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在這個通道里根本就是密不透風。
光有石頭不可能。
衛錚的這個猜想很快得到了證實。
棉堯搬了幾塊岩石之後,便有一大堆的泥土從上方崩塌而下。
要不是衛錚眼疾手快將棉堯拉到一邊,很有可能泥土面朝着棉堯這邊的方向一同涌來。
如同是海里波浪。
兩個人站在這唯一的路口前更加沉默下來。
棉堯難以想到自己這一次來到後山,不過是想要弄清楚那些假益母草的真相。
沒想到真相沒弄清楚,反而是惹了這麼一堆麻煩。
“這三個人就是偷盜的,不過,聽他們說的那些話,恐怕在他的背後還有一個更可惡的老闆。”
對於那個名字衛錚實在是耳生。
但凡是能夠從這裏出去,衛錚便在心裏更加清楚的意識到,一定要安排人,將那個人打聽清楚。
這個偷盜的人固然可惡。
眼下居然還想要弄出人命。
衛錚更加不能忍。
棉堯沒有說話,只是所有的心思,都在想着今天晚上課要該怎麼出去。
兩個人雖然帶了一些乾糧和水,但恐怕也就只能撐這一個晚上。
萬一這一個晚上過去還沒有找到出去的路,明天那可就真的是生死未卜。
更何況這後山裏的野獸那麼多,尤其還是在這山腳下的情況。
棉堯心裏沒哆嗦,可是想到那三個人萬一找到老太太和兜寶,心裏的不安全感便越發的放大。
“家裏你不要擔心,你三個人即便是找過去,我也已經安排人在暗中保護。”
衛錚看向棉堯的表情,當即明白棉堯的擔憂。
這女人這麼長時間過去,早就已經把老太太和兜寶當成了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這與當初衛錚剛回到村子裏聽到的那些流言蜚語,可完全不像。
棉堯轉過頭看着衛錚。
“是不是你回來的時候那些人就已經在了?”
如此說來倒也說得通。
衛錚卻是搖了搖頭。
“事實上時間要更早一些。”
原本不打算讓棉堯知道這些。
擔心棉堯知道後選擇全都是拒絕。
但今天這情況下,不說是不可能了。
棉堯的眉頭更加皺了起來。
看着衛錚纔想起這個男人做事風格手段,只怕這時間真的要提早許多。
“難不成是你去年回來的時候?”
衛錚點點頭。
還真的被棉堯說中。
只是眼下衛錚這神奇,但是表現出一副一本正經用理所當然的樣子。
棉堯不再多說事實證明衛錚所做的這些事情倒還真的是件好事。
“我們今天晚上還能出去嗎?”
兩個人到現在是什麼時辰都不知道。
棉堯是真擔心的情況下,衛錚恐怕還有許多事情要及時處理。
“別怕,就算我們今天晚上出不去,明天早上也是會出去的。”
儘管是自己第一次來到這樣的地方,可衛錚心裏篤定,只要棉堯願意相信自己,兩個人便不會在這個後山下走不出去。
或許是因爲有這個女人陪在自己身邊。
棉堯沒有說話,只是看向四周。
今天晚上想要留下來,那必須得確保這裏可以有休息的地方。
更何況兩個人也得需要一些篝火。
夜裏的野獸那麼多,棉堯真的難以保證,一個不注意可能真的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剛剛我已經看過了,在這個小山坡後面還有很多幹柴。”
如此說來,今天晚上篝火便已經不需擔心。
後山的氣溫本就比其他地方要降的快許多。
這要是一直這樣下去,棉堯可真難以保證在這情況之後,那麼他們是否還要再考慮其他。
隨着衛錚說完之後,便已經動身朝着剛剛他所說的方向走去。
沒一會兒的功夫,還真的抱回來不少的幹樹枝。
棉堯真想不到自己來到這個時代之後還要經歷這樣一場山頂洞人似的荒野求生。
“別愣着了,來幫我搭把手。”
衛錚擡起頭看,向棉堯臉上浮出了淡淡的笑容。
事實上衛錚鮮少用這樣的表情對衛錚笑着。
以前是因爲衛錚根本不可能對棉堯發自內心這樣笑容。
那時候的癡傻早已經讓棉堯習慣,眼前這個男人本就是一個愚笨的人。
而今天棉堯可算是大開眼界。
這衛錚可真會裝。
不僅如此,還裝的很好。
裝了這麼久,要不是去了一趟縣裏,只怕棉堯還真的是沒辦法,從自己發現了那些端倪裏,能夠確定眼前這個男人的蛛絲馬跡。
不過沒一會兒,就在衛錚的鑽木取火下,火苗還真的串了起來。
有了篝火,這山坡腳底下的溫度防腐液,提高了許多。
周圍那些地產的野獸嘶叫聲卻是不絕於耳。
棉堯看向四周的昏暗,卻並未發現有什麼野獸的靠近。
彷彿因爲有了衛錚的存在,那些野獸也不敢在這時候動小心思。
衛錚發現棉堯眼神的變化,索性從一旁的樹枝裏拿出了一個野生的番薯。
“今天晚上只能委屈你喫烤番薯了。”
棉堯實在是詫異。
衛錚不僅弄起了這火堆,就連着烤番薯,也是做的是惟妙惟肖。
“這可是在後山,怎麼會有番薯的存在?”
後山這個地方,平日裏來的人就極其少。
更別說還有什麼人,能夠在後山種莊稼了。
衛錚這番薯還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挖出來的。
棉堯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
“這個是我從家裏帶的。”
原本衛錚就想到棉堯帶的那些嬤嬤,恐怕吃不了多久。
這個番薯眼下是自己特意在出門之前,路過旁邊廚房屋子裏拿的。
不成想還真的發揮出了作用。
“真是沒看出來你還這麼細心。”
不僅如此,衛錚身上的一些,像光點棉堯也彷彿在這一刻才忽然發現。
之前的那些光亮早已經因爲這個男人欺騙自己的這件事情,而瞬間熄滅。
可在今天晚上,那些光又一同慢慢的被點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