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娘娘又雙叒被降級了 >第119章 被大暴君撞個正着
    不知道爲什麼,時錦眠莫名的就有點心虛。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啥心虛。

    畢竟瞧不上他,辜負他,不拿他當人看,對於他的一腔真心,壓根就不放在眼裏的人是本尊不是她。

    二人的視線就這麼無聲的對視了一會兒。

    溪知輕揚脣瓣,似乎是想笑,卻是一點笑意也扯不出來。

    他嗓音溫和好聽,平平靜靜的,如他這個人一樣,多年來,默默付出,不爭不搶,也不覺得有什麼不甘心。

    “奴才,參見貴妃娘娘。”

    時錦眠:“......”

    以往的溪知,在面對本尊的時候,都是自稱奴才的。

    當然一年到頭,能見到本尊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但溪知的這個自稱,還是讓時錦眠覺得心裏有點稍微堵得慌。

    多好的一孩子啊,這本尊但凡能多看他一眼,最後也不至於落到一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那個......”

    時錦眠動了動脣瓣。

    一旁的悅兒也是神情複雜的給她搬了把椅子坐。

    “你別叫我貴妃了。”

    聞聲,溪知面上一喜,只不過還沒有等他將面上的喜意釋放出來,就被時錦眠接下來的一句話,也不知道是無語還是失落......總之情緒就是蠻複雜的。

    “我現在被皇上降級了,是四品婕妤。你就稱呼我時婕妤就行了。”

    溪知:“......”

    悅兒:“......”

    看着溪知臉上難以形容的表情,悅兒捂着自己的臉,沒眼再看了。

    真的,這段時間以來,她真是見證了太多次的娘娘不按套路出牌了。

    溪知無聲緘默了一會兒,扯了扯脣:“奴才,見過時婕妤。”

    “害,你也就別自稱奴才了,畢竟咱們都挺熟的,不用那麼見外。”

    欣喜再次涌現在男人那張俊美的臉上,彷彿死去多時的一灘死水,馬上就要乾枯,再次被上天灌溉了新的雨水,重燃了希望。

    時錦眠:“......”

    怕這孩子誤會。

    時錦眠又道:“算了,你還是自稱奴才吧。”

    溪知:“......”

    悅兒:“......”

    “聽悅兒說,你好像在這跪了很長時間了?”

    溪知抿着脣瓣,低下頭,斂下眼底的黯然和失望:“時婕妤已經連續兩次不喫我做的菜了。”

    昨夜,他滿懷心意的給她又研製了新的菜色和花樣,正打算做,卻被告知她不想喫。

    他權當她晚上是沒有食慾。

    但這換作往常,是從來沒有的事情。

    哪怕她沒有食慾,但是依照着她的行爲,即便是不餓,一日三餐一餐都不會落下。

    哪怕只是看看,也從來不會說不讓他做。

    昨夜他便覺得奇怪,卻只能暗自感傷。

    今日早上,在看到了那些飯菜都沒有動幾筷又被撤了回來。

    尤其是他新研製出來的那些菜色,卻分明是一筷子沒動。

    他不知道怎麼了。

    是她,嫌棄他做的飯菜不好吃了嗎?

    還是......這麼多年,她終於是喫夠了。

    爲了能夠留在她的身邊,每日,他都想着在廚藝上面提高自己,哪怕他的廚藝已經精湛到無人能及的地步。

    可一個人,常年只吃一種菜,一種口味,時間長了,也總是會有喫膩的哪一天。

    他自從進宮以後,最擔心的便是,有朝一日,她會喫膩了他給她做的飯菜。

    從昨夜,到今日早晨。

    她都沒有喫他做的菜。

    他心中不安,更多的是害怕。

    他當然知道,若是她膩了,迎接他的是什麼。

    他此生真的什麼也不敢奢求了,只希望,能夠留在她的身邊,即便不能日日看到她,但是,能讓她喫上自己親手做的飯菜,同她住在同一個皇宮中,他的心中,便知足了,再無它求了!

    兩次?

    聽到溪知這麼說。

    時錦眠還愣了一下。

    這傢伙是什麼星座?

    這都記得那麼清楚?

    她回頭看了眼身邊的悅兒。

    悅兒掰着手指給她算了下:“好像是有兩次哦娘娘。昨天晚上還有今天早上。”

    時錦眠:“......”

    兩次嗎?

    悅兒要是不提醒,時錦眠還真不知道有兩次。

    這就非常值得一說了!

    真的,這上心的和沒上心的就是不一樣。

    當聽到溪知說她已經有兩次沒有喫他做的飯了,換作本尊,肯定是不屑的,你做的飯,老孃想喫就喫,不想喫就不喫。

    但是要是換作時錦眠則是這種心境:瞧瞧溪知對本尊的這上心程度,就兩次沒有喫他做的飯,這都記在心裏,前來問了。

    昨天晚上沒喫溪知做的飯的原因是因爲,她中途吃了夏婉做的。

    那一食盒裏裝的小菜可不少,時錦眠當場就給喫飽了。

    喫飽了肯定就不餓了吧?

    這不餓晚上還喫什麼飯啊。

    再說早上吧。

    這溪知做的飯確實是好喫,但是好喫歸好喫,她還是那句話,長時間喫一種飯菜,喫久了,也會稍微有點膩的。

    哪怕溪知做的飯菜每日都在變着花樣來了。

    但每個地方有每個地方的特色。

    夏婉是汴州人,汴州那邊的特色小菜她也算是品嚐出來,就是以清淡爲主。

    這要是經常喫肯定不行,但是要是偶爾喫的話,味道確實是十分的不錯。

    知道這溪知也不容易。

    時錦眠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走到溪知的面前,朝着他一本正經的伸出手。

    溪知看着面前的這隻十指纖細,潔白無瑕的手。

    時錦眠見他一點反應也沒有,又朝着他揚了揚自己的手。

    從第一遍的時候,溪知就懂了她的意思,但是卻難以相信。

    因爲,換作以前的她,根本就不會用這種心平氣和的眼神看自己,和自己說話,又更何況主動的走到他面前,朝他伸出手扶他起來。

    但溪知又是欣喜的,高興的。他的手,有些顫抖的,帶有試探的,緩緩的,慢慢的,伸了出來。

    與時錦眠交握的那一刻——

    就那麼一瞬間,時錦眠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就感覺到,無形中,一道陰冷的視線,真的是比鋒利的劍還要凌厲,就落在她的手背上,有那麼一瞬間,麻痹,冷,痛,哆嗦,各種體會感,在她的手背上,實行了一個遍。

    悅兒已經跪下去了。

    從皇帝到來的那一刻,她就跪了下去,她想提醒娘娘,但當看到她家娘娘略微顫抖的小肩膀,悅兒估摸着也不用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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