商?”這下不僅顧元長,連馬氏都喫驚了。

    “嗯,不行嗎?”葉傾然歪頭問道。

    僅這麼一個細微的小動作,就讓顧元長的臉又紅了,忙不迭道。

    “自然,自然。只是表妹這金算盤太過貴重……”

    “這個我原得了一對兒,聽說二表哥精通算學,便一直想送給你。不過後來得知我三妹妹算盤打得好,便送了她一隻,這另一隻還是留給表哥。”

    “不過三妹妹說這算盤並不好用,只能當個玩意。就當祝願二表哥經營出衆,日進斗金吧。”

    葉傾然這番話說完,葉沐清和顧元長的臉都紅了。一對算盤,一男一女。又都好算數,聽起來有些……

    顧元長慌忙低下頭。幸好有小廝進來回稟。

    顧元鈞衙門有緊急公務,今日不能回來了。

    “他一個小漕運官有什麼緊急公務?!”馬氏一聽便黑了臉。

    “說是楚王有緊急公務,讓大少爺查找數年前一批漕運的貨物。”小廝忙答。

    “楚王?”

    大家都有些疑惑,這位只喜歡帶兵殺人的王爺,什麼時候對漕運的事務也關心起來了?

    葉傾然不敢妄測,卻隱隱覺得蕭楚是故意的。

    晚飯時分,顧德豐回來與衆人一起喫飯,見了自己妹妹和外甥女,他也很是激動。

    特別是看到妹妹也不再一味的自怨自艾,躲在佛寺渡日,重新有了生氣。一向冷淡疏離的外甥女也終於懂事了,他激動的直喊馬氏添酒。

    顧淑義提及葉傾然想管幾個藥鋪子練練手,顧德豐更是開心,當即就吩咐顧元長次日就帶葉傾然去交接鋪子。

    顧家門規松泛,顧家兩個女兒便也表示要一起跟着去玩,長輩們便也都允了。

    葉傾然和葉沐清看着舅舅一家人相親相愛,全不似葉家那般拘束,也很喜歡這種家庭氛圍。

    當晚,表姐妹幾個因聊得來,索性葉傾然和葉沐清便分別住去了顧蘭汀和顧蘭萍的院裏,沒去馬氏一早給安排好的院落。

    次日一早喫過早飯他們便隨着顧元長出門去了。顧元鈞還是沒能回來,小廝來稟說還有公務沒處理完。

    葉傾然沒說話,心裏卻暗罵蕭楚不知哪根筋搭錯了,要去找大表哥的麻煩。

    一行人兩駕馬車,顧元長騎馬在一邊護着,先去了大都最繁華的主街。待馬車停下,葉傾然才知道大都名氣最大的華仁堂居然是母親的的產業。

    怪不得母親根本不在乎衛氏握着葉家長房那些產業,那些產業加起來恐怕也不夠一個華仁堂。

    顧元長領着幾個妹妹直接進了華仁堂內廳,將一干長掌櫃都叫來與葉傾然介紹。並當衆宣佈葉傾然爲東家,並將親自掌管華仁堂。

    幾個掌櫃都還面面相覷。他們知道這華仁堂是顧淑義的產業,可卻連顧淑義的面都不曾見過。一直是顧德豐和顧元長父子經營。

    “二少爺,我等知道這鋪子是葉家的姑奶奶的,可是小姑奶奶畢竟不通經商之道,立即轉交,恐怕……”

    查姓老掌櫃直接說出心中憂慮。

    “查老伯不用擔心,前期我會跟各位好好學習,不會貿然改變經營策略。”

    葉傾然忙道。她知道自己也不能一句話就打消這些老掌櫃的擔憂,但先接再慢慢證明自己吧。

    幾位老掌櫃點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麼,但心裏還是擔憂。

    葉傾然又問了一些經營情況,便讓葉沐清和她一起收了那些帳冊準備拿回去慢慢看。

    正準備告辭,堂前的夥計急匆匆地進來。

    前面有個孩子被鐵器刺傷,坐堂大夫施了針卻止不住血,已經無能爲力。可那孩子的父母卻不肯將孩子擡走,一直哭求。

    外面圍了一堆百姓看熱鬧,都以爲是華仁堂見死不救。

    查老掌櫃只能告罪一聲,匆匆去了前廳。葉傾然略一思索也跟了出去。

    果見一個小男孩躺在牀上,身上血跡斑斑,中年婦人正用一塊破布壓着孩子的脖子上的傷口,血已經把布浸溼了。

    孩子臉色青白,已無法呼吸。胸口走伏得很是異常。

    葉傾然顧不上許多,直接上前拿住那婦人的手向上移動了一寸。

    “你壓住他的氣管了,他無法呼吸。”

    婦人驚鄂地看着葉傾然,兩眼哭得通紅,正欲說什麼,便見那孩子氣息不再像剛剛那樣微弱。

    “郎中?您是郎中?求你救救我兒子,救救他。”

    葉傾然冷靜地檢查了那孩子的全身,心裏有了大致判斷。這種外傷當今醫道確實無人能救。

    可除了她師傅百里奚。

    她師傅是位奇人,自創了與所有醫道截然不同的方法。有的雖然驚世駭俗,卻極爲實用。

    這個孩子的病情,師傅曾經教過。

    脖子上的傷口不深,並不致命,只要止血包紮就好。致命的是胸口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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