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裴淺酒晏君知 >第20章 以爲孤不敢拿你怎麼樣嘛
    凡是見着聖旨的,全都跪了下來。

    裴經也跟着跪下,隨後將聖旨遞給老太君:“請祖母過目。”

    老太君迫不及待地搶過,纔看了幾行就眼前一黑:“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裴世珍也不裝死了,忙爬到老太君身邊,很快也被聖旨內容給驚呆了。

    裴世奇等他們都看完了,便道:“皇上可憐三娘,爲免她再受磋磨,特許裴家長房與母親和二房分家。從此往後,長房於母親只有奉養之義。”

    裴世珍呵斥道:“哪有長輩在就分家的?你個不孝之子!”

    裴世奇道:“二弟這是要抗旨不遵?”

    裴世珍頓時啞火,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抗旨啊。

    “聖旨言明,限明日日落之前分家完成,否則便是抗旨不遵。”裴世奇繼續道,“母親、二弟,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吧。不然明日超了時辰,皇上怪罪下來誰都擔待不起。”

    老太君呼吸都粗重了許多,然後一口氣沒上來昏了過去。

    “娘!”裴世珍大驚,指着裴世奇罵道,“你個不孝之子,竟把娘給氣昏了!”

    裴世奇吩咐裴經:“還不快去請太醫給祖母治病?”

    裴經二話不說就起身往外跑。

    馮氏道:“老太君的名帖都沒拿!”

    裴經頭都沒有回。

    馮氏埋怨道:“這不胡來嗎?白跑一趟不說,還耽擱了老太君的病情!”.七

    裴世奇起身道:“先把母親送回屋吧,別吹了風。”

    裴世珍有心無力,只好吩咐下人們將老太君擡回屋去。

    馮氏則對老太君身邊的大丫鬟道:“你快拿了老太君的名帖去請太醫。”

    裴世奇道:“不必了,經兒已經去請了。”

    “他連名帖都沒有拿,這不是故意耽擱嗎?”馮氏不客氣道,“大傢伙瞧瞧,這就是長房的孝心!”

    附近的百姓也忍不住嘀咕了,裴世奇故意這麼做,是不是真的想拖延老太君的病情?

    然而就在大丫鬟去拿名帖跑個來回的工夫,裴經把老太醫給拽來了。

    裴世奇道:“太醫,快請爲我母親診治。”

    “好說,好說。”徐太醫彎腰喘了一會,“就是下回讓令郎斯文一些可好?”

    “好好好,徐太醫快裏面請。”裴世奇引導道。

    裴經上車把裴淺酒抱下來送回去。

    “就說楚國公不能是那種人,看看,給自己女兒治病都沒請太醫。給母親治病,爲了省時間,都不顧禮法去請了。”

    “楚國公真是孝順啊,可惜長輩不慈。”

    “皇上不是下旨分家了嗎?還是皇上他老人家聖明啊!”

    皇帝沒有想到這一道聖旨還有這樣的效果,按理說強令別人分家,是十足的大惡人啊。他都做好被唾罵的準備了,誰讓裴世奇給的太多了呢?可沒想到不僅沒被唾罵,還被人誇了聖明。嘿,這波交易做得值,他現在是名利雙收啊。

    卻說裴府中,徐太醫給老太君看過之後,什麼都沒說,就隨意施了幾針,老太君便醒了過來。

    “老朽先行告辭。”徐太醫不想多留,免得多聽這家子的糟心事。

    裴世奇挽留道:“徐太醫還是多留一會吧,免得一請再請耽擱工夫。”

    “混賬!”老太君怒道,“你這是在咒老身嗎?”

    裴世奇道:“母親誤會了,兒子只是擔心您的身體。”

    “既然擔心老身的身體,就收了分家的念頭,想辦法讓皇上收回成命。”老太君趁機道。

    裴世奇搖搖頭:“君無戲言,聖旨既下,若是我們抗旨不遵,便是死罪。”

    老太君死死盯着他:“你是鐵了心要分家?”

    裴世奇躬身抱拳:“皇上的旨意,兒子不敢違抗。”

    “你要是不去請旨,皇上怎麼會下,下這樣的聖旨?”裴世珍怒道。

    裴世奇反問:“你是覺得皇上這道旨意下得不聖明?”

    “我……”裴世珍一驚,“你休要血口噴人,皇上自然是聖明的!”

    裴世奇不想糾纏:“那就着手分家吧,免得到時候全家獲死罪。”

    “分!給他分!”老太君氣急攻心,“來人,把公中的賬本都給老身取來!”

    這邊忙着分家算賬,另一邊,裴綸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結果一睜眼就看到個巨大的驚喜……不對,是驚嚇。

    “你你你……”裴綸語無倫次。

    晏君知一搖摺扇:“孤怎麼了?”

    “殿,殿下,您怎麼會在此?”裴綸忐忑不安道。

    晏君知淡淡道:“哦,打暈你啊。”

    裴綸:“……”

    晏君知眼神驟然一冷,逼近裴綸:“要是孤不在此,豈不就任由你們這羣豺狼欺辱孤的王妃?你好大的狗膽啊。”

    裴綸慌了:“殿,殿下誤會……”

    “啪”,晏君知給他腦門狠狠來了一下:“還敢狡辯,以爲孤不敢拿你怎麼樣嗎?”

    “臣,臣知錯了,再也不敢了。”裴綸不敢再狡辯。

    晏君知嫌棄地退開一段距離:“滾吧。”

    裴綸落荒而逃,一路跑回老太君院中。

    馮氏看到他,問道:“你去哪了?”

    要不是裴綸拖後腿,局面何至於此?

    裴綸苦笑道:“我被齊王打暈了。”

    馮氏一驚:“什麼?”

    裴世奇耳尖一動,神色若有所思。

    這個齊王又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與太子相比如何?

    看來等家裏的事了結了,他得去會一會這個齊王殿下了。

    裴經送裴淺酒回去的路上,途徑了林峯一家的院子。

    “蕙草,這裏住的什麼人?”裴經問道。

    蕙草表情難看至極:“老太君的窮親戚罷了,癩蛤蟆想喫天鵝肉。”

    裴經意識到事情不簡單,連忙快步將裴淺酒送回屋中,然後走出來對蕙草道:“詳細說說。”

    蕙草遂將林峯的行爲告知了裴經。

    “好個登徒子!”裴經怒極,也想去揍林峯一頓。

    “大郎君息怒,那林峯已經被趙鐵劍打得半死不活,您若是再動手就出人命了。”蕙草拉住他。

    “呵,那就先給他記着。”裴經冷笑道。

    這意思是等他好了再套麻袋。

    “蕙草。”屋裏傳來裴淺酒的聲音。

    裴經先一步衝了進去:“是不是我吵着你了?”

    裴淺酒愣了一下,眼淚譁一下就下來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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