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貪財程度比之是遠遠不如,小巫見大巫啊。王小賤心中感慨。

    “當晚你和父王祕密見面,許久之後你出來了,至此再也沒見到你直至今天,後來才得知那晚你潛走他國。”

    “等等等等,祕密見面!”王小賤加重了四個字的語氣,覺得有些蹊蹺,“既然是祕密!你怎麼知道的?你在我身邊安插什麼人了?還是你在父王身邊安插的?”

    “因爲那天晚上你和父王動靜鬧得很大,將祕密見面直接變成??????”九王子乾咳了一聲,有點說不出口,“家庭暴力之類的了,你的慘叫聲着實有點瘮人。”

    王小賤這才恍然大悟。他被禁術送到皮卡公寓換衣服時,總覺後背不對,一照鏡子嚇一大跳,一道道鞭子印早已結疤,觸目驚心。不由得一幅畫面浮上心頭:一男子跪在地上血流滿背、喘着粗氣,旁邊人拿着血鞭同樣喘着粗氣。

    “當晚紐幣國格局驟變,父王重病不起。第二天謠言毫無徵兆地忽起:十三王子偷走財寶、弒父潛逃。之後我祕密調查,發現??????”九王子忽然擡頭看着王小賤,“那晚父王重病是因爲二哥暗中下毒了,那謠言也是他散播的。”

    九王子死死地按着王小賤的手,生怕他做出衝動的事。

    “男男有別。”王小賤用力想抽出手,但發現根本掙脫不開對方爪力。

    空氣彷彿凝結了,氣氛180c大轉彎變得不正常。九王子尷尬地轉過頭,鬆了鬆衣領,發現儘量不能讓這個十三弟說話,句句戳心,總能使氣氛向不可預測的方向急轉,根本摸不着套路。

    “據我推測他如此大費周折地散播謠言,只是想讓其傳到父王耳中。這樣父王就會查看那批財寶,就會露出馬腳,他就會有機會找到財寶。可很出乎意料,父王紋絲不動,甚至並未動氣。”

    “再後來就是父王暫休,二狗子當政,手握大權嘍?”王小賤簡潔明瞭地概括。

    “對。二狗子這個外號可以,也只有你能想出來了。”九王子哈哈大笑。

    “二狗和紅狗嘛,這樣說對狗族真是有點太不尊重了。”他聳聳肩,看了一眼表,又忽地眼睛亮了,語速快如子彈出膛,“兩個小時零一分鐘,約爲三個小時。三億貝利!你交錢我走人!咱們之後各不相欠,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一臉懵逼的九王子看了看身旁的人。

    “沒這麼搞的!你是王子!王子!怎麼一副流氓的模樣?”旁邊人大吼。

    “三秒之後我會站門外大喊九王子欠錢不還。”王小賤一臉賊意,“我不怕丟臉,真的不怕。”

    九王子攤攤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清酒,正色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喂!不是說你們談大事嗎?其實是合夥來坑我的錢吧!遇到這麼個主子,又來個流氓!”那人憤憤地拿出一枚古銅色戒指,“不止三億貝利了!”

    “多謝大哥款待,以後要多多照護小弟生意哦,小弟的致富夢想就靠大哥了!”王小賤立馬一副油嘴滑舌的奸詐臉,“那就今天先聊到這裏,此番談話很開心。”他推開門走了出去,鑽入了雨幕中。

    烏雲更濃了,黑壓壓的。王小賤很討厭烏雲密佈的天氣,總會莫名的感覺將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真是個令人琢磨不透的男人啊。”旁邊人說。

    “我很奇怪,整個談話他都表現的很不在乎,似乎完全不管他的事情,甚至說到父王被下毒、他被利用也沒什麼多餘表情,總是玩世不恭的樣子。而且他出門的方向不是父王的病室,是……他要出王宮!”九王子皺眉。

    ………

    “??????看看緊閉的圈數數剛下的蛋,等待被撲殺的危險,喫我的肉我沒意見??????”一個人影哼着小曲兒,在雨中漫步。

    此廝唱着無人聽過的歌,時不時跳兩步在電視上學的踢踏舞,或來兩段華爾茲,玩的不亦樂乎。

    剛開始王小賤是在雨中抱頭逃竄的,但被淋溼後也就覺得沒什麼了,便欣然接受了這副落湯雞模樣,在無人讚譽的黑夜大舞臺上自娛自樂。

    從九王子那裏出來後天就黑了。他不想等了,也等不了。他要從這個喫人的漩渦中逃離出去,這纔是一個局外人最正確、最理智的選擇。本來除了十三王子這個外殼王小賤一無所有,沒有任何權利,現在他有了一項權利,一項夢寐以求的權利。

    王小賤甩了甩手中的令牌,勾起淺淺微笑。現在錢完全足夠,也有逃出紐幣國的令牌,只要把身後二王子派來的尾巴甩掉,他就成了脫繮的野馬。

    天高任馬跑,你奈我何?

