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沒想和女主談戀愛[快穿] >第40章 中計被害的校花(10)
    白芡不可能把始作俑者的身份抖出來,只能背下這個鍋。

    “那麼請問傅思琬小朋友,心機這麼深的我,能不能請求你給我一個留在這房間的機會呢?”

    傅思琬下意識拒絕:“不要,我不喜歡和別人一起睡。”

    女人失笑:“傅思琬小朋友,你是不是忘了,這裏好像是我家,順帶一提,這個房間的主人,是我。”

    少女周身的氣壓驟降,杏眼微眯,表情中帶着點不自知的被嬌慣後的委屈:“所以呢,我如果不讓你睡,你就要把我趕出去了?”

    白芡:?

    她發誓,自己真的只是開個玩笑!

    明明該委屈的是她,怎麼這傢伙反倒先埋怨上了!

    “當然不會了,我剛纔跟你說過了,以後就把這裏當成我們的第二個家,你平時在家裏是怎麼樣的,在這裏也可以那樣。”習慣哄小兔子的白芡,又一次拜倒在對方的小表情下。

    柔聲安撫完,小兔子要紅不紅的眼,纔沒再掉出令人頭疼的金豆豆。

    已經被寵過頭的小姑娘,毫無心理負擔地把房間主人趕出屋。

    她關燈躺下,或許是因爲環境很陌生,在牀上翻來覆去好一會兒,睏意遲遲都不肯來。

    屋子很靜。

    傅思琬不受控制地開始想,白芡是怎麼睡的?

    牀和沙發都沒法再睡人,難不成,是在客廳的地毯上睡的?

    天這麼冷,該不會感冒吧?

    傅思琬不願再去想那個女人,她警告自己,千萬不能瘋,那些不該有的情緒,通通該被扼殺在搖籃裏。

    可惜感情沒有開關,它不是人爲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女人的溫柔與寵愛,早在日常的相處與接觸中,化成了一切無形的東西。

    很可怕。

    她感覺這屋裏的空氣,都帶上了女人的氣息。

    壓不下的情緒,最終膨脹到令人無法控制的地步。

    白芡慶幸男人只廢了最大的那張沙發,另一張側着擺放的,小是小了些,但縮緊身子的話,還是能躺下的。

    女人躺是躺下了,難受也是真的難受,她從沒用這種姿勢睡過,閉上眼,因爲渾身的不適,怎麼也睡不着。

    次臥的房間門被人打開。

    完全清醒的白芡,瞬間睜開眼。

    客廳是暗的,傅思琬背對着房間,一張臉幾乎完全隱在陰影中,讓人看不清她此時究竟是什麼表情。

    “我只跟你睡一晚。”

    白芡腦子卡殼數秒,終於反應過來對方說了什麼。

    女人很有眼力見地什麼也沒問,萬一說了不該說的,小兔子反悔了怎麼辦!

    白芡一碰到牀,睏意就來叫她一起打牌了。

    沒出幾分鐘,女人就睡了過去。

    傅思琬躺在牀的另一側,在黑暗中睜着眼。

    很久之前,她也和女人一起睡過。

    可那時候她已經沒了意識,算不得是自己主動。

    兩人此時的距離並不近,或許是因爲這樣,她有些意外地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厭惡和抗拒。

    她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想法,或許,是什麼想法都沒有的。

    就只是,突然很困而已。

    ……

    次日早。

    白安軍碰上正好從房間出來的白芡,笑着跟她打招呼:“小芡,昨晚和你的女朋友,哦,你的女性朋友,一起睡得怎麼樣?”

    白芡拿他沒辦法,只好用自己威脅:“爸,你今晚如果還做出這麼幼稚的舉動,我明天不會再留下來了,直接今晚就連夜回去!”

    男人頓時委屈:“我還不是爲了你!你這沒良心的臭丫頭,過了這個年,你就兩十九了!人家思琬呢,連二十歲都不到,大學裏的年輕姑娘那麼多,你現在不把人追到手,到那時候,你就更追不到了!打鐵都要趁熱,追姑娘哪能不趁早啊!”

    她好笑:“那照爸你這麼說,我要是現在把她追到手了,等她到時候上大學,遇見更年輕更好的姑娘了,我是不是也會被踢掉?那我辛辛苦苦地追求她,求什麼?”

    白安軍不贊同地搖搖頭:“那你這麼想可就錯了,談戀愛嘛,過程比較重要,萬一最後思琬真跟別的女孩子跑了,那說明她也不值得你那麼喜歡。但是,你相信我,你爸看人一向很準的,思琬絕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女孩,她要是真能喜歡你,那一定會一直喜歡的。”

    這點白芡倒是不否認,原劇情裏,女主可不就愛渣男愛得死去活來嗎?

    她不想再跟男人討論這個話題,小傢伙現在還沒醒,萬一醒來聽到兩人的對話誤會了,那可不妙。

    “爸我餓了,早飯我們喫什麼?”

    “你在轉移話題!”

    白芡衝他眨眨眼:“轉移話題不行嗎?難道爸你不肯幫我做早飯?”

