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幼稚的皇上啊。
古安伺候在皇帝身邊這麼多年,講真的,就沒有看到過皇上這麼幼稚的一面。
偏偏——
自家皇上就跟沒事人一樣,面無表情的將時答應給燒了——呸!面無表情的將時答應的畫像給燒了。
然後又面無表情的在那批閱奏摺。
古安:“......”
半炷香後。
替皇上研好磨。
古安見皇帝專心政務,已無二心了。
他尋了個時機,就悄咪咪的下密室去了。
...
這幸好是有一堆的牌友啊。
時錦眠發現,要不是靠和劉太醫他們打麻將來放鬆自己的心情,今晚上她都別想睡覺了。
就是牌運不怎麼好,從打到現在,她脾氣不爽到已經耍賴好幾次了。
沒辦法,三個人也知道她現在被降級了,換作往常還敢說話。
就現在,眼睜睜的看着時錦眠從打出去的牌裏面摸牌自摸,還自摸的一本正經。
劉太醫:“......”
悅兒:“......”
南燕:“......”
時錦眠剛憑藉着自己的本事自摸了一把,就看到古安氣喘吁吁的從上面下來。
估計也是跑的時候怕被皇帝發現,所以跑下來的飛快,生怕晚了一步就被皇上給發現了。
在場的四人,誰都沒有想到古安會這個時候下來,古安可是皇帝身邊的大紅人。
一邊能看到古安,宮裏頭的人都知道,那皇帝肯定也會出現!
悅兒南燕二人的臉色鉅變。
上頭的桌案上,還有着自家娘娘將皇帝給千瘡萬孔的‘畫像’。
時錦眠原本的第一反應是害怕,但是第二反應就不怕了。
她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都成了最低品級的答應了,就算大暴君再降她降級又能給降級到哪去?
她看到古安下來,先愣了一下,很快就繼續摸牌了。
南燕和悅兒可沒有她這麼大的心。
悅兒看到古安下來,臉色刷一下的就白了,問了一個明知故問的問題:“古公公,皇上是不是也來了?”
古安點頭:“來了啊!”
“那桌案上的那兩張畫像,皇上看到了嗎?”
南燕也緊跟着一臉的憂心的問道。
古安點了點頭:“看到了啊。”
看出了她們的擔心,古安安慰道:“沒事,你們不用擔心。皇上沒放在心上。”
可不是沒放在心上嗎?
都將時答應給火化了。
對比時答應只將皇上給千瘡百孔,最起碼時答應還給皇上留了個全屍呢。
真要是算起來,還是時答應比較喫虧。
看吧,這就是時錦眠不慌的原因。
因爲大暴君已經找不出法子罰她了!
“時答應,你去上頭伺候皇上唄?”
古安就是奔着麻將來的,他看着四人沒有一個歡喜的打麻將,忍不住搓手。
時錦眠:“?”
就現在她和大暴君這樣的關係,她上去伺候他?
“皇上今日的心情還是蠻不錯的,時答應您再加把力,說不定皇上高興了還能給您再升一級。”
可不是嗎。
剛將時答應給燒了,燒完時答應之後,古安也確實感覺到了,皇帝的心情很不錯。
時錦眠:“......”
其實時錦眠不想上去的。
但是升級這方面比較誘惑她。
升級這方面,就好像是她在現代的工作,爲了工作,她可以豁出老臉,付出一切。
要臉!
就今天后宮裏的那羣上至嬪妃,下至奴才,聽小凳子說,全是在諷刺嘲笑她降級的事。
因爲她的身份,她們不敢跑到她未央宮來撒野,但背地裏——嗚嗚,也是要臉的啊!
懷揣着,這種十分複雜的心情。
時錦眠就上去了。
大暴君正在批閱奏摺。
面前的奏摺堆積如山,快要遮蓋住了他半張清雋的臉。
昏暗的燭光打在他那張俊美如玉的臉上,如臨夢幻,美輪美奐的。
時錦眠:“......”
有時候,人長得太好看,就是一種過錯。
就拿大暴君來說。
明明她這心裏頭把他討厭的要死。
可面對着這張帥氣的臉,她無論如何是討厭不起來。
這可能就是爲什麼,在現代,很多女人常說,以後要找就找一個長得帥的男人,哪怕惹她們生氣了,但是最起碼在面對這張帥氣的臉的時候——
還是稍微能平復一點怒氣值的。
估計是感覺到了女人的打量,男人頭也沒擡,聲音淡淡:“過來。”
時錦眠:“......”
磨磨蹭蹭的朝着大暴君走過去。
站在他身邊,很熟練的就研起了墨。
硯臺裏還有着很多的墨汁,根本就不需要時錦眠在上手。
清蕭面冷的男人皺起了眉頭:“朕說讓你研墨了?”
時錦眠:“?”
也來了脾氣:“那你讓我幹啥?!”
讓她過來不就是爲了讓她研墨的?!
只見男人也不說話,就沉默的從奏摺的下面抽出了一張白紙。
時錦眠:“?”
那白紙的上面有一張女人的畫像,時錦眠湊近看了看:“皇上,這畫的是我嗎?”
慕煜:“......”
有鼻子有眼,有眉毛有嘴的。
除了沒上色之外,這畫像上的女人確實各方面都比較像她哈。
時錦眠還沒有來得及誇獎大暴君畫的好看,就見狗男人當着她的面,將她的畫像給放到燭臺上,然後——
她幾乎眨眼都不用眨,就看到自己的畫像被燒成灰了......
時錦眠:“......”
時錦眠:“......”
慕煜擡眸瞥她一眼。
眸子清冷,高貴,且淡漠。
時錦眠:“......”
所以......大暴君讓她過來的原因,就是爲了讓她親眼看看,他將自己燒爲灰燼嗎?
她現在終於能夠明白古安在下面說的那些話了。
沒事——
不用擔心。
皇上沒有放在心上。
大暴君確實沒有放在心上,因爲他把自己給燒成灰了!
時錦眠這個時候才發現,燭臺的旁邊,已經有了一小團灰了。
合着在她沒有上來之前,他已經把她燒了一次了。
然後又當着她的面,把她燒了第二次。
她一共用針尖戳了大暴君的兩張畫像。
大暴君就將她連燒兩次。
時錦眠:“......”
大暴君真的...好、幼、稚!
時錦眠站在那,盯着大暴君瞪了一會兒。
男人就跟沒看到她那能喫人的目光似的。
最後時錦眠眼珠子瞪酸了,揉了揉眼睛:“皇上,您還要我不?”
慕煜:“......”
感覺到男人握筆的手一頓。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時錦眠趕緊改口:“哦不是!是皇上您現在還需要我不?”
慕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