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病態熱吻 >第142章 分離
    “不知柏叔叔現在還好嗎?”

    柏楊望向風賀,心情有些沉悶,他搖着頭,說了句,“家父已經過世。”

    “怎麼會這樣?”

    “車禍。”

    “對不起。”

    “無妨,現在是我叔叔當家。”

    “叔叔?”風賀回憶起,一桌的人也一起思索着,倒是趙景先說了話。

    “你叔叔是柏森?”

    “對。”

    “難怪。”趙景抿了抿脣,片刻後又吐出一句,“在座的都是朋友,你又是音音珍視的人,我就直說了,你有沒有繼承柏氏的想法。”

    柏楊點了點頭,“有。也不怕你們笑話,柏森現在的股份是我父母留下的,柏森暫代撫養權於是搶奪了過去。我會想辦法。”

    “有撫養協議嗎?”

    “沒有,正因爲事發突然,他們並沒有留下任何遺囑,這也是爲什麼這些年我一直處於被動的原因。”

    柏楊並不端着,邵音帶他見她的朋友,除了認識之外,更多的是展示自己的人脈。

    與其拒絕,到不如借她的勢,等一切都好轉了,他才能真的成爲音音的助力,而非拖累。

    “這樣啊,我父親正好在最高檢,如果你有任何遺產分割方面的問題儘可以找我幫忙,成年之後是可以解除撫養關係的,到時候遺產會再次分配。”

    “謝謝。”

    “無妨,你是音音的男朋友,我們自然全力相助。”

    喫完飯後,柏楊和邵音並沒有逗留多久,因爲他下午五點的飛機,飛回滬市。

    儘管百般不捨,可離別在即,只能道別。

    剛出了會所,邵音把車鑰匙還給沈雅,因爲柏楊並不放心自己離開後她獨自駕駛,所以叫了的士。

    趙景卻衝着柏楊點點頭,“音音,借你男朋友幾分鐘。”

    “好。”

    兩位男士走到不遠處停下,趙景有些糾結,他沉思片刻,“有件事想和你說。”

    “但說無妨。”

    “是這樣的,我之前進過檔案室,對於你父母的事情我感到很難過,但我要說的是,因爲你父親的特殊性,所以這個案子當初由最高檢審理。我看了卷宗,有剎車失靈的情況,但你的叔叔柏森撤訴了。”

    “他撤訴了?”

    “對,很奇怪,案件正在受理,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他就選擇撤訴,原因是司機已經自殺便不想追究。”

    “謝謝。”柏楊點了點頭。

    趙景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不該這麼揣測你的親人,但是這裏面確實有些文章,加油兄弟,祝你和音音長長久久。”

    “嗯,謝謝。”

    邵音遠遠的就感覺到柏楊的情緒不高,顯然是和趙景談論的事情有關。

    但她並沒有主動問,而是把手塞進他手心,“走吧,車到了。”

    “好。”

    後座,柏楊一直盯着窗外,腦子裏一團亂麻。

    所有的人都在有意無意的告訴他,他父母的死因存疑,很可能是自己的親叔叔下的手。

    齊言睿也就算了,他和柏家的特殊關係,有可能是爲了挑起矛盾和爭端。

    可趙景呢,他沒有理由做這件事。

    不說兩家毫無關聯,就算有一個在京市發展一個在滬市,遠隔千里,若真是虛假欺騙,對他而言毫無益處。

    柏楊沒有意識到自己正無意識的摸索着邵音的手指,溫度自他們的手心一點點傳遞着。

    她反手也握住他,直到到達酒店時才問了句,“沒事吧哥哥。”

    “沒事。”

    拿行李退房,可惜的是訂的房間壓根沒用上。

    前往機場的路上,柏楊輕聲對她說了句,“音音,如果你身邊的親人做了錯事該如何。”

    “很嚴重的錯事嗎?”

    “對,還有欺騙。”

    “看傷害吧,如果人命關天或者傷害到我最親的人,那我絲毫不手軟,因爲他們壓根沒有把我當做親人,那就干戈相見。”

    “好。”

    柏楊問這話前,心裏已經有了決斷,但當他聽到音音說出的正是心裏所想時,內心不免又平添了欣喜。

    航站樓前,邵音只能送到這個位置,她看了看時間,“快登機了,去安檢吧,注意安全,下飛機記得給我發消息。”

    “好。”柏楊推着行李箱,抱住她的腰,在她脣上親了一口,然後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髮絲。

    “我不在也要好好休息,別熬夜多喫點,我等你回來。”

    “好。”

    邵音一直站着,直到看不見柏楊的背影爲止,她的手微微發抖,看着時間,看着屏幕上滾動的航班信息。

    一定要平安。

    回市裏的路上,還沒到雅苑,她就接到了邵震的電話。

    “來喫晚飯,地址發你。”

    “好。”

    說是晚餐,不如說是應酬,她看着屏幕上的地址,露出一個毫無感情的笑容。

    “師傅,去北海路88號,北海公館。”

    “好嘞。”

    果然如她所想,推門而入時,邵震正和幾個同行打牌,都是房地產金融領域的大佬,一個個頭髮斑白,身形走樣。

    她調整了呼吸,換上公式化的客套笑容。

    “叔叔伯伯們好,我來遲了實在不好意思。”

    “喲,這是小音吧,都長這麼大了。”

    “譚伯伯好久不見,開始我都沒認出來,精神抖擻的,倒像是返老還童呢。”

    “還是你這丫頭會說話,我孫女就會說我年紀大有代溝。”

    簡單客套後,她站在邵震的身後,看着他手上的牌。

    邵震勾了勾手,她便俯下身去,“怎麼了父親。”

    “今天老友小聚,同輩的就你一個,看着點。”

    “我明白。”

    牌打的並不久,六點半邵音安排走菜,幾位老傢伙便轉了場挪到圓桌前坐下。

    說是喫飯,一個個倚老賣老的很,動不動吹噓自己的榮耀功勳,商場戰績。

    邵音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若不是那幾個確實握有實權,再加上小輩確實是要禮貌些,她纔不會這麼恭敬。

    邵震的處境就和她完全不一樣,幾人都在湊着他說話,也明白他讓邵音來是有放權的意思。

    不過小輩嘛,該敲打敲打該捧捧,並不難處理。

    邵音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半兩的玻璃酒杯,一圈敬八個人,敬了五六回,除去一起喝的幾杯,大約喝了兩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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