    忽然,他感覺有些不對,猛地向右扭頭。下一刻,一個穿黑衣的人從他身旁掠過。

    令牌被奪走了!

    對方的身法極輕極快,再加上雨聲的遮蓋,到身邊時王小賤才意識到,然而已經晚了。

    “小賊,敢搶你爺爺的東西?活得不耐煩了!”王小賤暴跳如雷。

    黑衣人比王小賤低一頭,黑衣將他的細胳膊細腿兒勾勒了出來,是一個瘦小的傢伙。剛纔從王小賤眼前掠過時兩人的目光交匯了一瞬間,充滿殺機的瞳孔深處有一絲純潔。王小賤一愣,這雙眼睛他好像在哪見過,顯然對方也眼瞳一縮。

    “敢在爺爺的地盤上搞事情,你有種。”王小賤罵罵咧咧追了上去。

    黑衣人明顯很熟悉王宮的路線,到達岔路口絲毫不猶豫,他並沒有帶着王小賤兜圈子,而是沿着某一路線。他感覺如果不是黑衣人要引自己過去,那黑衣人的目的就是那裏。王小賤停了下來,皺了皺眉。

    他跟丟了!眼前三條岔路口,在他趕來之前黑衣人就消失了。

    “不會這麼悲催吧。”王小賤撓着腦袋,在雨中發牢騷。

    一道閃光刺破了深夜,緊接閃光在空中炸開,放出一個絢麗的煙花,煙花中心有個“刺”字,這時響聲才追過來。

    “二王子的王宅。”看着煙花的方向,王小賤覺得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沉睡的王宮被這道煙花驚醒了,燈光都亮了起來,驅趕所有的黑暗。巡邏的士兵立馬警覺地向二王子王宅快速移動,其餘人正在趕來的路上。大批軍隊從四周向二王子王宅靠攏,任何人都逃不出去。

    像一張網,所有撞上這張網的蠅蟲等於飛蛾撲向了火。不乏有個別飛蛾不自量力,但都??????

    無一倖免。

    二王子王宅刀鳴不斷,有人在激烈打鬥。木桌被劈開的聲音,刀斬在大理石上的刺耳聲,每刀都能穿透鱷魚的鱗甲並將其頭顱斬下!軍隊已經將這裏團團圍住,沒人衝入王宅,因爲二王子還未下令。

    王宅側面的木門炸開了,黑衣人低身從裏面翻滾出來,他的右肩一道很深的傷口正在流血。

    “拿下他。”二王子走了出來,居高臨下冷漠地說。

    “是他。”王小賤在不遠處抱着建築上樑的柱子,眺望,“再加把勁兒兄弟,搞死二狗子!回來我請你喝酒!”

    那個搶走他令牌的人,只不過黑衣人現在的眼神殺意更盛!

    殺意指向二王子。

    所有人涌了上去,黑衣人未理睬,翻轉手腕,左手掌刀,向着二王子炮彈般衝了上去。

    “我記得你。”二王子看着衝來的人,滿臉諷刺,“你父親的屍骨早已在某處和其他廢物們一起被焚燒了吧。”

    “死?獅子歌歌。”黑衣人輕聲說,彷彿隱藏着世間究極的暴怒。

    父親是他的逆鱗,無人可浸入的絕對領域,觸逆鱗者??????殺無赦!

    二王子身體無意識地緊繃了,刀刃斬裂空氣的聲音呼嘯而來,他感受到了危機,迎面的死亡危機。

    “人人果實?人王形態,金骨!”

    金光閃爍,刺得人睜不開眼睛,但黑衣人早有準備,一個黑色的透明眼罩在他眼上戴着。

    “流批啊。”王小賤震驚了,一個閃着金光的人出現了他面前,“不對不對,現在不是成爲小迷弟的時刻。什麼狗屁人王形態,算個屁啊!獅子歌歌纔是最流批的,在索大手裏玩的賊六。”

    切割萬物的斬技被空手接住了,獅子歌歌在取對方首級前被迫打斷!一隻金手握着刀刃,阻隔了刀的前進。

    “果然不行麼?”黑衣人自言自語。

    隨即他被金手奮力甩向一側的大理石柱子上,背部撞在了上面,碎骨聲傳到了耳朵裏,劇痛幾乎令他昏厥過去。

    二王子低頭看向手接刀刃的地方,那裏金色的血液流了出來。

    “二王子竟然受傷了……”

    “這怎麼可能。”

    “二王子除了那場大戰後再也沒被傷過啊。”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這傢伙怎麼可能傷得了二王子!絕對不可能!不會的不會的!”

    “對!不可能!他一定是使用了什麼妖術!”

    士兵們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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