    男人瞪她一眼,妥協道:“以後你後悔了,可別回來找我哭,說我當初怎麼不多幫幫你!”

    保姆阿姨今天開始放假,家裏的三餐便由白安軍負責。

    白芡剛幫忙擺完盤,莫青清和傅思琬就一起出現在了餐廳門口。

    看出傅思琬笑容中的不自在,白芡走過去,十分自然地牽住對方的手,先跟莫青清道了聲早上好,再把注意力放到小姑娘身上:“我讓我爸弄了瘦肉粥,給你盛一碗?”

    傅思琬:“不用,我自己來。”

    女人盈盈笑着貼近她,在人因侷促而有些微紅的耳垂邊輕笑道:“在我爸媽面前不用裝,你平時怎麼奴役我的,在這個家裏,自然也是可以的。”

    聲音低得只有兩人能聽到,少女卻還是緊張得不行,小心地瞥了眼不遠處圍着圍裙在盛粥的男人,見他的注意力並不在自己這邊,才默默地鬆口氣。

    小傢伙這副鵪鶉一樣膽小的樣子實在可愛得不行,白芡忍着想在那耳根上捏一下的衝動,把人拉到餐桌邊按到椅子上。

    女人端來兩碗白安軍打好的粥,東西放到桌上的同時,人也跟着坐到了傅思琬邊上。

    她寸步不離地陪着放不開手腳的小姑娘,無聲地表達了自己細緻的溫柔。

    傅思琬第一次去別人家做客,本以爲這頓飯會很難熬。

    結果,整個過程比她想象中得要輕鬆太多。

    兩個大人並沒像她猜測的那樣,會過分好客地給她夾菜、問候她各種事。

    他們只是很安靜地管自己用餐,將傅思琬當成了家中再熟悉不過的一份子。

    桌上的氛圍並不因沒人說話而顯得尷尬,反而有另一種令人感動的別樣溫情。

    傅思琬知道自己能如此安心的原因,她垂眸,盯着白芡餐桌底下依然緊緊握着自己的手。

    女人什麼也沒說,卻用行動告訴了少女。

    ——我會陪着你。

    市區不允許燃放煙花,但沙灘上可以。

    白芡下午時帶小姑娘去買了不少東西,其中光是煙花,就裝了滿滿一箱子。

    年夜飯喫完,沒喝酒的白芡負責開車,帶上家裏另外三個人,一起去海邊放煙花。

    零點的時候,這裏會有政/府出資安排的一場煙花盛宴,因而來這裏欣賞表演的人,並不會很少。

    白芡他們來得比較早,幸運地佔了前排的位置。

    一行四個人,只有白安軍是真的喜歡放煙花。

    男人拉着莫青清去遠處過二人世界,把這裏留給白芡和傅思琬。

    白安軍離開的時候,還大方地一人贈送了一根仙女棒。

    白芡拿着打火機把仙女棒分別點燃,璀璨的金花從頂端一直燃到末尾。

    兩人全程面無表情,完全看不出一絲該有的喜悅。

    傅思琬把廢棄物遞給她:“真沒有意思。”

    白芡點點頭,表示贊同。

    年味一點也不濃。

    她將東西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走回少女身邊:“我爸倒是喜歡,等他看完煙花宴,我們就回去。”

    小姑娘一改往日在她面前獨有的任性,乖巧地嗯了一聲。

    “那我們回車裏等?這裏人太多了,我不喜歡。”

    白芡也有同樣的想法,順手拉住少女,還沒離開,就聽見身邊的小情侶突然開始激動地大喊:“3!”

    “2!”

    她意識到什麼,回頭一望,衆人大喊到“0”時,海面上空轟然炸開一聲響。

    離得太近,白芡直接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忙轉頭看向身邊的傅思琬。

    小姑娘受到的驚嚇明顯比她誇張,整個人怔在原地,身子因爲應激反應,正控制不住地在顫抖。

    傅思琬的耳膜被震得生疼,根本不讓她作出反應,耳邊又跟着炸開第二道響。

    接二連三的刺激,逼得她眼淚都被嚇出來了。

    少女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該躲,剛想後退,一雙溫暖的手,湊過來幫她捂住了飽受折磨的耳朵。

    傅思琬擡頭,淚眼模糊間,看見女人正溫柔地注視着自己。

    煙花雖響,同樣有着不尋常的美,以它們爲背景的白芡,這一刻,好看得讓人挪不開眼。

    煙花又一次炸開,這一回,傅思琬不再害怕。

    耳朵裏什麼聲音都沒有,她聽到的,是煙花在心頭綻放的聲音。

    女人擔憂地問她。

    “還好嗎?”

    眼眶中盈着的眼淚落下,她按住對方捂着自己耳朵的雙手,捏着對方的力道,是從未有過的緊。

    “不好。”

    傅思琬含着淚笑:“姐姐,我還是瘋了,怎麼會好?”

    作者有話要說:這傅思琬能處,下章有吻戲她是真的很投入地親(狗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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